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靜已經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現在正處於熱戀之中,每天只要她不上班我就會陪着,張耀輝那傢伙總是充滿鄙視的嘲笑我,不過我懶得理他,而且還專門在他跟前秀了把恩愛,把這傢伙鼻子差點氣歪。
一連着好幾天都沒有什麼事情,我陪着李靜,張耀輝白天就穿上他那件破爛道袍蹲到街口給人算命,晚上弄得油頭粉面不知道跑哪裡浪去。
這天正好李靜上班,我閒着沒事也跟着張耀輝一起蹲在街口,看這傢伙怎麼忽悠人,待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看這傢伙接連忽悠了兩個大媽,賺了兩百多塊錢,對他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過小鬼了,至從那天回來之後,不論我怎麼呼喚,這小鬼就是不出來,聽聲音它還在睡覺。
我心裡一直都沒底,知道張耀輝這傢伙懂得多,於是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
張耀輝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告訴我,他修的是玄門正派,不是太懂你們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不過應該是跟那個鬼嬰有關係。
這傢伙擺出來一副正派人士的樣子,對我充滿了鄙視,弄得我心裡面一陣不爽,但是還要接着請教他,所以就忍了。
張耀輝告訴我,那鬼嬰是厲鬼怨氣加活人精血孕育而成的,十分的罕見,百年也難得出現一個,剛出生就差點把我們倆給掛了,要是再給它幾年時間,那可就不得了。
那玩意身上陰氣極爲的濃郁,據他推算,我的小鬼吃了那鬼嬰,就像是一條蛇吞下去一頭牛,要過些時間才能消化完。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傢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李靜的,還以爲她讓我去接她下班,沒想到她卻是讓我們趕緊到警局去一趟,說是有案子。
放下電話我踢了張耀輝屁股一腳,這傢伙不滿的問我幹嘛,我說別忽悠人了,警局有案子,趙局長叫我們呢。
張耀輝趕緊把攤子收拾了一下,說了聲操,早知道這什麼狗屁特勤肯定不好乾,當初老子也是喝多了酒才稀裡糊塗的答應的,還他娘不如在外面給人算命賺的多。
我們攔了輛出租車,向着市局就殺了過去,走到一看趙局長還有不少警察都在等着我們。
我悄悄地問李靜怎麼回事,李靜告訴我案子是發生在陰山縣的,陰山裡面的兩個護林員死了,現場沒有任何痕跡,最重要的是,這兩個護林員剛死了不過才一夜,但是身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蟲子,那些蟲子將他們的身子給鑽的稀爛。
這時候趙局長讓人打開投影機給我們看了一下死者的照片,只看了一眼我就差點吐出來,只見那兩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全都是一個個的血洞,有黑色的像蛆蟲一樣的蟲子在血洞裡面爬出來。
一開始我還以爲這兩人身上生蛆了,可是一看照片才知道不對勁,蛆蟲都是白色的,這兩人
身上的蟲子都是黑色的!
誰知道張耀輝那傢伙望着這些照片卻是跳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操,這是蠱蟲呀!”
這時候大家都看他,張耀輝說這兩個人是中了蠱毒,被蠱蟲給害死的,他們肯定是得罪了下蠱的高人。
趙局長的眉頭皺了起來,對我們說這兩人都調查過,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從來沒跟什麼人結過仇怨,再說他們這種人怎麼可能跟懂得蠱術的人結仇呢?
張耀輝皺起了眉頭,望着我砸吧了一下嘴巴,小聲的跟我說,兇手如果是蠱門的人,這案子可棘手的很呀。
似乎看出了張耀輝的顧忌,趙局長嘆息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兩人家裡都有妻兒老小的,就這麼死了,可不好交代呀,還請你們倆多幫忙,調查出事情的真相,警力隨便你們調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說我們也頂着警隊特勤的頭銜,雖然覺得棘手但是也不好推脫,張耀輝點了點頭,說行,我們就先過去看看,踩踩點。
趙局長說他這就安排,到了那裡,警力隨便我們調動。
陰山縣是我們市最偏遠的一個縣城,因爲在陰山腳下,所以被叫做陰山縣。這陰山緊挨着神農架,山上都是原始森林,由於經常有人偷伐木樹木,所以山上有專門的護林員。
由於案情緊急,趙局長派車帶着我們回去簡單的收拾一下,馬上就出發。李靜本來要跟着我一起去,可是我斷然拒絕了,看張耀輝凝重的神色,我知道這次下去很危險,帶着李靜我不放心。
臨走的時候李靜抱着我哭得像個淚人,我心中也很難過,想着只要忙完就第一時間趕回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居然是我跟李靜最後一次見面。
我和張耀輝坐在車上,向着陰山縣趕去,走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縣局的林局長是個黑胖的中年男人,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然後安排好了房間。
我剛洗完澡,張耀輝那傢伙就跑進了我房間,問我的小鬼現在能召喚的動不,我拿起葫蘆,又叫了幾次那小鬼,可是它根本就不出來,裡面的呼嚕聲依舊不停的響着,這貨居然還在睡。
張耀輝臉色不怎麼好看,告訴我這次的案子八成是蠱門的人乾的,那些養蟲子的傢伙很難纏,咱們一定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養蠱我以前就聽說過,不過這玩意一般都在湘西,也不知道怎麼跑到我們這來了。
張耀輝又告訴了我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項,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小瓷瓶,說裡面裝的是用硃砂和雄黃研磨的粉末,明天進山記的把這東西灑到身上一點,那些養蠱人下蠱之術極爲高明,有些時候不知不覺的就中了招了,一定要小心。
等他出去,我拔開小瓶聞了一下,一股刺鼻的氣味直鑽鼻孔,薰得我連打了幾個噴嚏,知道這東西關鍵時刻能夠救命,趕緊小心的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林
局長就帶人接我們,先去太平間查看了一下兩個死者的屍體,除了我見慣了噁心的東西之外,所有人都吐了。
死的兩個人一個叫劉鐵根,一個叫張大力,都是陰山林業局的護林人。
只見兩個死者身上全都是一個個的血洞,跟馬蜂窩一樣,那些黑色的像蟲子一樣的東西有的還露在外面,看得人渾身的不舒服。
張耀輝把早飯全都吐出來了,然後拿着他的烏木劍在一個死人身上挑下來一隻那種黑色的蟲子。
他的桃木劍在王老闆家裡已經被那鬼嬰給擰斷了,這傢伙用了個兩頭釘給釘上了,我說一把破桃木劍哪買不到,至於嗎!
這傢伙氣的說你懂個球,這桃木劍可是他砍了龍虎山上面一棵三百年的老桃樹刻成的,別的桃木劍哪能比得上!
張耀輝用桃木劍挑着那條蟲子放到了地上,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東西外形跟蛆蟲差不多,不過卻是黑色的,而且身體還有一層硬硬的外殼,看上去黝黑髮亮。
張耀輝說這絕對是一種蠱蟲,至於是什麼蠱他也搞不很清楚。後面我們又去了兩個死者的家裡面瞭解情況,這兩人都是中年人,家裡面老婆孩子哭成一團,看得我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調查了一遍,這兩人死之前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也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更沒有跟人發生過矛盾。
這讓我很奇怪,心說難不成那下蠱人跟劉陰山一樣,是出於某種邪惡的目的才殺人的嗎?
我們又趕到他們單位,林業局,找到了兩個死者的同事。在山上守林的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劉鐵根和張大力之外還有兩個,他們是輪班,兩天一換,也正是這兩個人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這兩人一看也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同事的慘死讓這兩人嚇壞了,還沒等我們問,一口氣把他們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天輪到他們上山,結果一到山上的木屋就看到兩人慘死在了屋裡面,房間的門和窗子都關的好好,並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兩人說的一模一樣,我看的出兩人並沒有說謊,林局長謹慎的又反覆的問了兩人幾遍才放心。
張耀輝說看來要親自到山上去看一看了,我點了點頭,一行人剛要起身,那劉鐵根和張大力的一個同事突然站起來,對我們說他知道一個情況。
我們趕緊停下來讓他說清楚,原來上一次換班之前,劉鐵根和張大力帶上去一個大鐵夾子,說是要在山上夾點野味吃,出事以後他們找過,沒有看到那鐵夾子。
我們聽了心裡面不由的有些失望,心說這叫什麼線索,對案子根本就沒什麼幫助呀。
那人見我們對這消息並不感興趣,不由的有些着急,他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我們都瞪大了眼睛!
那人告訴我們,這種案子他親眼見過,三十年前就有人就跟他們倆死的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