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沒見過這麼賤的請求 （爲‘夜之輝煌’盟主加更13）
“你好，我是布萊恩，B6組屍檢官。”
布萊恩朝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掌。
“你好，我知道你，最近小有名聲的明星屍檢官，曾經一天破了三個案子，是一名破案高手。”，男人握住了布萊恩的手：“我是拉賈格·費裡，C5小組的新任組長，當然，如果不能解決手上的案子，我們整個小組都得滾蛋。”
拉賈格是一個面相稍微顯老的白人男性，看着有三四十，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但一雙褐色的眼眸十分深邃，帶着一股成熟憂鬱的氣質。
實際上，整個NW行動部的小組組長，全部是白人，一個黑人都沒有。
不用說，拉賈格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案子很棘手？”，布萊恩帶着拉賈格來到走廊。
拉賈格點點頭：“很棘手，一天死五個人，兩天死了十個人，現場留下的線索很少，死者都是一些外地的妓女，她們的身份有些特殊，導致我們大部分死者甚至無法確定她們現實的身份。”
布萊恩一聽，就知道了這個案子的難度。
他皺眉道：“有性侵痕跡嗎？”
拉賈格搖搖頭：
“沒有性侵，沒有搶劫，單純是爲了殺而殺。
每個妓女的死法都是一樣。
爲了交易，她們身處沒有監控的偏僻之處，口鼻被纏上了大號的透明膠帶，窒息而死。
在現場，我們也沒有找到除了死者之外的指紋。”
果然難搞。
這就是無目擊者、無監控、無線索的隨機殺人案
這種案子，破案率低到什麼程度呢。
百分之三左右。
並且大部分還是兇手落網後，交代別的案子時候，順帶被套話交代出了之前的隨機殺人案。
所以這種隨機殺人案，真實的破案率，比百分之三還低。
這個C5組，真是倒黴，碰到了這種案子做考覈。
反正手上沒案子。
布萊恩對於雪中送炭的幫忙，倒是不在乎。
多少是個人脈。
不過該要的好處，不能少。
到不是貪圖那點好處。
而是原則問題，一可以篩選眼前之人是不是可交的聰明人，二是避免後續有人厚着臉皮過來白嫖，到時候不管拒絕不拒絕，都是徒惹麻煩。
布萊恩直接開口道：“拉賈格組長，你知道的，我們組長不在，我不僅需要處理分配的案子，還要幫忙管理小組，時間上.”
潛臺詞：沒有好處，你這事情，不好辦啊。
拉賈格也是個爽快人：“一天時間，就一天，不管能不能成，我都願意私人贊助五萬美刀，作爲布萊恩你的私人諮詢費。”
組長的名額，意味着固定功勳值收入。
五萬美刀而已，價值遠不及他家族爲了幫他取得這個組長機會的投入和博弈。
布萊恩點點頭。
就憑藉‘私人諮詢費’的說法，就知道拉賈格不是傻乎乎的愣頭青。
他伸出手：“助人爲樂，是快樂之本，拉賈格組長，合作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拉賈格鬆了口氣，笑着和布萊恩握了握手，然後當場簽署了一張支票。
支票到手。
布萊恩叫上還在苦練槍法的格林：“夥計，走吧，賺外快去。”
“外快？”
格林眼前一亮。
沒想到今天除了能拿到薪水、獎金，還有意外收穫。
上次滅門案，他們小組上交了那些贓款和毒品之後，獲得了十一萬多美刀的獎金，大概是那些贓款的十分之一。
四分之一，給了之前幫忙的警員兩人組。
剩下的，分一分，對於格林這個之前月薪只有四五千美刀的新人小巡警，也是一筆大數目了。
跟着布萊恩，簡直是他這二十多年來，最大的幸運！
和老哈登打了聲招呼。
布萊恩便帶着格林和十三，開車跟在拉賈格的車後，準備去勘察下命案現場。
案發地，很靠近猛老頭所在的明萊街。
不過也正常。
這邊的野雞很多。
還是那些便宜、上了年紀的野雞。
很多單身又沒錢的老嫖客，十分喜歡光顧這邊，除了那些掃黃組的夥計。
他們很喜歡年輕的非法小姐，但真的很討厭這羣老油條。
下車之後。
在拉賈格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一個還沒清理的案發現場。
看的出來，拉賈格真的很着急，以至於這邊還沒處理好，就急衝衝通過組員，找到了老哈登，求助布萊恩。
案發現場是一處小樹林。
地上落着不少葉子，淺淺一層，一具裸露着後背，穿着暴露的女屍，面朝下趴在地上，嘴巴和腦後可以看到大量的透明膠帶，纏繞的很密集。
周圍站着不少人，有巡警，有勘察員，也有拉賈格小組的成員。
見到他們來了。
衆人立刻看向布萊恩幾人。
這些人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敵意，也有期待。
人性萬千。
布萊恩也不屑和有敵意的人計較。
他看了眼凌亂的現場，朝拉賈格道：“拉賈格組長，麻煩讓周圍的人散開一些，我想對現場勘察一下。”
拉賈格點點頭。
片刻。
在一羣人的圍觀下，布萊恩帶着格林和十三上前。
十三無疑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特別是看到它脖頸上NW行動部的警牌之後，之前有敵意的成員，故意用不小的聲音道：“FK，什麼世道，連一頭幾個月的幼狗都混上了納稅人的薪水，什麼玩意.”
剛準備蹲下身子查看女屍情況的布萊恩身子一頓。
拉賈格臉色微變，轉身朝那人訓斥道：“彼得，如果你學不會好好說話，那就請你先回去找伱的幼稚園老師，重新學習下怎麼禮貌做人，再來上班！”
見組長毫不客氣的話，這個叫彼得的男人，才恨恨不平地閉上了嘴巴。 他眼中怒火涌動。
這個該死的小矮子組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該死的關係戶.
布萊恩這邊，見拉賈格及時做出反應，也沒喧賓奪主，重新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女屍身上。
女屍是個白人女孩，側臉看着年紀不大，除了眉毛之外，沒有畫着濃郁的妝濃，身上的香水倒是便宜香水。
她的額頭有着多次砸擊後造成的傷，位置在太陽穴，痕跡精準，這說明兇手對人體有一定的瞭解。
纏繞的膠帶很多。
女屍嘴巴大張，表情痛苦，睜大的眼角側邊有不明顯的血點，這些都是窒息的症狀。
她死前應該經歷過痛苦的掙扎，雙手抓在膠帶上面，但是這些密集的膠帶，加上暈乎乎的狀態，導致她並沒有成功。
看現場沒有很大的掙扎痕跡，就知道女屍死前，在腦袋太陽穴遭受多次重擊之後，並沒有多少掙扎的力氣。
在女人屍體前面一點，還有兩個淺淺的腳印。
一般人可能發現不了，但逃不過布萊恩超算感知+鷹眼的敏銳觀察。
可惜腳印不知道被哪個白癡踩了一腳，只能看出存在過腳印，但是無法提取有用的腳印模子了。
這裡的落葉不多，最近也沒有下雨，除非是長時間的駐足，不然很難留下印子。
這意味着，兇手在受害者死前，就蹲在這裡，眼睜睜看着受害者窒息而死。
這是虐殺！
布萊恩開啓強化嗅覺，嘗試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氣味線索。
可惜，這裡地處空地，又被這麼多人來往，層層氣味覆蓋，想要找到有用氣味，概率不大。
不過他倒是在女死者的膠帶上面，聞到了滑石粉的味道。
“滑石粉”
布萊恩看着膠帶上面凌亂的指紋，反應過來。
這滑石粉的來源，應該是兇手的手套。
一些手套內部，會有滑石粉，以保證使用者不會因爲手出汗，而影響手感和操作的精準。
兇手，真的是一個專業的傢伙。
布萊恩看完這些痕跡之後，朝拉賈格道：“測過肝溫沒有？”
拉賈格點點頭：“這具受害者大概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十點至十二點左右，間隔時間有些久，所以不是很準。”
布萊恩作爲一名法醫助理，對此自然瞭解。
肝溫檢測，一般有效時間，就是4~24小時，越往後，誤差越大，所以估算死亡時間，也會拉大一些，保證精準。
“這個兇手，非常專業”
布萊恩簡單說了下之前自己發現的情況之後，補充道：
“這邊治安一般般，即使是站街女，也只會在特定的幾個區域，交了保護費之後，才站街。
兇手在這個時間犯事，就是爲了減少目擊證人存在。
另外他穿戴了滑石粉手套，下手速度快而精準，不然很難在失去反抗力之前，在一個健康女性的反抗下，將透明膠帶精準地纏繞在受害者的脖頸和口鼻位置。
另外在搞定這一切之後，兇手就沒有繼續犯罪，而是站在受害者前面不遠，一點點看着她被憋死。
可惜腳印被之前站在那個位置的人破壞了，不然通過足印，可以簡單確定兇手的體態重量.”
聽到腳印破壞。
現場幾個C5組的成員，齊刷刷看向之前那個叫做彼得的男人。
彼得臉色漲紅，憤怒地看向布萊恩：“什麼狗屁腳印，你說的這些，我們早就都勘察出來了，拉賈格就不應該找什麼外援！”
“他是做什麼的？”
布萊恩停下了分析，看向拉賈格。
拉賈格臉色難看道：“之前是掃黑組的人，我見他對底層和幫派很熟悉，手上還有不少的線人，纔要了他。”
說着。
他瞪向彼得：“離開這裡，你現在不是C5組的人了！”
“FK魷！”，彼得聽到自己當場被解僱，也不管拉賈格臨時組長的身份了，直接破口大罵：“也就是你這種蠢貨二代，纔會找這種靠運氣揚名的小鬼，你以爲我會在乎這個垃圾小組？這種隨機殺人案，根本不是短時間能破的，明天下午就是考覈截止時間，我會看着你們跟我一樣滾蛋的！”
布萊恩走到他面前：“你對我很有意見？”
彼得罵爽了，絲毫不懼：“對，就是有意見，你不過是一個運氣不錯的小白臉而已，就因爲你長得不錯，結果就被那些蠢貨女人宣傳出了名聲，我們這些勤勤懇懇工作十幾年的人，卻根本沒人看得到！”
布萊恩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看着他。
見狀，彼得更爽了。
軟蛋！
他咧嘴輕笑：“是不是被說破了你的底子，反駁不了？看我有什麼用，有本事打我啊！”
彼得看似不經意，右腿已經隨時準備給這個小白臉一腳了。
只要這個小白臉敢動手。
他就會一腳將他踹飛，好好出一口鬱氣！
下一刻。
殘影閃過。
彼得暈乎乎帶着一個大嘴巴子手印，飛出了一米多，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他雙眼呆滯地看着頭頂天空，右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血絲和口水從他的嘴角滑落，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一巴掌打飛這個沙幣。
布萊恩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朝邊上的格林道：“愣着幹嘛，這位好歹也是我們之前的同事，沒聽到他叫人打他嗎？”
啊？
格林愣了愣，隨後咧嘴一笑，衝上前去，拳打腳踢起來。
“這”
拉賈格有些頭疼地看着這一幕。
布萊恩打斷了他的話，朝C5組其他組員道：“你們聽到了，是他自己要人打的，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賤的請求，不過作爲前同事，我覺得你們不應該嫌棄，而是發揚愛和幫助。”
這些人也反應過來。
居然真的有兩男一女，加入了毆打彼得的陣容。
看得出來，進組不過短短几天時間，這個憤世嫉俗的口臭傢伙，沒少得罪人。
搞定了小蒼蠅。
布萊恩攔住了同樣躍躍欲試的拉賈格：“我說到哪裡了..對了，兇手的手法專業，對這裡也很熟悉，我懷疑他就是附近居民，並且有前科，你回去和組員，一起調查下之前的案卷，看有沒有類似未破的案子。”
聽到案子，拉賈格才按捺住了痛擊下屬的衝動。
他點點頭：“沒問題，那你呢？”
“我準備找出所有妓女的身份，這種不合法妓女，生存環境很差，有抱團的習慣，肯定有目擊者！”
布萊恩淡淡道。
對於拉賈格他們來說，想要短時間確定這麼多妓女的身份，是一件難事。
對他而言
專業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