沐浴着無數人的目光,孔雀道南羞紅了俏臉,飛快地瞥一眼張鴻,才把目光落在鷹長空的身上,最後落在那個血葡萄上,嘆息道:“鷹長空,你讓我感動,但我還是沒有考慮好,你收起來吧。”
“被拒絕了,如此大禮也被拒絕了,真不可思議,真讓人不敢相信。”所有人都在心中嘆息。
鷹長空的臉陣紅陣白,心中懊惱,很快起身,跳下臺去,對自己追求到孔雀道南徹底死心。
張鴻沒有多想,繼續問:“還有人要交換嗎?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衆人又大笑起來,目光也移動到張鴻托盤中的血葡萄上。
這次很快,一個人類修士走上臺來,竟然是一個老嫗,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她走到張鴻面前,目中射出奪目的光芒,死死看了張鴻一會,最後還是被武魔瞪了一眼,才漸漸地收斂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爲。
“莫非她是想看出我的真面目,方便以後搶我?”張鴻心中敲響了警鐘,心中也有點惱怒,臉上卻浮出冷笑。
老嫗低下頭,思忖了一會,冷冷說:“我有寶物,只怕你沒有高級血葡萄交換。”
“什麼寶物?”張鴻心中一震。
“我問你還有沒有高級血葡萄?”老嫗說。
“莫非她真有寶物,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張鴻手中攸地出現了一粒五十萬年的血葡萄,冷冷看着她。
老嫗搖頭,道:“五十萬年的,還不放在我眼中。”
“你倒是口氣很大,什麼樣的血葡萄才能讓你心動?”張鴻面色也有點難看了。
“百萬年的,你有嗎?”老嫗目光灼灼看着張鴻。
就連武魔也大吃一驚,目光也落在張鴻臉上。
“據我所知,八十萬年以及以上的血葡萄再不能增加靈根指數。”張鴻不動聲色說,“可見你根本不懂百萬年的血葡萄的用處,而你也沒有誠意來換我的寶物。”
“你有嗎?”老嫗繼續追問。
“有怎樣?沒有又怎樣?”張鴻死死看着這個老嫗,發現她的修爲似乎很高深,不知到底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小心,此人很強大,不比我差多少。”武魔傳音道。
張鴻點點頭,卻沒有任何畏懼,再強又能如何,這是在星空祖藤內部,出去後再無人能得知他的真面目。
“有的話和你交換寶物,沒有的話我轉身就走。”老嫗說。
“你且說說百萬年的血葡萄有什麼作用?”張鴻試探地問。
“當然是修補靈魂,強大魂魄了,可以說是這個宇宙中最珍貴的寶物。”老嫗目中射出精芒。
“修補靈魂,強大魂魄?”武魔都吃了一驚,因爲靈魂的領域是仙人才能觸及,此人竟然懂得靈魂的奧秘?
張鴻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後說:“既然如此,你用什麼寶物來換取?”
“你有,是嗎?”老嫗臉上浮出激動的色澤,全身都顫抖起來,“拿出來看看,我自然有讓你心動的寶物。”
張鴻手中攸地出現了一粒黑色的血葡萄,散發出神秘的氣息,然後冷冷看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定格在那一粒血葡萄上,連呼吸都已經停止,唯有胸膛在起伏着,是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武魔目光灼灼地看着血葡萄,暗道自己還是小看了自己的義弟,竟然連這種寶物也有,可惜這種寶物是強大靈魂,對目前的自己沒有用,否則就是傾盡一身寶物也要換過來。
“很好,果然是百萬年以上的血葡萄。”老嫗死死看了血葡萄好久,手中攸地出現了一個用不知名材料煉製的玉瓶,小心翼翼地說:“瓶中有一滴仙君的血,能讓你的身軀強大四十倍以上,不知你願不願意交換?”
“仙君之血?”張鴻啞然失笑,說,“你怎麼可能獲得仙君之血?何況我又沒有辦法證實,怎麼可能和你交換?”
“你看看就知道了,至於我怎麼獲得,那並不重要。”老嫗遞上瓶子,肅然說。
張鴻接過,擰開瓶蓋,還沒有投入神識,一股恐怖的威壓就從中散發出來,讓他有點穩不住身軀,幸好一道暗勁突然從腳下傳來,讓他不動如山,否則,這一下,他就要徹底露陷。
張鴻暗中感激藤青的幫忙,決定不再就他把他扔進公主浴池中的事情找他麻煩,但心中卻是駭然,僅僅一滴血就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那仙君到底有多強大?
“咦~”
就連武魔猝不及防下也退後了一步,嘴裡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聲音,踏上一步,接過張鴻手中的瓶子投入神識一看,發現其中竟然是一滴暗金色的液體,又散發神識感應了好久,才猶豫地說:“不知到底是不是仙君之血,但的確很強大,有很大可能增強四十倍軀體。”
張鴻心中激動起來,也愈加感謝小白兔,當然也更加對這些能增強魂魄的血葡萄看重,決定再不隨便吃一粒,唯有等自己強大到觸及到靈魂領域的時候再服用,否則,可能是暴斂天物。
他思忖了片刻,感覺似乎自己沒有吃虧,又好像虧大了,有點猶豫,半響也沒有出聲。
“對於煉體的修士而言,仙君之血是真正的瑰寶,你可不要錯過,其實這一滴血的價值還在你的血葡萄之上,只是我的魂魄受過損傷,要修補好,在這個宇宙,也唯有百萬年的血葡萄才能做到,我纔不得不和你交換。”老嫗說。
“魂魄怎麼可能受到損傷?”張鴻有點訝異地問。
“當然是受過靈魂攻擊了,對於你而言,是不會明白的。”老嫗說。
“你是仙界之人?從仙界逃到了這裡?”張鴻心念一動,傳音問。
“這不是你能知道的。”老嫗冷冷看張鴻一眼,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態。
“十有八九,她是從仙界逃到這裡的厲害仙人,只是靈魂受損,實力大減。可惜此人不願透露任何消息。”張鴻暗中嘀咕着,“如果此人修補好靈魂,不知會不會對我不利?”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這怕那,不是我的性格。”張鴻把牙齒一咬,說:“換了。”
“很好。”老嫗用欣賞的目光看了張鴻一眼,從張鴻手中接過了這個一百萬年的血葡萄,身軀攸地消失無蹤。
張鴻收起仙君之血,又問道:“還有人要交換嗎?機會不可失去哦?”
衆人面面相覷,再無一人上前。
張鴻感覺已經沒戲,思忖片刻,說:“你們飛禽族一直和蟲族交戰,難道一個蟲皇巨蛋都沒有嗎?”
“有啊,但一個又換不到三十萬年的血葡萄。”人羣中有飛禽開口說。
“你們可以合夥啊,幾人一起換一粒血葡萄,至於今後血葡萄歸誰,那今後再說,要知道,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或許我們永生都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張鴻鼓起如簧之舌,只想獲得更多的強大軀體的寶物,出了一個壞主意。
臺下頓時開了鍋,衆飛禽交頭接耳,一會後,果然有一些人合夥了,拿出了近百個蟲皇巨蛋,讓張鴻歡喜的是,這一百個蟲皇巨蛋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基本上他都沒有見過,當然,也有那三種他獲得了的蟲皇巨蛋。
但張鴻絲毫不以爲意,自己還有親人和弟子,需要大量這樣的寶物,是絕對不嫌多的。
讓張鴻愕然的是,他們要換取四十萬年的血葡萄,說四個巨蛋換一粒,竟然對三十萬年的血葡萄看不上眼了。
張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畢竟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之後想要再這樣換取基本不可能。
血葡萄一到手,衆飛禽就亂成一鍋粥,爭得是面紅耳赤,連誰來保存這一粒血葡萄都決定不下來。
一些人類修士卻冷眼看着,眼眸亂轉,顯然在打着出去後就選定對象搶奪的主意。
這個場面早在張鴻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壞笑幾聲,才和兩美以及血魔鬼魅般消失在臺上,去到了一個密室。
“你太壞了,衆飛禽要大亂了。”鶴舞白雪揮舞着粉拳,惡狠狠地對張鴻說。
“二弟,你的確厲害,轉眼就弄到如此多瑰寶,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如今你就是一個移動寶庫,任何強大的高手都會忍不住動手的。”武魔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們沒有結拜,我也會搶你沒商議。”
“我早有準備。”張鴻肅然說。“大哥,你放心,素來只有我搶奪別人,別人怎麼可能從我手裡佔便宜。嘿嘿,我不是從你手中弄走了一粒紅珠嗎?”
“你還說這事?”武魔尷尬無比,不過卻不得不承認,張鴻的確厲害,自己也奈何不了他,那其它修士就更加奈何不了。
他很快消失在張鴻面前,抓緊時間煉化五彩蝸牛去了。
張鴻長出一口氣,便說:“你們出去狂歡吧,忙碌了大半天,我要休息一下,很累了。”
他話音剛落,整個密室就變成了一個溫馨的房間,而他已經躺柔軟的牀榻上,不過,讓他愕然的卻是,雖然藤青絲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中,但鶴舞白雪卻依然出現在這裡,而且正坐在牀榻上,羞澀地垂下臻首,卻偷偷用眼睛餘光看着自己。
“又是藤青搞的鬼。”張鴻在心中嘀咕。
“是我自己要求的,這三天,我一分鐘都不想和你分開。”鶴舞白雪輕聲說,“既然你累了,我唱歌跳舞給你欣賞。”
她也不等張鴻回答,開始翩翩起舞,跳起了紅腿白鶴族最爲擅長的舞蹈,同時櫻桃小嘴裡吐出動聽的歌聲。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鶴
千年修行千年快樂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唱歌
蒼茫雲海間可有人看見我飛過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鶴
千年等待千年快樂
滾滾紅塵裡是誰又播下了愛的火
茫茫人海中是誰又吃下了愛的果
。。。
她的舞姿妙絕天下,符合天地韻律,她的歌聲動人心絃,張鴻情不自禁被她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神情也變得恍惚,似乎看到一隻紅腿白鶴在天地間快樂地飛翔,在美麗草原上幸福地修煉。
漸漸地,她舞動到了牀榻前,眼眸中射出深深情意,明眸善睞,要勾出他的魂魄。
張鴻感覺一股灼熱突然從心臟中發出,向四肢百骸傳遞,一種慾望突然出現在腦海中,是如此強烈,簡直讓他不可忍受。
他面色大變,猛地坐起,疑惑地看看四周,頓時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個房間的牆壁上的藤蔓已經開出了一種粉紅色的花朵,吐出濃郁的芳香。
“就是這種香味搞的鬼,滕青,你怎麼能這樣?”張鴻大聲地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低微,連他自己也聽不到,心中不由得駭然,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幻境了。
正要想辦法,鶴舞白雪卻已經倒在他的懷裡,氣喘吁吁,香氣撲鼻,俏臉紅玉密佈,雙眼水汪汪的,似乎要把他淹沒。
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緊緊摟抱着這個千嬌百媚的佳人,心中卻一片恐慌,猶豫掙扎間,美人已經吻了上來,讓他陷入了一個美妙的天地。
“不行,不能這樣做,滕青,你不能這樣做。”張鴻艱難地仰頭,脫出這種致命的誘惑。
“要了我吧,我是自願的,給我一個最美好的回憶,讓我把你珍藏在心中。”鶴舞白雪深情地說。
“轟~”
張鴻只覺有一個雷霆在腦海中爆炸,全身皮膚都浮出紅雲,一股可怕的灼熱燒灼得他全身難受。
兩人倒在牀上,開始了春天的故事。
等雲收雨歇之後,張鴻看着懷中的絕妙酮體,還有牀鋪上的落紅,暗中嘆息,也有點惶恐,事情終於發生了,自己該如何待她?
鶴舞白雪卻一臉幸福,愛戀地看着張鴻,眼眸中全是春意,嬌媚地說:“你不高興嗎?我真是自願的,不要你負任何責任,我只是要留一個美好的回憶,不想留下遺憾。”
“你真傻。”張鴻嘆氣道。
“你真傻。”鶴舞白雪嬌笑說,“愁眉苦臉幹什麼?”
“你跟我走吧。”張鴻思忖片刻。
“不行,我答應母王要繼承王位的。”鶴舞白雪黯然說。
“繼承王位,三千妃子?”張鴻暗中打了個寒戰,心中很不舒暢,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和別的男人那樣呢?
他的面色漸漸變得難看,大喊:“滕青,你給我出來!”
房間牆壁上的藤蔓蠕動起來,很快組合成一個綠皮膚的老頭,笑眯眯地看過來,嚇得鶴舞白雪迅速鑽入被褥,連頭也蒙了起來。
“找我什麼事呀?”藤青慢條斯理地問。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張鴻氣得胸膛起伏不休,“我對公主只有愛慕之意,卻沒有獲得之心,現在,這樣,讓我怎麼辦?”
“我爲什麼這樣做?”滕青憐憫地看張鴻一眼,說,“你死到臨頭,猶未自知,我救你的命,你竟然還對我橫鼻子,豎眼睛。”
“你怎麼會救了我了?”張鴻一臉古怪表情,自信滿滿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要了我的命,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嘿,你還真自信,不錯,沒有人能殺得了你,但是,你自己能殺死自己。我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是,我已經看出,你的火焰就是那個恐怖心臟中發出的火焰,只是威力要小一些。”滕青肅然說。
“那又怎麼樣?”
“那是仙人也未必能修煉成功的火焰,你區區一個凡人竟然能夠修煉,你以爲事情會這麼簡單,你以爲這種功法會這麼好修煉?”
“怎麼說?”張鴻有點訝異。
“你是不是感覺最近心潮起伏,情緒波動過大,看到美女的自制力下降?”滕青問。
“這個,似乎有點。”張鴻有點尷尬,在昔日,即便是再美的美女,他也能毫不動心,那次狐媚躺在他牀上,那樣的美妙春光,自己也絲毫不動容,現在不但在鶴舞白雪前難以自制,而且就是在孔雀道南面前,他也有一種恐怖的衝動,這種感覺讓他害怕。
“你那種火焰是至剛至陽的厲害功法,你竟然敢懵懂修煉,我斷定你不懂所以然,而且看出你已經陽氣大盛,而且很快就會爆發,把你燒成灰燼。”藤青冷冷說。
“不可能。”張鴻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桑桑前輩是何等的高人,不可能騙我的,說要我先煉血,後煉心,火毒就奈何不了我,而且能淬鍊我的靈魂和軀體。
但旋即他的面色大變,當初自己遇到桑桑前輩的時候,火毒並不深,而且才被王斌殺過毒,按照她指點的去做,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自己修煉煉血功法之後,感覺血種符文很厲害,能吸收一切心火毒,便大膽地構成了兩個心火符文,附着在心臟上,時時刻刻用恐怖速度吸收心火。
莫非這就讓我陽氣大盛,要被燒成灰燼?
滕青又說:“幸好你有五彩蝸牛,下個月很可能得到如意銀騷,那時,如意銀騷能緩解你的陽火,但你支持不到那個時候,而剛纔你和公主的歡好,她是單一的水屬性,加上還是處子,能讓你的病情緩解差不多半個月,但時間上還是來不及,所以,我送藤青絲給你,她可是唯一的水屬性精靈,也是我最愛的女兒,同樣可以緩解你半個月病情。你以爲我這麼大方啊,我心痛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你把我從仙符的禁錮下解救了出來,我纔不會用冷臉貼熱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