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九零號後,宇文山驅車找到一家同仁堂藥房,花了大幾百元,買了一盒金衣的安宮丸,一共五顆丸劑。他又找了一個光緒年間的青花瓷瓶,賠了一個好看的瓶蓋,然後把這五顆丸劑裝了進去。這就是他給小泉三郎治病的金丹。
搞定這些,他隨便在路邊小店裡吃了碗雜燴麪就回到了民安飯店。洗了一把臉,休息一下,又開始整理那份集團章程和管理制度。
下午三點多,關黎明敲門走了進來。
“宇總,辦公室的裝修設計圖和預算出來,請您審批!”關黎明把一份圖紙,一份預算表放在宇文山面前。
宇文山有點愣神,他還不太習慣幹這些事,他也不想幹這些事。
“以後這樣的事,由商總審批就好了,不用給我看!”他又把文件從桌上拿起,遞還給了關黎明。
他相信自己找的人,他也相信這些人不是短視的人。他們應該能發現,只要恪盡職守,盡力辦事,宇文山都會送他們一場富貴。反之,則會被清理出這個團隊,而且會根據情況的嚴重程度,接受不同的懲罰。後面要成立的監查部,就是幹這個的。
關黎明有些哭笑不得:“好的,宇總。”
宇文山見他有些尷尬,於是又多說了兩句:“加快裝修進度,爭取在三月中旬前,能正常進入辦公。另外,多花一點錢沒問題,但裝修質量一定要保證。裝修材料一定要用環保材料,畢竟以後大家要在裡面辦公的!”
關黎明一一答應,然後出門離開。
送走關黎明,宇文山又把主意力集中到面前的資料上,很快就到了下午六點。宇文山叫了一菜一湯,在房間裡吃過後,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小泉浩二過來。
小泉浩二非常準時,七點鐘準時敲響了宇文山的房門。宇文山拿上那個瓷瓶,坐上小泉浩二的車,直奔豐臺療養院。
小泉住的是獨棟別墅,宇文山跟隨小泉浩二一進入別墅客廳,別墅裡等待的兩男一女就站起身迎了上來。
女人走到宇文山面前,行過禮後說道:“宇文桑,非常感謝,拜託了!”言語中非常懇切,宇文山猜,她應該是小泉三郎的母親。
宇文山也回了禮:“我既然答應了,一定會盡力的!”
相比於她的懇切、友善,站在她後面,與小泉浩二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小泉三郎哥哥的男人,則毫不掩飾對宇文山的怨恨,眼中寒光閃爍,只是對宇文山微微施禮,連話都懶得說。
這個傢伙身材健碩,氣血旺盛,是個有功夫在身的人。神識中他渾身血氣環繞,充滿煞氣,則表明他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狠戾角色,很符合他們家族的黑道背景。宇文山一點都不懷疑,只要有機會,這傢伙就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宇文山對這種敵視的態度毫不在意,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反而對站在最後頭髮花白的老年人更感興趣。
“這位先生是……”宇文山一邊說,一邊發動神識查看這位六十許的老年人。出乎他意料的是,此人雖然保養的不錯,身體健康,但氣血並不旺盛,顯然這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功夫傍身。
“宇文桑,我叫小野峻,是一名漢醫師,也是小泉三郎先生的主治醫師……”
他的隨行醫師身份在宇文山的預料中,只是全然不懂功夫讓他不解,不知道他有什麼際遇,才能猜到宇文山身上。
打過招呼,宇文山和跟隨幾人走進位於二樓的小泉三郎臥房。此時的小泉三郎已全然不復兩月前那副志得意滿、飛揚跋扈的樣子,此時的他兩腮深陷,雙目無神地躺在牀上。剛剛經歷過一番劇痛折磨,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精力,連臥房內有人進來都沒有什麼反應。
“各位,我治病時不方便有人圍觀,請先出去吧!”觀察過小泉三郎身體狀況後,宇文山對另外三人說道。
“支那人!你……”小泉次郎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罵道。
“嗯——!”一股無名怒火直衝頭頂,宇文山眯起眼睛看向小泉次郎,眼中閃現如刀的寒光:這個小鬼子,此時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如能換個合適的環境,宇文山真想讓他永遠閉上這張討厭的臭嘴。
宇文山眼中的寒光,讓小泉次郎頭皮發麻,這一刻他真切感受到,宇文山輕易就能致自己於死地,這讓他把後面的話直接噎在了喉嚨裡,沒能罵得出來。
“馬上道歉!另外加一千萬美元治療費!”小泉次郎慫了,宇文山轉過頭來,斬釘截鐵地對小泉浩二說道。
“八嘎!”小泉浩二狠狠地抽了小泉次郎一耳光,吼道:“道歉!”
小泉次郎捂着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對不起!”讓後轉身走出臥房
“宇文桑,我馬上安排給您匯款!請您馬上給犬子治療!”小泉浩二太陽穴突突直跳,TMD又是一千萬美金呀,他感到心真的在痛!他鞠了一躬,匆匆拉着剩下的兩人走出了臥房,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等他們出去以後,宇文山放開神識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暗藏的監控設備,才放下心來。他來到依然處於恍惚狀態的小泉三郎旁邊,伸手在他頭上點了幾下,小泉三郎隨即陷入了昏睡。他把手掌在小泉頭頂、心臟和肝臟位置依次按了一下,把這三個部位自己注入的真氣都收回了一半,就算完成了今天的治療。前後用時沒有超過十秒鐘。然後,他取出一顆金衣安宮丸,塞進小泉嘴裡,在他喉嚨位置按捏了幾下,藥丸就被他送進小泉三郎胃裡。
做完這一切,宇文山就找個椅子,舒服地坐了下來。收了人家那麼多錢,總要把戲做足,如果兩三分鐘就出去,宇文山都感到難爲情。他放開神識,觀察樓下的幾人,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跟小泉家族的仇算是結下,雖然宇文山並不害怕,但也不介意知道一下,現在樓下的幾個人有什麼反應。
神識中,小泉浩二在打着電話,應該是在安排給自己匯款;小泉次郎陰沉着臉,一個人坐在一邊;中醫師小野峻真在和那個女人聊着什麼。觀察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狀況,宇文山就失去了興趣,隨即收回了神識。
半個小時後,宇文山解除小泉三郎的昏睡狀態,轉身出了臥房。
“宇文桑,情況怎麼樣?”一看到宇文山的身影,小泉三郎母親就站起來,急切地問道。
“經過治療,病情會有所好轉,再發病應該不會像以前難以忍受了。至於完全根治,還需要兩到三次治療。”宇文山回答道。
“謝謝,非常感謝!”女人對宇文山的感謝倒是很真誠。
“不用謝。請上去看看吧!”
……
宇文山坐小泉浩二的專車,回到了民安飯店,洗漱一下就開始每天例行的修煉。
小泉一家則看到了小泉三郎被治癒的曙光。當晚,正如宇文山所說,小泉三郎發病時,雖然依然痛苦,但遠非先前那種痛不欲生可比,這讓又多付了一千萬美金的小泉浩二,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