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做的附身符(23)

如此一來,懸鴉越往前走,敵我之間的距離拉得也就越大。巴巴屠採用的這招“泥遁之術”,是在把對手的追擊的速度,轉化爲自己逃命的速度。

但是,由於泥溝分佈錯亂,我又得挑選枝稠葉茂的矮樹以便從下面爬過,便出乎意料地與巴巴屠遭遇了。

看着對方一點點的靠近我來,而我手上的狙擊步槍,已經無法打到地表凹陷處的目標,我只好拔出一把FN57手槍,斜着朝兩人的交匯處慢慢爬去。

越過一排矮樹之後,我爬到了一塊兒隆起的泥草皮上,而就在此時,那根兒移動着的樹皮吸管兒下面,竟然豎起一面小鏟形鏡片,正利用光的折射效應偵查四周。

而此時的我,一時來不僅躲藏,那面豎立起來的小鏡子轉了一圈後,很快下抽消失了。如此一來,事態就變得棘手。

對方不是一般人物,巴巴屠不會用小鏡子一照到我後就立刻縮回去。因爲,這種舉動說明他已經發現了。那傢伙兒收回小鏡子之後,斜立在泥湯上面的呼吸管兒,又慢慢地向前移動,節奏和先前一樣,絲毫沒有驚慌錯亂的跡象。

這令我很矛盾,但又不得不防。巴巴屠是真沒有看到我,還是看到我之後故意擺出的麻痹陷阱。四周依舊沒有懸鴉的影子,難道他真往泥林深處追去了。

此時此刻,我不能再按這條可能已被識破了的路線與泥溝裡的巴巴屠交匯,必須得另找一條泥溝,從下一個溝渠交匯處攔截對手。

“嗖嗖嗖……”我奮力擺動貼在草皮上的四肢,使身體快速後退,回到原來的那條泥

水溝,然後順着溝邊往回游去。

當我再次略略擡起頭,窺望距離二十五米遠的水溝時,那根斜直的樹皮吸管兒已經停止遊動,如同長在地上的一株野草。

爲了確保安全,我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提前咬在嘴裡,繼續順着溝邊往那根吸管處靠近。

泥林上空的太陽,滲透下無數參差的光柱,渾濁的泥水味兒,藉着照射蒸發,泛出股股塞鼻的腐臭。

當我繃緊全身的神經,距離那根兒樹皮吸管兒不足四米時,便雙手撐地,兩腳後蹬,如一隻騰空撲向蟋蟀的花貓,制空的瞬間,咬在牙上的匕首,已經攥進左手,鋒利的刀尖兒翻轉朝下,兇猛得掄刺起來。

“啪,啪啪”巴巴屠咬住樹皮吸管兒的位置一定在頭部,我便估摸出對方後心的部位,一連往泥水下紮了三刀。鋒利匕首的刀身,長約二十五公分,一旦擊中目標,非得將巴巴屠的前胸後背戳透。

這一招勢如破竹的連刺,還未到使完,我心裡就咯噔一沉。泥水拍打手腕的感覺告訴我,敵人的肉身不在樹皮吸管下。就在這石火電光的剎那,激起的泥點還未完全落回水面,我只覺得右側泥面上嘩啦一翻,一團黃泥糊糊的黑影中,閃着一點鋒利的白光,直刺向我的脖頸。

我上身猛然前傾下壓,躲過致命一擊之後,左手反抓對方几乎擦着我後腦頭皮而過的手腕。剛擒拿住巴巴屠一隻手臂,他另一隻手握着的匕首,帶着甩飛起來泥點,直刺向我前傾的胸口。

我急忙丟開左掌裡的手槍,再去擒拿對方持第二把刀進行攻擊的手腕。“啪”地

一聲,雖然遏制住敵人這一招橫刺,但對方的爆發力着實兇猛,我只覺得胸口一疼,便給對方鋒利的刀尖兒劃出一道十公分的口子。若不是我蠻力驚人,可與之抗衡,非得被他的匕首刺進肉裡十公分。

我牙齒一咬,利用自己堅硬的額頭,對準巴巴屠的鼻樑骨,“當”地一聲猛砸,使他向後趔趄了一下,才完全把他雙臂擰到自己胸前。

這傢伙重心後倒的同時,沉在渾濁泥湯下的一隻腳,嘩啦提了上來,厚硬的軍靴跟兒,“哐”地一聲踹中我下巴。霎時間,疼得我兩眼冒金星,眼前發黑眩暈,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掐在我手中的兩隻胳膊,趁機被掙脫出去,巴巴屠整個兒身子後仰進泥湯裡。我挨中他這一腳猛踹,也躺進了泥水裡。

面對具有一定肉搏實力的人,在短短四五米的距離,即便手槍就在腰上也不再實用。因爲,從拔槍到瞄準射擊,最少需要一點五秒以上。在這樣短促的廝殺距離,匕首攻擊或擒拿格鬥可不到一秒鐘便將拔槍者一擊倒地。所以,我和巴巴屠都沒有拔槍,我甚至連拔出第二把匕首的時間也不敢耽誤。

我倆起身之後,像兩隻跳起來對撞的青蛙一般,再度撲打在一起,彼此死死掐住對方的二頭肌,額頭頂拱着額頭較起勁兒來。

“哼嗯呀,哼嗯呀……”泥水從我倆的頭髮、臉頰上不斷滾落下來。兩張猙獰的面目,齜牙聳鼻透着兇狠,惡毒地對視着。

這時的我們,簡直就是兩頭扒在牛羚屍體上的雄獅,喉嚨翻滾着憤怒的低吼爭吃獸肉,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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