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肯定矇混不過去,想了想說道:“好,我交代,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
兩個JC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猶豫,不過那個做筆錄的還是揮了揮手,淡然的說道:“好!”
手機在被他們灌進來只見,就被收走了。年輕的警察走出去,替我拿了過來,遞到我手裡德爾時候,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偏着腦袋,看了下眼前的兩個JC,給青龍撥打了過去,一臉打了三遍,那邊才接通,我小聲的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青龍聽完之後,立刻說道:“小事一件,你等消息就行了,這事不用擔心!”隨後就掛了電話。
看我掛了電話,做筆錄的JC淡淡的看着我,說道:“好了,電話你也打了,該交代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剛纔不是說了麼?他們找事,我就反抗,就這麼簡單?”
啪!
他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火氣,將手裡的本子摔在面前的凳子上,冷冷的說道:“還給我死不承?我問你的同夥?”
“沒同夥,就我一個!”我一口咬定的說着,絲毫不懼的看着他。已經給青龍打了電話,此刻我心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顧慮。
“就你一個?你一個人能打人家五六個人,而且還把人家都打傷了?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你當自己是李小龍啊?”他指着我憤怒的說着,聲音氣的有些顫抖了,最後目光瞪着我的腳:“這點傷,也是你自己跳樓的時候,自己崴的吧?”
看我只是淡笑不迴應,他冷笑了下說道:“小子,我告訴你,我當JC少說也有十年了,你這樣的學生混混兒,我抓了不知道多少,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治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絲毫不讓的說道:“哦?我沒受傷,就應該承擔責任了?我再說一遍,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打不過我,是他們笨蛋,太菜了,怪不得別人。”
他站起來,緩步走過來,冷然的看着我,足足盯了十幾秒,冷笑着不說話。
我仰頭迎着他的眼睛,深吸了口氣,滿不在乎的笑道:“怎麼?想動手打我?好啊,我進來的時候,可只是腳受傷了,有人證看見的。”
“哼,你放心吧,小子,我不打你!”他眯着眼,看着我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擺擺手,讓那個年輕的警察將門關上了,回過身子,緊盯着我。
這時候,忽然外面走進來一個JC,對他倆招呼了一聲,在他們倆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幾個人先後出了屋子。
過了一會兒,那個年輕的JC走進來,冷笑不已的看着我,一把拎着我的領口,將我提了起來:“小子,你不簡單啊!”
我心裡一跳,閃過一絲的欣喜,知道肯定是青龍動用關係,要將我保出去了。
他拉着我,慢慢的朝外面走去,來到了外面的大廳,挨着門口處,聚集了一些人,我目光緩緩的掃過去,發現都是職專的一些學生,另外還有兩個老師,見到我出來,一個膽大點的學生,立刻指着我,對着旁邊的警察說道:“是他,就是他,來我們學校搗亂的,我親眼看到他拿着棍,將我同學打傷了。”旁邊的幾個學生也紛紛附和。
我暗罵一聲,看到他們人多,也不願跟他們浪費口舌,這個時候,就算我怎麼反駁,JC也不會相信我的。
年輕的警察,將我按在一個椅子上,這時候,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過來,皺着眉頭,檢查了我的腳,簡單的揉捏了下,最後上了一些藥水,淡然的對着旁邊的警察說道:“沒事,沒有骨折,只是崴了一下!”
年輕的警察點點頭,一把將我拉了起來,冷喝道:“站起來,走!”
“去哪兒?”這時候,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兒,隨口問道。
年輕的JC看我一眼,冷笑不語,這時候,那個做筆錄的JC走過來,帶着深意的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狡詐的笑意,俯下身子,對我輕聲的說道:“我說過我不會打你,不過有人會替我們教訓你的,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按理說應該關你半個月的,不過,有人來保你,關你幾天就行了!”
他說完,就對我神秘的一笑,然後揮揮手,讓那個年輕的JC,把我帶走了。
我暗罵了一聲,事後才知道,原來那個被我一腳踹倒的老師,跟警局裡一個刑警隊長,是表兄弟,我一腳踹斷了他一根肋骨,這些JC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我。
他媽的……
年輕的JC將我帶上了車,汽車一路飛馳,將我帶到了一個看守所,他將我帶下了車,和幾個看守所的執法人員交談幾句,就將我交到了他們的手裡,然後,又跟他們耳語了幾句,這才驅車走了。
我看着四周高高的圍牆,眼前是一排鋼鐵加固的牢房,心裡忽然升起一絲不安起來。
“呵呵,小子,一個人打幾個,還把人家都打傷了,自己都沒事?身手不錯啊?”一個JC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語氣帶着一絲的譏諷。
我咧咧嘴,象徵性的笑了笑,隨後就被他一把推到了旁邊,沉聲說道:“能打是吧,等下有你練手的地方。”
說着,他就壓着我朝裡面的班房走去,穿過長長的走廊,JC打開了一扇鐵門。冷然的喝道:“進去!”說着,又在我身上推了一下。
我身子趔趄了下,伸手扶着牆,極力不讓自己摔到,剛進去,鐵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屋裡的光線很暗,我眯着眼四周打量了下,裡面的空間很大,又五六十平方的樣子,看來是個大監房了,許是長時間,不見陽光,空氣裡充斥着發黴的潮氣,隱隱夾雜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監舍裡坐着十幾個人,從我進來的一瞬間,這些人就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第六感告訴我,每一個目光,似乎都不怎麼友好。
我暗暗的呼口氣,站在那裡躊躇了下,就對着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坐在挨着門口的一個空牀上。
靠!這就是傳說中的牢房麼?我擡頭看着從外面射進來一道微弱的光線,心裡暗暗的苦笑着。
那些人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後,就轉向了角落的一個人,那人看上去面目猙獰,身子下面,墊着兩雙疊好的杯子,上面鋪着一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涼蓆,看着似乎,這傢伙在享受着沙發的舒適。
這些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帶着一些的恭敬,看樣子應該是這間監舍的老大了,旁邊一個年級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唯唯諾諾的蹲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爲他捶着腿。
我用餘光瞄了他一眼,看到那人向旁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兩個人站起來,獰笑着朝我走了過來。
“站起來!”
一個傢伙,伸腳踢了踢我的腿,大聲的喝道。
在偏下一點,就碰到受傷的腳脖了,不過還是牽動了下,我忍受着那絲痠痛,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鎮定的說道:“有事麼?”
幾個傢伙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桀桀的笑了起來,聲音中帶着陰測測的寒意。
“小子!”一個瘦瘦的傢伙,伸手拍拍我的臉說道:“第一次進來吧?不知道規矩麼?還問有事兒麼?哈哈,真他媽逗,你事兒多了,還沒有辦手續呢,就想休息?”
“就是……讓這小子先反省一會兒再說!”旁邊他的幾個同伴獰笑着附和說道。
“聽見了沒有?”那瘦子加重了幾分的力道:“先站到牆角,去反省一會兒,老子先給你做個示範,看清楚了!”說着,他彎下腰,成九十度的姿勢,雙臂伸展開來,往後高高的揚起,看似像雄鷹展翅的架勢,不過那姿勢有些怪異,看着有些可笑。
旁邊的幾個人,看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瘦子偏頭看了看我,直起身子,冷然的說道:“看清楚了沒啊?小子,姿勢要準確,必須是九十度,這就是規矩!先反省一會兒,晚飯後還有其他節目呢,等着十幾套節目都做完了,沒有問題了,你小子就算是被錄取了,看你還是學生吧,嘿嘿!這就好比考大學,你還沒參加考高考呢,這大學就不能錄取你,懂不?”
靠!這他媽還一套一套的。
我忍着心裡的笑意,臉上做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緊緊的看着他。
見我不說話,瘦子緩步的走過來,對着同伴笑道:“草,媽的,難不成遇到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這時候,那些人都轉頭看着那個坐在角落的人,似乎他就是這裡的主宰,掌握着這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那個給他捶腿的少年忽然站起來,戰戰兢兢的對着他說道:“生哥……生哥,你放過這個新來的兄弟吧!”
“媽的,誰讓你停手的?”那個生哥冷冷的喝了一句,隨即目光冷冷的掃過來,陰冷的看着我,轉頭對着他說道:“心軟是不,還是皮癢了?要不你來代替他?”
那少年慌忙的擺着手,又頓了下去,繼續給他捶腿,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不不……”
“那就閉上你的嘴,再多說一句,老子****給你擠出來!”
他狠狠的說着,然後慢慢站起來,將那少年踢到一邊,順手拎着一個毯子,緩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靜靜的看着他,心裡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個JC把我送到這裡,就是故意要這些人來教訓我的,不過此刻我腿腳不怎麼靈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卻是不能反抗,我在心裡暗暗的罵着,雙拳緊緊的攥住,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
來吧,來吧!反正要站在這裡待幾天呢,等腳好了……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黑,那個生哥猛然的吧毯子蒙在了我的頭上,隨後,我聽到他一聲地喝,早就圍在我身邊的一幫人,一擁而上,一時間,無數的拳腳,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誰狠狠踹了一腳,將我從牀上踢了下來,我一手緊緊的捂着頭,另一隻手護着腳脖,任憑着他們拳打腳踢,伴隨着中級身體的悶響一下一下的傳來,我咬牙忍着疼痛,一聲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