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鬥爭之源
主角。
以往看到的小說或者漫畫裡面，主角往往都是或是熱血，或是陰冷，或是不擇手段，總之表現的都非常極端的那種人。
這一年的時間裡，藍染不僅僅確認了自己所在的時間點，甚至通過自己過去朦朧的回憶不斷的挖掘，最終確認了火影忍者的主角究竟是什麼人。
九尾人柱力，標誌性的鬍子模樣，和波風水門接近的面容，以及看起來充滿樂天派的笑容。怎麼說呢，總是讓藍染想起來印象之中那個值得自己懷念的身影。
或許少年漫畫的主角們通常都是這樣的性格吧。
熱情，豪爽，爲了朋友兩肋插刀，強調的是友情，努力，勝利。不論怎麼看都與自己這種人沒有什麼關係。
只是很遺憾的是，藍染惣右介不得不再一次親手將這些美好的東西碾碎。因爲他很清楚，這個漩渦鳴人的體內有着它想要的答案。
當年自己對於火影漫畫的一知半解導致自己對於忍界的認知完全是錯誤而且混亂的。他只知道有着外星人終將降臨，只知道月球有着大問題，知道後面的宇智波斑很可能要摧毀世界。也知道主角漩渦鳴人體內有着別的東西。
但是詳細的劇情，細枝末節的東西，藍染惣右介一概不清楚。他一直處於一種生存的緊張焦慮的時候。因爲他完全不知道，那些描述之中的敵人究竟能夠強大到什麼樣子。藍染從來都是一個危機感很強的人。儘管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彬彬有禮，是一個陰謀家，但是藍染很清楚，自己的理想從最開始都沒有變過。
他就是不想讓人莫名其妙的踩在自己的頭頂，就是不想讓這個世界充滿着停滯和腐朽。他就想要看到世界的更新和交替，看到那些偉大而又璀璨的人性之光出現。
藍染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等待着這個主角，等待着這個世界和自己的認知開始互相交疊，等待着這個世界和自己的知識開始相互共鳴，他已經等待了太長太長的時間。
而漩渦鳴人，就是這樣一個錨點。他身上的九尾，隱藏着的力量，那些力量帶來的痕跡，還有可能展開的未來，對於外星人的存在，以及摧毀地表生態圈的這樣的實力認知。
藍染惣右介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準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他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卻又不確定那些消息是否準確。而如今，隨着大筒木浦式的到來，還有如今漩渦鳴人在自己面前的出現，藍染惣右介真的是露出了一個略顯輕鬆的笑容。
他終於找到了一切問題的核心點。一切的一切，因爲主角的存在而敵人才能夠進行對標。不論有着怎樣的設定，怎樣的展開，主角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能被敵人直接一擊秒殺。就算是有，也一定要有相應的合理的解讀和應對方法。而配合着那些支離破碎的訊息，藍染惣右介尋找了很久，這才終於在這個世界找到了答案。
因爲，原本世界，他來的太早了。
漩渦鳴人壓根沒出生。他也不知道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就是旋渦鳴人的父母——因爲一般來說都是隨着父親姓的。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爲什麼會有漩渦鳴人的存在，他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漩渦族人的方式去尋找，但是很明顯沒有什麼結果。而九尾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大電池，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跟外星人實力對照相關的東西。
在沒有主角，一切都沒有展開，自己的消息支離破碎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藍染不能去賭。他必須要掌握一定的資料，掌握的一定的技術，才能夠確定自己在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位置。
真正有問題的是後續的那些外星人和可能存在的更多的東西。
所以一直以來，藍染惣右介都很謹慎小心的擴展着自己的勢力範圍，在原本的世界裡小心翼翼的去拓展自己的區域。
他並不莽撞，也不盲目自信，相比較那些未知的不確定的東西，藍染惣右介更喜歡自己先把框架搭設好。在一個已知的區域內作戰，要遠比未知的區域要強得多。
於是，藍染惣右介從來都不肯親自展現出自己最強大的那一面。他只是觀察着，只是在看着這一切的變化流轉。既然不確定，那麼就觀察，將一切的未知變成已知的存在即可。
而最終，在漩渦鳴人的幫助下，他找到了那個答案。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
“阿修羅的查克拉，還有因陀羅的查克拉。這世界的一切的鬥爭的來源不說全部，但是至少其中大部分來自於這兩者的存在。”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當做了傀儡，漩渦鳴人君。”
漩渦鳴人愣愣的看着自己體內提取出來的第三股查克拉，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的難以自制。
他實際上知道自己體內有九尾的封印，那除了自己的和九尾的查克拉外，有着封印本身的查克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一般的第三股並不奇怪。
但問題是，那個黑棒抽取出來的查克拉根本不是體內封印交互存在的查克拉。那個封印並沒有被調動，似乎是因爲考慮到了漩渦鳴人身體結構貿然去行動很可能直接寄了的原因，總之藍染惣右介抽取的行爲非常的柔和。
那淡金色的查克拉被緩緩的抽取出來，像是某種活物一樣散發着一種異樣的波動。
正常來說，這些查克拉是絕對不會以這種形態出現在自然界中的。但是在黑棒的干擾下，這些查克拉被強行從漩渦鳴人的體內引導而出，被不甘心的囚禁在了一個交錯的黑色圓球內部。
只是看着那團淡金色的光芒，就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溫暖。就如同曾經看到了漩渦鳴人那站在廢墟之上握拳大聲說話的樣子，一種莫名的心與心相連的感覺開始在周圍擴散，像是某種有着神智的撫摸，將周圍的人的心靈連接在了一起。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不論說什麼話都一定會十分真摯，能夠打動人心的吧。畢竟這是直接作用在人心中的話語。對話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讓對方不再抗拒理解自己的話，這也是交流之中最重要的環節。而這股查克拉的力量就能夠讓人的話語充滿着說服力，讓同樣擁有查克拉的人下意識的聆聽起來。
而相比較滿臉茫然，被重新放在了地上，好像就這麼不用管了的漩渦鳴人，藍染惣右介將散發着金色光芒的小球抓在了手中，看向了周圍那些臉色凝重的非人存在。
“阿修羅的查克拉，能夠與人的心靈相互連接，能夠理解對方話語並且讓自己的話語充滿着說服力的查克拉。如今忍界不斷輪迴的戰爭之中，他的功勞不能說是十成，但是他和另外一個意志彼此之間的鬥爭絕對有九成。”
“擁有這兩者查克拉的忍者都會是當時極爲出色的忍者，而且在查克拉的影響下，他們會本能的彼此之間互相認可，互相親近，彼此之間像是兄弟一樣的存在。而且在這種查克拉力量的增幅之下，不論是修行的速度，還是擁有的力量，都會互相得到極其強大的增幅，讓自己的實力成爲時代的巔峰。”
“然後，就像是忍界我們經常聽到的那些傳說一樣，在查克拉的作用下，他們的友好逐漸分裂，他們的認知逐漸剝離。他們會逐漸向着這些查克拉的源頭開始靠攏。一方開始崇尚極端的和平和對話，認爲相互理解纔是最重要的。一方認爲只有力量和暴力纔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認爲只有強大的自身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們，也就會本能的開始鬥爭起來。”
“不論曾經的關係多麼美好，不論彼此之間有着怎樣深厚的情誼，在查克拉的天然衝突下，他們也必然會做出那一定的選擇。”
“在這個世界，人是查克拉的奴隸，這就是基礎。”
“……”
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
儘管漩渦鳴人很想這麼怒斥出聲，但是體內的九尾似乎若有所思，而他自己實際上也不傻。
被剝離出了那一部分查克拉之後，漩渦鳴人就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似乎變得逐漸的清醒了起來。相比較原本的只知道村子和佐助，他的腦海之中開始理所當然的滋生出來了另外的，不太一樣的情緒。
我爲什麼要爲了一個一直以來都對我非常不好，咒罵着我的村子奉獻出來那麼多東西呢？我爲什麼要爲了保護這樣的村子，這樣的制度，而一直努力到現在？
雖然這種念頭只是轉瞬之間閃現而過，但是漩渦鳴人還是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抓着黑金色圓球的男人，似乎做了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他似乎從自己的體內拽出來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甚至可能是忍界如今戰火根源的東西。
“兩個強大的忍者開始互相爭鬥，旗下的忍者自然是要分成了兩邊進行站隊。而不論怎麼做，都會對創造的和平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不論怎麼做，和平都將化作戰火，再一次的在這個世界席捲而來。”
“一代人就是二十年，以這個爲軸心，無限的，無垠的，不斷的循環着鬥爭。或許有些鬥爭已經不是他們的爭鬥導致的，但是這種慣性和他們的行動是脫不開干係的。正因爲曾經的美好被撕裂，曾經的信任被當做豬狗不如的東西，才導致如今的情況。”
“不會相信朋友，因爲再好的朋友也會有朝一日反目成仇。不會相信制度，因爲再完善的制度也會被自己人的鬥爭所摧毀。文化，知識，認知，在最頂層的鬥爭之中，在榜樣的作用之下，背叛和血腥永遠就是忍界的主旋律。而他們所提倡的，所謂的只要互相理解就能達成和平的理念，也只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既然鳴人君你身上存在着這樣的東西的話，那也就證明了，我之前的判斷恐怕都是正確的。”
在衆目睽睽之下，那溫暖的，似乎要說些什麼話語的光球閃動着。
這股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從神話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查克拉在黑色的球體之中晃動，好像要變形成別的模樣。
還沒等其他人有什麼動作或者說法，藍染惣右介看着眼前那溫和的查克拉，臉色平靜的對着那團金光微微一握。那黑色的球體瞬間收縮成了極其密集的狀態。
只是一眨眼間，就像是戳破了一個泡沫一樣，那金色的溫暖的查克拉就在空間之中蕩然無存。
而還想說什麼的漩渦鳴人只是看着這驚人的展開張了張嘴吧，最後只是憋出來了一句話。
“……這麼直接抹掉查克拉，有些太過分了。”
“爲什麼還要留着？”
藍染惣右介看向了似乎欲言又止的漩渦鳴人，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不論他的思想如何，不論秉持着怎樣的信念和理念，他的行動就是和他的兄弟進行了千年的鬥爭，將忍界打的千瘡百孔。他們有哪怕任何一個人的查克拉覺得目前的情況是不對的，那也不會出現現在的樣子。因爲他們二人的鬥爭，忍界直接間接的千年之間的死亡，恐怕總數能夠有數十億之多。”
“每當有和平的曙光初現，他們就會在當代最優秀的忍者組合身上浮現，並且製造出割裂的結果。這樣循環往復在忍界製造這樣悲傷痛苦的循環。我爲什麼要爲了這兩個忍界之中最惡毒的人有着什麼同理心？”
“甚至就連包庇着他們這種行動的父親，我也同樣保持着這樣的想法。既然沒有必要，那麼就無須再做些什麼。”
“父親？六道仙人？他還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死了。”
面對眼前不知道爲什麼好像跟開了竅一樣的漩渦鳴人，藍染惣右介並沒有吝惜自己的回答，乾脆利落的說道：
“如果伱是說那個在淨土之中擁有着求道玉，而且能力很繁複，有着相當強大的查克拉力量的聚集體的話，他已經被我殺死了。殺死快有一年的時間了。”
“……死了？”
“啊。當然。那種掌管靈魂，理解過去的人，我是不會允許他繼續掌管淨土的。哪怕他自稱自己爲了和平也是一樣。”
“爲，爲了和平的話，那爲什麼……”
“因爲正是因爲他的淨土，他的兒子的查克拉才創造的如今的情況。淨土是這種查克拉循環的唯一指定區域，只有通過淨土才能達成靈魂方面的查克拉循環。而這一切都有六道仙人的授意。當然，我不否認六道仙人作爲曾經的長輩對於忍界的貢獻，我也不否認他的兩個兒子曾經的豐功偉績，我殺了他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很簡單的原因而已。他攔住了我的腳步。只是這樣而已。”
黑棒逐漸的從陰影之中溶解，最終匯聚在了陰影之中。
全程下來，漩渦鳴人和九尾都沒有能夠找到什麼反駁或者理論的機會，只是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那個男人，從他的體內抽取出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然後看着他不斷地在訴說着自己的力量，不斷地用力量來證明他的判斷。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而已，感受那被徹底消磨的查克拉曾經給自己帶來的某種溫暖，漩渦鳴人就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傳來了越發怪異的感受。
“我不會找藉口爲我的行爲進行開脫。我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將其殺死的。”
看着面前的漩渦鳴人，藍染惣右介的手掌重新褪回了原來的顏色，對着跌坐在地上的漩渦鳴人點了點頭。
“如果我想要真正的解放這個世界的禁錮，將淨土的靈魂釋放是必要的流程。所以作爲淨土的管理者，六道仙人的查克拉是必須要被我抹除掉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在另一個世界也好，這個世界也罷，都是第一時間被我找出來殺掉的人居然會如此的重要。”
“……”
“那麼，接下來我就不打擾你們感動的再會的時間了。等你準備好的話，我們或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將因陀羅的查克拉，從你的至交好友佐助的體內抽調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就從根本上解決了忍界如今戰爭輪迴的問題。”
“什——”
“其實我也想過這麼做一把，既然已經確定了查克拉和佐助君的位置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不是麼？不需要太長時間的。一天的時間就夠了。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感受的機會，你們也必須要做出來自己的選擇纔可以。我希望接下來，漩渦鳴人君你能做出來正確的決定。僅此而已。”
像是暴風，又像是一團威脅本身，面色寬容和藹的藍染惣右介對着還趴在地上的漩渦鳴人點了點頭，最終指向了那些奇形怪狀的曾經的朋友們。
雖然發生了一點點的不愉快，甚至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但是，這次宴會確實是爲鳴人開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也必須要爲了自己在外出修行這段時間的成果，和在村子的人的成果相互對照纔可以。
然後纔是真正的，尋找佐助的那一天。
（最近這段劇情有點卡文，很抱歉。主要是要轉換一下就很麻煩……我爭取快點度過，然後正式開始新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