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咬人的嘴(11)

爲了提高航速,我倆一夜未睡,直到東邊的河水盡頭再露微微淡色,杜莫才張着大嘴打了哈欠。“唉,早先以爲是那種大點的漁船,可以躺在艙裡睡到天亮,結果自己辛苦了一夜。”

我沒有說話,讓杜莫慢慢站起身子,用望遠鏡朝上游眺望。他有些興奮,用腳尖捅醒了那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兒,問他前面是不是比洛城。黑人男孩兒有點發蒙,揉了揉睡眼說,前面就是比洛城。

“都醒醒,醒醒,咱們到比洛城了,你們趕緊收網,待會兒耽誤了時間,我可不等你們。”最大的黑人小孩兒,搖醒了抱頭睡着的弟弟妹妹,招呼他們趕緊收回夜裡撒出去的漁網,好跟着我和杜莫去購物。

小船又劃了半個小時,沿河岸密集搭建的小棚子,漸漸呈現在眼前。杜莫揉了揉浮腫的眼泡,興奮裡不免帶些失望。“這哪是什麼城市!不就一座破漁村,奶奶的,去哪裡買臘腸啊!”

幾個孩子卻興奮起來,在他們眼裡,這種類似漁村的熙攘小城鎮,足以令其激動不已,就像杜莫初次見到馬達加斯加的濱海城市時一樣。

我和杜莫除去了身上的僞裝網,只上身更換了一件運動衫,這種地方的居民,對持槍者並不敏感,就像看到廚師站在案板前拿着一把菜刀,士兵站在哨所旁背一把步槍。

幾個孩子光着腳,把木船拽

栓在岸邊的一棵樹上,開始領着我和杜莫往比洛城裡面走。

此時的天色尚早,這座位於朱巴河畔的非洲小城鎮,居民纔剛剛起牀穿衣,幾股炊煙從遠處的屋頂開始升空。

沿着樹林間的小路,朝比洛城中心走了半個小時不到,已經初步看清該城的全貌。“哎吆!這種小地方居然還能看到燈光和樓房。”杜莫頹喪的臉上閃出一絲驚歎。

平坦的草地上,浮現出一片房屋,其中不乏夾雜些或白或淡黃的樓房,最高的也超不過三層,多半是職能單一的公寓,有的甚至還在壘蓋中,露着紅色磚皮。藉助零星的燈光,乍看去儼然有幾分城市近郊的風貌,可隱約之中,也不免透着幾絲荒涼。對在荒漠和杳無人煙的草地上奔波了幾天的我們來講,卻也不免生出幾分新鮮感和親切感。幾個黑人小孩兒告訴杜莫,他們得先去賣魚,所以要往比洛城東走。

我和杜莫想找家旅店,好好睡上一覺,再僱輛汽車直奔布阿萊。眼下各家各戶尚未開門,這麼早就冒失地靠過去,容易吃到戶主的槍子兒。所以,只得先陪這幾個孩子轉悠幾圈兒,也是可以遇到旅店的。

出了樹林,腳下便是半沙半壤的赤色土地。兩個小黑孩兒哥哥抱着步槍,妹妹抱着半草簍小魚,最小的黑孩兒則揹着捆好的白色粘網,杜莫和我跟在他們後面。

追馬先生,咱們若是丟下這羣小傢伙兒就跑,前面那兩小子肯定開槍射咱們,嘿嘿。”比洛城的幾絲城市風貌,令杜莫回覆了些喜色,他笑呵呵地對我說。

“哼,你答應過他們的事兒還未履行,這會兒撒腿就跑,他們買不到生活必須品,回家怎麼交代,小哥倆兒不拿槍打你纔怪。”我嘴角一歪,略帶笑意地回答杜莫。

“嘿嘿,就是,就是。”杜莫用英文和我交談着,前面四個漆黑的小孩兒,興沖沖地朝前走着。他們此時已完全相信,我和杜莫會爲他們支付購買費用,這種好事兒對他們而言猶如天降。

一股股濃烈的魚腥臭味兒,夾着清晨的微涼納入鼻息,街道兩旁盡是些低矮的房屋,各家門口前,支着白天賣魚用的攤案,想來這條街道白天也會有幾分熱鬧。

我們繼續往裡走,一個乾瘦的黑人婦女,正裹着一條花色鮮豔的裙子,推開門板出來倒夜尿。她脖子和腳上都戴着白色項圈,圓圓的腦殼泛着烏黑,微隆的前額似乎長到頭頂,後腦勺些許長了些頭髮。

這名婦女見我們幾個過來,一臉好奇站在了原地。我知道,她的眼神兒被我異樣的膚色吸引。幾個小黑孩兒上前問她收不收河魚,她這才緩過神兒,將手裡的瓦罐頓放在地,伸手進草簍抓了幾條魚拿出來看,接着對黑人小女孩兒嘰裡咕嚕地說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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