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罵了一句,緊緊的盯着他的動作,擰腰閃開他的一拳,然後雙腿微分,擺了個馬步的架勢,然後猛然暴喝了一聲,一拳打在他右臂腋窩。
生哥的一拳打空,看着我的凌厲的一拳,立馬就像回縮,不過還是慢了一拍,只聽一聲輕微的聲響,他咧咧嘴,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隨即,伸手捂着腋窩處的肌肉,飛快的揉捏着。
趁着這個機會,我一個箭步搶上去,一個重拳擊在他腰間的軟肉上,那生哥怒哼了一聲,身子微微的弓了起來,我趁勢追擊,身子轉到他的側邊,一個鞭腿,踢在他的腿彎處,在他身子趔趄的同時,我又是兩腳踹過去。
終於,他支撐不住,雙腿一彎就往前跪倒,這時候,旁邊的幾個嘍囉也看的有些呆了,賴子一臉驚恐的看着我,目光透着一絲的興奮和欣喜,不過還是忍住沒有歡呼着叫出來。
我左手抓着他的頭髮,右手狠狠的在他臉上砸了幾拳,他晃着腦袋,嗷的一聲,想要站起身子反擊,我抓着他的胳膊,之前被我一拳砸在了腋窩,此刻他的力道小了很多,我用力一轉,猛然的往下一帶,將他的胳膊卸掉了。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眯着眼,兇狠的看着我,鼻子噴出的鮮血,染紅了他半邊臉。
“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一聲,左手扳着他的頭,往前一撥,隨即右手肘狠狠的搗在他的臉上……
砰!
隨着一聲重擊的聲音,他的身子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時候,站在一邊觀戰的幾個生哥的手下,紛紛怒喝了一聲,這些人在外面都是無惡不作的混混兒,見我吧生哥打到了,非但沒有讓他們心生畏懼,反而激發了他們的血性。
兩個傢伙同時的左右衝了過來,我亮出了架勢,躲開左邊那人的一腳,右邊的傢伙,一拳正打在我的肩頭,他的拳頭力道不是很大,不過還是將我打的一個趔趄。
“那個……小心!”背後的賴子忽然大呼了一聲。
我回頭對他淡淡笑了下,捱了一下,心裡那股火氣終於釋放了出來,我回過頭,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往我身邊拽過來,一個膝頂,準確的磕在他的臉上。
那傢伙頓時捂着臉,蹲了下去,吐了一口鮮血,嘴裡嗚嗚呀呀的不知道在罵着什麼,我一腳將她踹倒,這時候,另一個傢伙,一拳當胸朝我打來,我側開一步,借勢抓着他的手臂,同時的身子一轉,到了他的身後,將他的另一隻手臂死死扣住,然後雙手用力一錯,那傢伙忍不住痛呼了一聲,手臂都軟了下去。
我抓着他的領口,將他的頭,對準旁邊的牀邊,猛力的磕了一下,一道血線凌空飆了出來,隨後那傢伙哼都不帶哼的就暈了過去。
我抹去臉上的幾滴鮮血,有些瘋狂的看着眼前剩下的兩三個人,大喝道:“來來來,繼續!”我邊說着,一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可怕,心裡深處的那絲理智,也悄然的散去,此刻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打,打到他們服軟冷冷爲止。
幾個人看着我的樣子,臉上終於顯出了驚恐的神色,我利索的放倒了他們兩個人,一時間,沒人敢再上前。
我冷哼了一聲,忽然跨出了一步,目光在他們臉上,冷然的掃着。
終於,一個傢伙嘴脣哆嗦了下,蹲下去,用着顫抖的嗓音說道:“服了服了,我服了,你別打我!”兩外兩個人,也趕緊蹲下去,目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慌忙的應和着:“是是,我們錯了,這都是他教唆我們的!”
一個傢伙慌亂的說着,伸手指了下躺在地上的那個‘生哥’!
這個世道永遠都是這樣,這些人渣,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只有比他們更狠,他們就軟了。
眼光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我從鼻息間哼了下,然後慢慢的走到那個生哥的旁邊,拎着他耳邊的頭髮,冷冷的說道:“規矩不是你定的麼?現在我的拳頭最硬,你們是不是都得聽我的了?”
那生哥太着眼看我一下,沒有答話,有些渙散的目光裡,還隱約帶着一絲怨毒的神情,大口的喘着氣,樣子很悽然。
我鬆開手,讓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到下去,然後兀自的拿起他旁邊的兩個饅頭,捏着一個咬了一口,然後隨手將另一個丟給了賴子。
“吃吧,吃不完了丟掉。”我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的賴子,淡然的說道。
賴子看了看我,又瞄瞄手裡的饅頭,咬着牙衝過去,在生哥的身上踹了幾腳,帶着哭腔的罵道:“媽的,叫你欺負我,加你欺負我……”
一連踢了幾腳,那生哥豁然翻動了下身子,伸手在他腳脖上撥打了一下,惡狠狠的罵道:“麻痹的,活膩了小逼崽子!”
賴子身子晃了下,聽着生哥的話,被他拍了下連退了幾步站在那裡呆住了,我冷着臉走過去,一腳踢在生哥的臉上,鮮血立刻崩出來,濺在了我的鞋上。
“你還有什麼可橫的?”我冷冷的瞪他一眼,感覺到我身上冷然的氣息,那生哥將頭騙到冷冷一邊,不再看我。
看到這情形,賴子在我的鼓勵下,又踢了他幾腳,只覺得有些累了,這才住了手。
我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幾個蹲在地上的人,見我目光掃過去,都畏畏縮縮的低着頭,根本不敢跟我的眼神對視。
我滿意的笑了笑,拍着激動的眼角有些絲潤的賴子,徑直的走到水龍頭,將臉上和胳膊上的血跡洗了下。然後走到生哥的牀鋪,看着上面鋪墊的幾牀杯子,冷笑道:“看來你挺會享受的。”說着,我將多餘的幾雙被子,丟到挨着洗手間的牀上,然後舒服的躺了上去,指着旁邊的位置,對着賴子說道:“以後你就睡這裡。”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個傢伙跑過來,殷勤的笑着,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誰讓你拿的?”我橫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東西都是你的麼?”
那傢伙愣了下,隨即訕訕的縮回了手,苦着臉跟紫茄子似得。
我淡然自若的從他手下,拿過一包煙,拆開點了一根,美美的抽了一口,然後瞄了下還躺在那裡的生哥:“怎麼?你們大哥受傷了,都不管了?”
幾個人晃過神,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生哥,擡到門口那個瘦子的牀上。
“慢着!”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幾個人的動作登時就頓了一下。
“他的牀在那呢,那麼好的位置,離水池比較近,更方便你們清理傷口不是,我這是爲你們大哥好!”我冷冷的笑着,指着我躺了兩天的牀鋪,對他們說道。
幾人面面相視,還未反應過來,那生哥就掙扎着偏過頭,狠毒的看着我大叫:“小子,你他媽的別欺人太甚,你已經佔了我的牀,還想怎麼樣?我睡哪都不管你的事兒!”
“是麼?”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叼着菸捲,對他晃了晃拳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誰的拳頭誰說話,規矩咱不能壞了不是?”
隨後我瞪了下他身邊的幾個傢伙,幾人立馬哆嗦了下,擡着生哥,將他放在了洗手間門口的牀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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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的手腳有些慌亂,放下的時候,那個生哥咧着嘴吸了口冷氣,他的胳膊被我卸了下去,只是強忍着沒有喊出聲來,黃豆般打的汗珠不斷的從他臉上滴下來。
他看着我,口中不斷的低語着,似乎身體都沒有力氣了,可還是故作很強勢的說着狠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子,不會放過你的……”
我默默的聽着,對他的威脅不怎麼理會。兀自的抽完了煙,就躺下去閉着眼休息。
胳膊脫臼的滋味很不好受,接上之後,會有些不靈便,而且拖得時間越長,這種效果也會隨着延長。
看着他不服輸的樣子,我暗暗的冷笑。既然你很硬氣,那就多撐一會兒唄!
他說着說着,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旁邊的幾個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牀邊,一時間,房舍裡顯得很安靜。
我閉着眼休息了一會兒,隨後站在來,緩步走到生哥的身邊,幾個人看到我的動作,神情忽然又緊張了起來,大概是以爲,我心裡餘怒未消,又要教訓那個生哥吧。
“唉……”
那個瘦子剛出聲,看到我捏着生哥的胳膊,用力一按隨後一推,生哥痛的哼了一聲,然後臉上痛苦的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那個瘦子也鬆了口氣。
那生哥此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心裡不服氣的話,大可以來找我!”我迎着他怨毒的眼神,淡淡的說着,忽而輕笑了下:“不過,我記得不錯的話,你還得兩年多才能出去吧?我不一樣,沒準明天就走了,到時候,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我不再去看,他因爲氣憤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滿不在乎的笑着,回到了自己的牀鋪。
下午的時候,看守員進來,打開了鐵門,進來喊了一聲賴子,隨後似乎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待看到地面上的一小灘血跡,皺了皺眉問着那個瘦子:“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打架了?”
“沒有,沒有,一個傢伙摔到了,留了點鼻血,沒事!”瘦子慌忙的擺着手,身子微微動了下,恰好擋住了裡面的生哥,諂媚的笑道。
看守員將信將疑的看他一眼,最後對着賴子說道:“唉,你的時間到了,有人保你出去。”
賴子‘哦’了一聲,臉上絲毫沒有重獲自由的喜悅,而是一臉凝重的看我一眼,有些不放心的輕聲道:“揚哥,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說着,他禁不住的看了下,斜對面的那個生哥。
我知道他擔心,我一個人會被他們報復,就淡淡的笑道:“沒事,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說着,在看守員不耐煩的催促下,我拍拍他肩:“出去後,想好的話就去找瘋狗吧,他對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