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輝把我們在這地方遇到的情況都給那胖子說了,然後告訴他那九鼎和那些日本人去了長白山。
電話另一頭的胖子罵了聲娘,說操,又是這些小日本,上次差點把老子給折騰死,這一次又他孃的搞什麼鬼名堂。
我心中奇怪,心說聽這胖子的語氣,他以前應該跟日本人交過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電話那頭的胖子說知道了,他們馬上就去長白山,然後這傢伙頓了一下,說小道士,我覺得你和你那同伴還有你那條會說話的狗不錯,有沒有興趣入夥,跟着我們一起去長白山一趟啊。
張耀輝說這種打生打死的活,道爺我沒什麼興趣,你們那麼厲害,這事難道還擺不平嗎。
電話另一頭的胖子哈哈大笑,說我們兄弟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你不願意去胖爺我也不勉強,不過謝謝你們了啊,這可是一條重要消息,有空胖爺我請你們吃飯,說完就掛了電環。
張耀輝吐了一口痰,說他孃的,這胖子真狂,跟老子一口一個胖爺的,不過那冷的跟石頭一樣的傢伙人倒是不錯。
我心說那胖子跟張耀輝簡直一個德行,他們倆在一起當然不對付,不過那沉默的跟石頭一樣的傢伙當初算是救了我一次,我對他的印象很是不錯,至於那個叫李大俠的,我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像基佬的感覺,想起他望着那吳英雄的眼神,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三個傢伙的實力有多強我是知道的,現在他們知道了那些日本人的行蹤,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也放下了心來。
我們吃着東西,張耀輝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擡起腳踢了老狗一下,說不對勁啊,你狗日的大老遠的跑到這地方來,就爲了看看風景緬懷過去,那當初下山的時候怎麼他孃的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老狗擡頭看了張耀輝一眼,沒有說話,然後低下頭吃東西。
現在那攤主離我們不遠,老狗不方便說話,否則會把人給嚇死,不過我卻隱隱的覺得,老狗不說話並不是因爲這個,它下山的原因一定不是隻爲了到這鹿鼎山看看風景那麼簡單,肯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它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法再問。
張耀輝比我聰明,早就看出來老狗的異常,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他的意思,這傢伙想要以後再套老狗的話,現在不要問太多,一幕,以免老狗警覺。
填飽肚子,王啓年腿上受了傷,行動不便,我們把他送回了家,告訴他明天我們估計就要
走了,他身上有傷,又要照顧老婆,就不用來送我們了。
王啓年連連說不行,我們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怎麼能不來送我們,明天一定來給我們送行。
我和張耀輝沒有再堅持,打定主意明天早一點動身,省的再折騰他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一會的功夫,老狗跟大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混熟了,大個子似乎對老狗很感興趣,老是跑到老狗跟前,瞪着眼睛看着它,一臉嘿嘿的傻笑。
老狗一開始以爲這大個子是個傻子,對他愛答不理,可是聽我和張耀輝對他說出來大個子的來歷之後,老狗對他也有了很大的興趣,而且大個子心底淳樸,老狗說什麼他都會去辦,這讓老狗很是滿意。
回到賓館,我們回房睡覺,出乎意料的是,老狗沒有跟張耀輝一個房間而是跟着大個子進了他的房間。
張耀輝罵了句狗日的自己去睡,我一直都擔心大個子晚上一個人會不會有問題,現在看到老狗跟他一間房,想着有老狗照顧他,也覺得安心了點,只是老狗要是知道大個子晚上睡覺都是躲到櫃子裡面,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雖然睡得晚,不過第二天早上我們還是一大早就起牀了,因爲張耀輝打聽到去江西的火車是上午九點的,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要下樓,老狗搖晃着腦袋,看着身邊的大個子,說我操,這大個子簡直是個變態,有牀不睡,晚上他孃的鑽櫃子,把狗爺我嚇一跳。
我差點沒笑出來,心想大個子在那棺材裡面不知道待了多少年,或許是長期在棺材裡面養成的習慣,所以纔不睡牀,而睡櫃子。
剛到樓下,我就看到王啓年拄着柺杖站在樓下,一臉微笑的望着我們。
我沒想到他這麼早就起牀,看他眼上帶着明顯的黑眼圈,知道他爲了能趕來送我們,昨天肯定沒睡好。
我心中有些感動,這王啓年相貌雖然猥瑣,而且又是六指神偷,但是他偷東西都是爲了給自己的老婆看病,通過昨天一天的接觸,我對他感覺不錯,這人算得上一條漢子。
王啓年看我們下來,對着我們招了招手,說快上車,我送你們去車站。
我這才發現他身後停着一輛麪包車,上面坐着司機,應該是他一大早租來的。
我們坐上車,朝着火車站而去,一路上王啓年不停的說着感謝的話,那二十萬塊錢已經足夠她老婆做手術的費用,只不過這種病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意,我心中默默的希望他老婆能夠康復。
到了車站,我們買票上車,老狗告訴我們不用給大個子買了,狗爺我帶着他混上去就行,然後這兩個傢伙就不見了蹤影。
王啓年跟我和張耀輝相擁告別,留下了我們的電話,說以後一定會去龍虎山感謝兩位恩人,這二十萬他也一定會還的。
我和張耀輝又祝福了他老婆幾句,然後揮手上車,現在不是客流高峰,車上的旅客很少,座位有很多空缺的,我和張耀輝也沒看車票,隨便找了兩個空位就坐了下來。
坐在車上,我不由的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老狗帶着大個子有沒有坐上火車,雖然老狗信誓旦旦的,但是大個子的塊頭那麼大,想要混上來可不容易。
張耀輝拿出困着老狗一絲陰魂的珠子看了一下,說放心,老狗那傢伙已經混上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火車開動,我和張耀輝閒聊了兩句,這傢伙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雖然車廂裡面有幾個漂亮姑娘,他也沒精力勾搭了,趴在我前面呼呼大睡。
我雖然很困,卻是怎麼也睡不着,望着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樹木和風景,心中不由的想起了蘇鬱。
從湘西到現在,蘇鬱跟着我可算得上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過過,整日爲我提心吊膽,我忽然覺得心中充滿了愧疚。
想着老狗那傢伙的一段孽緣,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強烈的願望,我要結婚,我要娶了蘇鬱,我要讓她真正的做我的女人!
這個念頭在我的心裡冒出之後變得越來越強烈,現在我手裡有王老闆送給一百多萬,可以給她一個暫時安定的生活,我要娶她,我要讓她做我的老婆!
南下的路程很遠,我一邊想着迎娶蘇鬱的美好場景,一邊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等我一覺睡醒,卻發現對面的張耀輝不見了,我四下一打量,只見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後面那女孩旁邊坐着去了。
我看那女孩伸出右手放在張耀輝的手掌中,好像是讓他在看手相,張耀輝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聽得那女孩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高聳的胸脯一陣顫抖,我看到張耀輝的眼睛不老實的往深處瞥了兩眼,喉頭聳動,嚥了兩口口水。
我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心中就來氣,趕緊把他喊了過來,張耀輝坐在對面一臉惱火,說小鬼物你幹嘛啊,道爺眼看就要得手了,你家豬死了還是咋地。
我揮了揮手,說別扯淡了,告訴你件事情,小爺我打算結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