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幸存的蟲豸和全部俘虜嚇得渾身顫抖,用最快的速度飛到了黑洞中,繼續瘋狂打洞,而這些蟲豸全部是真正的高手,打洞的速度快得可怕,或許,明天真能把洞道全部打通。
“不好,如此大的損失,反而讓蟲族愈加瘋狂,不但拖延不到時間,反而加快了蟲族陰謀的進程。”張鴻心中大驚,“自己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蟲族打洞,至不濟也要讓他們打洞的速度變得緩慢,否則,自己的戰功不但一點沒有,甚至還會讓全宇宙的生物加速滅亡。”
他駕馭着小彩,一閃來到黑洞處,帶着鶴舞白雪跳出五彩蝸居,小心翼翼地窺探。而當發現倖存的蟲豸和俘虜們用比先前快幾倍的速度在打洞時,兩人的面色都變得很難看。
鶴舞白雪攥緊張鴻的手,緊張而又期盼地問:“張鴻,情況不妙,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張鴻思忖片刻,臉上便露出壞笑,說:“公主,如果我在這個洞道中放一把火,讓他們沒有辦法打洞怎麼樣?”
“能做到嗎?”鶴舞白雪沒有任何樂觀的情緒,因爲再厲害的火焰也沒有辦法燒死打洞的這些高手,定然會輕鬆逃出來,然後就會驚動蟲族母皇,會被她瞬間熄滅。
“一定能做到,至不濟也能拖延時間。”張鴻自信滿滿,自己的心火一旦放出,可是熄滅不了的,即便蟲族母皇再厲害,也只能乾瞪眼。
“那太好了,你快點放火,儘量拖延時間,因爲我們出來查探軍情這麼久沒有回去,定然會引起族人的警覺,說不定會派兵來援!那蟲族的陰謀就敗露了。”鶴舞白雪眼眸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看我的。”張鴻說幹就幹,身上猛地冒出了滔天的心火,瞬間衝入洞道,把其中全部充塞,熊熊燃燒,釋放出恐怖的高溫。
“走,我們藏起來。”張鴻馬上拉着鶴舞白雪進入了五彩蝸居的那個洞窟中,指揮小彩在洞壁上露出一個透明的視窗,從中向外窺探。
現在雖然已經讓鶴舞白雪知道了一些秘密,但她還是不可能知道她是位於五彩蝸牛之中,只以爲是張鴻的一個什麼厲害的隨身居所,而張鴻自然不可能讓鶴舞白雪出洞府一步,否則就真正泄露出他擁有五彩蝸牛的秘密了,雖然鶴舞白雪十有八九不會對自己有歹心,但也不得不防。
心火一入洞道,那些在打洞的蟲豸和俘虜們立時沐浴在熊熊心火之中,全部大吃一驚,因爲這種火焰實在太過可怕,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如果一直不出去,那就是被燒成灰燼的下場。
“嘩啦啦~”
所有的蟲豸和俘虜們一窩蜂地從洞道中逃出來,一臉的後怕和畏懼,在洞外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們快想辦法滅火。”有一名聰明的蟲豸將軍見自己沒有滅火的方法,便惡狠狠對那些俘虜下令。
“是,將軍。”
所有的俘虜都行動起來了,第一個出手的是一名人類修士,張口吐出滔滔洪水,向洞道中衝入,其洶涌的氣勢讓張鴻都感到心驚。
但心火就如同存在另外一個時空,永不熄滅,繼續燃燒,反而把全部洪水蒸發成水汽,放出更加恐怖的高溫,讓所有蟲豸目瞪口呆,又戒備地後退了一段距離。
第二個出手還是一名人類修士,此人二十八九歲年紀,相貌堂堂,身上披着一副黑色的盔甲,顯得威風凜凜。
他一步跨上,伸出大手,流露出毀天滅地的威勢,喝道:“隻手包天~”
他的手瞬間變大變長,如同一個巨大的平面,插入洞中,要把全部火焰包裹起來,而他的確做到了,竟然把全部火焰都包裹了出來。
然後他大喝一聲:“湮滅~”
他的手漸漸變小,要回復原樣,當然其目的還是要湮滅其中的心火。
可惜他沒有成功,全身顫抖起來,手也冒出了青煙,畢竟心火被他強行壓縮後,顯示出了更大的威力。
他慘叫一聲,猛地又把手一伸,鬆開,放出了全部心火,退後了好遠,猛甩變得焦黑的手,一臉忌憚地看向那些又在張鴻暗中操控下進入了洞道,繼續熊熊燃燒着的心火。
張鴻也心中駭然,對這個少年的實力有了深深的忌憚,此人或許是武宗門徒,和武魔有一定關係,否則不可能懂得隻手包天這種恐怖的招式,也是遇到了我這永不熄滅的心火,否則普通凡火已經被他熄滅了。
而蟲豸們竟然敢把武宗的門徒抓來,控制了靈魂,武宗豈會善罷甘休?莫非兩蟲族母皇已經強大到無視武宗那樣的超級門派的地步?能夠對付武魔那樣的超級高手?
想起剛纔蟲族母皇放出滔天火焰滅殺全部黑色蘑菇和孢子的威勢,感覺自己的猜測或許是真的,張鴻又有點心上心下起來,也更加忌憚兩蟲族母皇的實力,愈加覺得自己的任務無比艱鉅,自己一個小小的辟穀初期修士,要對抗如此強大的存在,想想就頭皮發麻。
第三個出手的是那名天鵝族美女,她伸出纖纖素手,美麗得如同夢幻,雪白的掌心攸地出現了一個潔白的玉瓶,散發出恐怖的寒氣。
玉瓶冉冉飛起,變大,對着洞道中的心火發出了滔天的吸力。
“呼~”
無數心火竟然被吞噬進去,讓洞道又回覆了原樣。
所有的蟲豸們和俘虜們都歡呼起來,正要準備進入繼續打洞,玉瓶卻漸漸地冒出青煙,然後砰地一聲爆炸了,無數心火激射出來,打在這些蟲豸和俘虜們身上,雖然一時間傷害不到他們,卻還是嚇了他們一大跳,也瞬間變得沮喪起來。
而心火如同有靈魂一樣,又回到了洞道中,繼續熊熊燃燒。
“好厲害的火焰,這是有敵方高手潛入施展的手段,要阻止我們打洞。你們幾個快去彙報給母皇。”一名蟲族將軍惶恐地下令,便有幾十名蟲豸軍官急速向大殿的方向而去。
張鴻暗中緊張起來,而鶴舞白雪卻在發呆,如同進入了夢境。張鴻訝異地問:“公主,怎麼啦?”
鶴舞白雪清醒過來,用憐憫的目光看着那個天鵝族美女,黯然說:“張鴻,我知道她是誰了,她名叫鵝飛彩雲,天鵝族的小公主,也是天鵝族最美的美女,在所有的飛禽中享有盛名,和我並列爲飛禽雙美。沒有想到,她竟然被蟲豸們控制了靈魂,生死不由得自己。”
張鴻嘆息一聲,鵝飛彩雲,多麼具有詩意的名字,多麼美麗的少女,卻落得如此一個下場。
“張鴻,我們把她救出去,或許有高人能夠解開靈魂控制。”鶴舞白雪激動地說,“我真不忍心她如此悽慘。”
“難,她已經被靈魂控制了,實力也很強大,我們一近身,她就會攻擊我們,甚至能殺死我們。”張鴻一臉黯然,現在自顧不暇,哪還有時間和能力救人?
“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我相信你。”鶴舞白雪着了魔一般地說,“如果你救出她來,說不定她會以身相許,如此美的美人,你不喜歡嗎?”
張鴻啞然失笑,看看鶴舞白雪,又瞅瞅鵝飛彩雲,調侃地說:“如果我是那種男人,你想想你這麼美,當時在巨蛋中,我豈會~”
鶴舞白雪頓時羞紅了俏臉,飛快地捂住張鴻的嘴,同時嬌嗔道:“不準說,否則,否則~”
她否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文,張鴻卻快被她那發出濃郁幽香的纖纖素手弄得神魂顛倒,是臉紅心跳,退後一步,避了開去,暗道這紅腿白鶴美女實在太特別,似乎一接觸就能催發人的情慾,莫非這是她們天然具備的特性?
不敢繼續這個話題,疑惑地問:“你那三個族人你不想救嗎?”
“當然想,但能做到嗎?”鶴舞白雪黯然看着三個美麗的族人,“她們全部沒有出嫁,如果你能救出她們,我做主把她們送給你做丫鬟。”
“你有這麼大的權力?”張鴻稍稍有點心動,但想起自己出生入死,走的是逆天的道路,做自己的丫鬟簡直就是受罪,或許還會意外身亡,想起因此而死的侍女焦玉,他就暗中嘆息,決定此生再不輕易收任何一名侍女或者丫鬟。
“我可是將來的紅腿白鶴族女王呢,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怎麼樣?心動了嗎?”鶴舞白雪緊緊看着張鴻的雙眸,似乎要看到他心裡面去。
“即便我能救出她們,我也不會收她們爲丫鬟。她們繼續快樂地活在自己的家園,不是更好嗎?”張鴻一臉淡然地看着鶴舞白雪,暗道她竟然是將來的紅腿白鶴女王,自己還真小看她了,也不知她將來會招收多少**美男?會怎樣管理紅腿白鶴族?
當然,這樣敏感的話他可不會問出來。
“你願意救她們了?”鶴舞白雪驚喜地問。
“公主,如果我有救人的能力,全部俘虜我都會救。”張鴻肅然說,“不過如果把自己搭進去,我可不會做。”
“嗯,我明白。”鶴舞白雪理解地點頭,眼眸中泛出一絲絲異彩,顯然爲他不爲美人迷惑了心智而心中欽佩。
“嗖~”
那名頭上戴着皇冠,剛纔吐出滔天火焰滅殺全部黑色蘑菇的蟲族母皇如同鬼魅出現在洞道前,死死地看了一會,便用冰冷無情的目光四處掃射,喝道:“有本事出來和我對戰,不要搞這些鬼蜮伎倆。”
張鴻和鶴舞白雪心中惴惴,緊緊閉住嘴巴,生怕不小心發出了任何一絲聲音,儘管是在五彩蝸居中。
四周寂然無聲。
蟲族母皇冷哼一聲,張口吐出了那種綠色的火焰,顯然打算以火滅火。
綠色火焰化成了一條長龍,瘋狂向洞道中殺進。
綠色火焰厲害得恐怖,遇到心火沒有立時熄滅,而是和心火鏖戰片刻,才漸漸地湮滅了。
儘管如此,還是大出蟲族母皇的意外,臉上露出驚訝和意外的表情,愣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又是一張口,吐出了比先前濃郁百倍的綠色火焰,顯然心中還有點不服氣。
“想要熄滅我的心火,她就是做夢。”張鴻冷笑,而鶴舞白雪卻一臉緊張,差點沒把張鴻的手攥斷。
“呼~”
綠色火焰如同洪水,瘋狂涌入,其氣勢到了能摧毀一切的地步。
心火被壓縮到洞道深處,龜縮起來,卻不依不饒地繼續燃燒着,漸漸把綠色火焰湮滅,漸漸又把整個洞道全部充塞。
所有看着的蟲豸和俘虜們一臉駭然,這到底是什麼火焰,爲何如此厲害?連母皇如此強大的火焰也奈何不得?
母皇也面色變得難看,眼眸中全是深深的憤怒和忌憚。
鶴舞白雪一臉驚喜,看怪物一般看着張鴻,暗道他又創造了奇蹟,又給了我驚喜,簡直要把我的魂都勾去。
母皇沉思片刻,手中攸地出現了一個紅色杯子,把蓋子掀開,杯子就冉冉升空,瞬間變大,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和煞氣。
“呼~”
杯子猛地衝入洞道,發出了恐怖的吸力,把全部心火都裝了進去,然後飛回到母皇手中,她冷笑一聲,砰地一聲把杯子蓋上了。
“好厲害的杯子,似乎是專門裝火焰的特殊材料製作的寶物。可惜了,這個寶物還是要毀在心火中。”張鴻在心中嘆息,因爲他和其中的心火有聯繫,並且還暗中命令心火壓縮壓縮再壓縮,化成了一條火蜈蚣,狂猛地燒灼杯子側壁的一個點!
他相信,即便是導火鎖鏈也抵擋不住這樣壓縮了的心火長時間的燒灼,這杯子的材料再強,也定然強不過能鎖住強悍黑龍的導火鎖鏈。
果然如此,杯子壁上的那個點開始融化,那裡的陣法也化爲烏有,而陣法一損壞,那基本上這個杯子也就沒用了,再裝不了如此恐怖的心火。
“砰~”
杯子在母皇的手掌心中爆炸,無數心火脫困而出,在張鴻的操控下,又一閃回到了洞道,繼續充塞,阻止任何蟲豸和俘虜打洞!
“給我出來,你到底想要躲藏到什麼時候?”蟲族母皇憤怒了,如此的情景,她自然知道有高手躲藏在暗中,全身上下放出了毀天滅地的威勢,同時放出更加強大的神識瘋狂掃描。
可惜,小彩的隱身匿跡能力實在太強,就大大方方地懸浮在蟲族母皇身後百米遠處,讓蟲族母皇怎麼也發現不了。而背後的百米遠處的確是最好的地方,一旦蟲族母皇要使用強大的道法,小彩就能第一時間瞬移而去。
蟲族母皇冷笑了幾聲,喝道:“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一個一個滅殺這些俘虜!”
她心中雪亮,潛藏的高手十有八九就是飛禽族的,想要用滅殺俘虜來逼出此人,然後徹殺死他,那宏圖大計還能繼續進行。
張鴻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他打定主意不出去,但如果眼睜睜看到幾千無辜者被蟲豸們滅殺,卻心中不忍。
蟲族母皇大手一揮,那些化成了人形的蟲豸便變成了蟲豸摸樣,一個個巨大得可怕,開始撕咬一個男性俘虜,咬得血肉淋漓,悽慘無比。而他被靈魂控制了,竟然不知道反抗,只是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驚天動地。
很快,蟲豸們就把這名俘虜吃得乾乾淨淨,然後繼續撕咬第二個俘虜,繼續着先前的恐怖場景。
蟲族母皇冷冷地掃視周圍,喝道:“還不出來嗎?你如此強大,手段如此狠毒,先用黑色蘑菇殺死了我無數孩子,後又放出厲害的火焰,阻止我們繼續打洞,莫非還怕和我交戰嗎?”
“她或許以爲我不知道宮殿中還有一個蟲族母皇,所以用這樣的方法逼迫我,如果我真是強大的修士,或許會悍然出來一戰,那就真落入了她的圈套。”張鴻在心中嘀咕着,但也臉色鐵青,因爲他沒有辦法在強大得可怕的蟲族母皇面前救這些俘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蟲豸們滅殺。
“好狠毒的蟲豸,好狠毒的手段。”鶴舞白雪雙眼泛淚,卻沒有再央求張鴻救人,畢竟她心中雪亮,只要張鴻和她一現身,不但救不了人,而且馬上就會被蟲族母皇滅殺成灰,這樣的傻事她自然是不想做。
慘叫聲接二連三響起,俘虜們一個一個被撕碎吞噬。
見一直無人出現,蟲族母皇愈加兇殘,加快了滅殺的速度,一次滅殺幾百,因爲她現在心中清楚,現在洞道中火焰厲害得恐怖,俘虜們再不能給她打洞,留着已經沒有什麼大用,自然要全部滅殺。
很快,幾千修士就被吞噬得差不多了,僅剩下五人,三名紅腿白鶴美女、天鵝族美女鵝飛彩雲、還有那個很可能是武宗的門人。
蟲族母皇那兇殘的目光落在了五人身上,臉上的冷笑愈加濃郁,殺氣騰騰地說:“如果你還不出來,如此美麗的美女就要死得悽慘無比,而這個武宗最具天賦的少年也要就此夭折!而我殺了五人之後,可以親自打洞,你放出的火焰儘管厲害,但我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我用半天時間就可以把洞道打好,這樣一來,你的一切努力全做了無用功,所以,你還不如出來和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