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儀嘉撇了撇嘴,看着我說道:“天天拉幫結夥的,現在又跟老師打架了,你不是學壞了是什麼?”
把劍吧。
“昨晚是特殊情況!”我一臉正色的爲自己辯解:“我這不是爲你們廣大的女性同胞打抱不平麼?鄭猴每次上課的時候,你都沒注意麼?一看到稍微漂亮的女學生,那對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恨不得你們這些女生都不穿衣服來上課呢!”
陳儀嘉撇着嘴,看着我說道:“你人越來越壞,思想也越來越齷齪了!”跟着臉色也有點不自然起來,看來聽到了我的話,她對鄭猴也沒有什麼好感。
我和陳儀嘉說了會話,杜濤就走到教室門口喊道:“於耀揚,你出來!”
看着杜濤沉悶的臉色,我就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的事了,我悶着頭跟着杜濤進了辦公室,站在門口處,杜濤一言不發的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不大一會華仔和杆子也被他叫了過來。
看到杜濤是要訓導學生了,辦公室裡其他的老師,也都陸續的走了出去。
杜濤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我們三個,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現在行了啊!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打老師了,再過幾天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也要教訓我一頓啊?”
我擡頭看了杜濤一眼,喏喏的說道:“杜老師,昨夜的情況你不瞭解,當時的情況……”
杜濤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別插嘴,我還沒說完呢!”
我識趣的退了下去。
杜濤伸手指了指我們三個說:“就算是那個鄭老師有不對的地方,你們就能動手麼?這裡是學校,不是比武場!哼!說你們不懂事吧你們也不小了,連起碼的尊敬師長都忘的一乾二淨了!”他越說越激動,桌子也被拍的‘啪啪’直響。
我們三個低着頭不說話,任憑着杜濤的一頓訓斥,一副你愛咋咋樣的樣子。
大概覺得自己一個人扯着嗓子喊,也沒意思,杜濤說了一會,就拿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跟着深呼了一口氣,對着我說:“既然校長已經讓你們寫了檢查了,我這你們就不用寫了!”
我和華仔、杆子偷偷的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帶着些僥倖的神色,接着就聽到杜濤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要是不對你們做出點懲罰,別的老師還以爲我是在縱容你們呢。”
說完他就沉思了一會,對我說道:“剛纔*也過來跟我說了,說你確實昨天不舒服,去醫務室拿了藥。這樣吧,我不罰你們別的了,就每天在下午放學的時候,給班裡打掃一下,時間久一個星期吧!”杜濤說完就緊緊的盯着我,看我怎麼表態的。
我靠,開什麼玩笑,三個人打掃教室,還一個星期?虧他想的出來!我心裡憤憤不平的嘀咕道。臉上卻做出爲難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
“怎麼?難不成你想請家長來?我來和他們探討一下你們在學校的所作所爲?”杜濤翻着白眼,沒好氣的跟我說道。
一聽到請家長,我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點着頭說道:“沒問題,就打掃衛生麼!我們保證每天都不會偷懶的!”跟着就和華仔兩個人用眼神示意了下,他們兩個也趕緊點着頭,表示沒問題。
杜濤點點頭說:“嗯!那就這樣吧,你們先回去吧!以後別再我惹麻煩了!”
我們三個又是一陣的點頭,這纔出了辦公室。
一處辦公室,華仔就一臉不滿的嘟囔着:“這他媽的教室什麼事啊!又是檢查又是打掃衛生的,我招誰惹誰了我?”
杆子不屑的瞥了華仔一眼,說道:“我擦,你還有臉說呢,你啥時候寫檢查了,不還是我趴在那裡摳文嚼字的,靠,兩節課都沒聽進去,只想着怎麼寫出三中風格來呢,不知道掛了多少腦細胞了,現在覺得自己的反應都有點遲鈍了!”
看着杆子一臉怨憤的表情,華仔嘿嘿笑着不說話了,跟着就歪着頭瞄着我說:“靠,早知道,我和杆子兩個跑過去就不動手了,站在那裡看你和鄭猴在那裡翻跟頭得了,你要是覺得不爽,我和杆子給你當個拉拉隊什麼的,撩着嗓子給你加油,我就不信你有了兄弟在背後的支持,還打不過他丫的!”
“去你大爺的!我捱揍你看着心裡痛快是怎麼着啊?”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回到教室,小P坐在那裡看着我們三個進來,屁顛顛的樂呵着,說:“杜老大給了你們仨什麼獎勵啊!”
聽着小P說着風涼話,華仔跑過去,扳着小P的胳膊往後擰着,小P措不及防的就往後仰着,杆子也嘿嘿笑了下:“這小子欠墩啦!”說完也跑了過去,上去就抓住了小P了雙腳,扭頭對我說:“上啊!”
我連忙跟上去,和杆子一個一條腿緊緊的抓着,華仔擡着小P的肩膀,三個人同時喊着口號。
“一,二,三!”
一看這陣勢,小P慌了神,嘴裡也求饒着說道:“哎!哎!兄弟們我錯了還不行麼……這地上髒……哎呦!我擦……你們輕點!”
聽着小P告饒的話,我們三個墩了他兩下,才各自鬆了手,小P拍着身上的土站起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跑遠了,小P笑罵着追了我們一會,看到報仇沒希望了,才憤憤不已的坐回位置上。
我樂呵呵的坐到小P旁邊,說道:“你小子就是欠墩,看我們三個被罰,你心裡很高興是不是啊!”
小P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跟着就讚歎的說:“說實在的,聽你們說把鄭猴給打了,我聽着就帶勁,媽的那個色鬼,我看見他心裡就不爽!要是昨天我在就好了,也能跟着出口惡氣!”
杆子回過頭,很無奈的說道:“你還是得了吧,要是再加上你那份檢查,我還不如跳水自盡算了!”
中午放學,在飯堂吃飯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葉飛。
看見我,葉飛揚起着嘴角笑道:“哈哈,於耀揚,你現在越來越出名了,連老師都打,我估計現在學校裡沒有人不認識你了。”
我嘿嘿的笑了笑,說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其實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還想好好學習,將來考所好高中呢!”
聽着我這話裡有話,葉飛愣了下,跟着就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說:“嗯,你能有這想法還不錯!”跟着就悄聲的對我說:“不過我還是有點佩服你了,那個姓鄭的老師我聽過他的謠傳,確實的挺欠揍的,不過昨晚換做是我的話,說不定真不會像你那麼有勇氣,敢去動手!”說完,又在我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就轉身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輕輕的笑了笑,轉身也回了宿舍。
下午一直沒事。
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我和華仔三個人,一臉鬱悶的拿起教室門後的掃把,各自輕輕的嘆了口氣。
“開始吧!”杆子看着旁邊一臉發愣的我和華仔,無奈的說道,跟着就順着一排掃過去了。
華仔盯着眼前的一排桌子,彎着腰看了看桌子下的一層的紙屑,罵了起來:“這他媽的都誰啊?明知道哥幾個今天打掃衛生,還故意把紙條都扔在地上,這不明顯的落井下石麼?這幫孫子太缺德了!”
我瞄了一下,中間一排下面扔的紙屑最多的桌子,樂呵呵的對華仔說:“看來夏曉雨還是挺照顧你的嘛,你看下午你倆傳的紙條,她一個沒留,全都交給你處理了!”
華仔一看紙條的位置,臉色頓時有點不自然了,跟着就憤憤的說道:“靠!要不是杆子不願和夏曉雨換位兒,我用着的和夏曉雨傳紙條麼?”
杆子一聽不樂意了,擡起頭說道:“我靠,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我這不是專注着寫檢查麼,要是坐在陳儀嘉身邊,我他媽哪裡還有心思去想詞?萬一我忍受不住,做出個什麼小動作出來,耀揚還不得跟我拼命啊!”
我靠,怎麼又拐到我這來了?我瞪着眼看着他們兩個,無語了!
看着杆子蹭蹭蹭的掃的很快,我和華仔也不着急,在後面慢悠悠的掃另外幾排,華仔掃着掃着就忽然站起了身子。
我彎着腰,看到華仔手裡的掃把頭對着我晃了晃,我看了下時間,快六點了,再不快點等下去飯堂就沒飯了,說:“快點吧,哥們!”
聽着華仔不吭聲,我擡起頭看過去。
華仔微斜着身子站在那裡,手裡的掃把也是斜着指向前方,另一隻手隨意的撥動了下劉海,一副很酷的樣子,他偏着頭,眼神瞄着手裡的掃把,學着電影裡的對白,沉聲說道:“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我靠,這時玩的哪一齣啊,看着他的樣子,我憋着笑,看着他手裡的掃把,點着頭沉聲的說道:“好賤!”
華仔眯着眼,瞄着我冷冷的說:“西門兄,把劍吧!”
我靠,這貨還真當自己是葉孤城了!前兩天在李鴻那裡看了劉德華演的《決戰紫禁之巔》。華仔老是沒事就愛學着電影裡的對白。
想到這,我也擺了個自以爲很酷的姿勢,手在掃把上輕輕的劃過,學着華仔的樣子,冷冷的看着掃把頭說道:“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髮,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好賤!”華仔凝重的點着頭,讚歎道。
“我擦,他麼的你們倆有病啊!”杆子擡起頭,一臉的無語罵道。
耍流氓。
我和華仔沒有理會他,華仔盯着手裡的掃把,依舊酷酷的說道:“我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敵手!”
我緩緩的點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華仔說:“今日一戰,你我劍下誰都不必留情!學劍之人能夠死在高手之下,豈非了無遺憾?”
華仔鄭重的點着頭說:“不錯!”
“你倆就是他麼的犯劍(賤)!”杆子站在不遠處,歪着腦袋一臉無語的對着我們說道。
我很臭屁的轉過頭,淡淡的看着杆子,平靜的說道:“今日你能站在此處,見證兩大高手空前絕後的一戰,也算是你三生有幸,此生了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