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塔國女人熱烈起來,說一句如狼似虎都不過分。
羅德也就只是享受了這片刻的衝擊,就看見路易莎沒了力氣。
還是體質不到位,羅德搖搖頭。
要是之後給路易莎好好教育改造一下,應該可以堅持得久一點,玩耍起來的風味也各有不同。
路易莎原本就和羅德大戰了許久,本身就覺得傷口撕裂劇痛,現在也是情緒激動,所以才強行上馬,疼得恍神,瞳孔忍不住地往上飄。
海水的鹹溼在屋內擴散。
路易莎被羅德完全掌控在手中,手感滑潤,接連~失神。
但羅德也看她傷勢嚴重,也沒有徵戰太久,簡單地將人在海里起伏個幾回,就不再教導路易莎游泳的訣竅,只灌入陣陣知識,就將脫力的路易莎放在一邊。
不過爲了防止路易莎的傷勢嚴重,羅德還是低着頭,細細地爲路易莎檢查了一番傷口。
她傷口的位置有些私密,但是羅德早就裡裡外外翻過路易莎好幾回了,也不缺這一次,他手指扒開兩邊傷口,仔細檢查着......
傷得不算嚴重,又被羅德灌了治療藥水,已經隱隱有了要癒合的趨勢,連傷口的兩邊都在慢慢長攏,合力排擠着羅德.........
羅德搗鼓了幾下,勉強確定了傷勢沒有大礙,正打算起身。
嘭嘭嘭!
外面傳來大力地敲擊聲。
“姐!有人送飯過來了,你趕緊下來一起吃飯!”
門外的少年大聲地叫喊着。
路易莎嚇了一跳,身體不由得瑟縮一下,將羅德檢查傷口的手指夾得死死的,原本正在痊癒的血肉也把羅德的手指層層疊疊地圍起來,也不知道是將東西往外推還是往裡吸。
裡面畢竟已經被撕裂了,羅德也不想傷口撕得太厲害,便不顧傷口深處的挽留,直接將手拔了出來。
“姐?!姐姐?!”
“是不是那個男人欺負你!”
外面的少年敲門越來越焦急,大聲叫喊着,眼下就要直接推門進來。
原本這個房子裡的臥室就沒幾個正規的,要是外面的人用點勁,這房門還真能被人砸開。
“我沒事!人家沒欺負我,你別亂說話,我馬上就下去!”
路易莎看了眼羅德,急得臉上臊紅,連忙迴應。
她咬着紅脣,連忙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羅德。
“可能是我弟弟妹妹做好飯了,羅德先生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她緊張無比,小心地抓着裙角,小心翼翼地去看羅德臉上的表情。
自己家裡面什麼樣子,她心裡面也清楚,羅德先生出手這樣大方,平時肯定都是去的什麼高級餐廳,自己家裡這樣的確配不上羅德先生。
羅德剛纔在餐廳也沒吃什麼東西,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和路易莎運動健身了,這會當然也不在乎吃飯的場合,這就點了點頭。
路易莎這才露出笑容,連忙挽着羅德的胳膊去開門。
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亞瑟站在門外,氣沖沖地看着屋內,雙目點燃着怒火,死死地瞪着羅德。
亞瑟剛想開口,旁邊的路易莎就朝着他瞪過去。
“亞瑟。”
從羅德給她支票的那一刻開始,羅德就不光是她一個人的恩人,而是他們家的恩人。
更何況羅德剛纔還打了電話,讓人給家裡弟弟妹妹準備學校。
這種恩情,亞瑟要是真的對羅德不禮貌,她就真的不會慣着這些弟弟們了。
"哼,吃飯!”
亞瑟嘴巴蠕動了兩下,看着自家大姐臉上隱約的怒容,最終還是憤恨地咬牙說了一句,自己轉身朝着樓下跑了。
路易莎見狀更是愧疚。
“羅德先生......”
羅德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也沒多說,只是順着下樓。
餐廳裡面的孩子早就密密麻麻地坐滿了,各個霸佔着座位,擡眼瞪着羅德。
“剛纔大姐偷偷帶着他上樓了,結果現在纔下來,這傢伙就是個急色鬼!”
“就是,大姐年輕又漂亮,現在還開了餐廳,這男的長得就不老實......”
他們見到羅德和路易莎過來,立馬有人讓出來一個位置,熱情地招攬着路易莎過來坐。
“飯菜哪來的?”
路易莎並沒有急着坐下,反而是雙手環胸,冷漠地看着自己這羣弟弟。
桌上擺着的飯菜看上去相當精緻,剛纔下來的時候,路易莎還在門口的位置看見了好幾個外送的袋子,家裡面的錢大部分都是她在掌管,剩下的都被她的父親弗蘭克拿去買酒了,根本沒多餘的錢點外送。
“不知道啊,剛纔突然有人送來的,姐你快來坐,別被有的蹭吃蹭喝的人佔便宜了!”
亞瑟和利普一左一右地站在空凳子旁邊,朝着路易莎不停招手。
“胡說八道什麼呢!”
路易莎氣惱地看着自己這羣弟妹,惱火地低聲呵斥:“你們以爲天上會掉麪包嗎?怎麼以前沒人送你們吃的,這些飯菜,肯定是羅德先生叫人送來的,你們還這麼和羅德先生說話?!”
她說着,小心擡眼看着羅德。
心裡面滿是感激之情。
“羅德先生,你來坐。”她將兩個礙事的弟弟推開,拉着羅德坐下。
羅德挑了挑眉。
看起來路易莎還是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機靈得多。
這一頓飯吃下來,儘管有路易莎的鎮壓,這羣小孩雖然當刺頭說話罵人,但眼睛各個都像刀子,一個勁往羅德身上瞪。
只有弗蘭克醉醺醺地抱着酒瓶,吃得最輕鬆,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家的餐桌
上面多了個人。
直到這頓飯吃完,弗蘭克才一抹嘴,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擺。
“小子。”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羅德跟着自己過去。
“爸!”路易莎立刻站起來,想要攔住弗蘭克。
對於弗蘭克她壓根沒有信心,尤其是弗蘭克現在又喝了酒,等下喝得太醉,動手打了羅德怎麼辦?
她不是覺得弗蘭克打得過羅德,但是怎麼有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要傷別人的事情啊!
更何況,路易莎也是真心敬愛羅德,不想家裡人和羅德起衝突。
“閉嘴!我沒叫你!”
弗蘭克卻朝着路易莎低聲怒吼,他眼睛猩紅,噴出的都是酒氣,看上去格外嚇人。
就算是路易莎在家裡面待習慣了,看見弗蘭克這樣子還是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好幾步,差點被腳下的雜物絆倒。
羅德皺着眉頭伸出手,將路易莎扶住,隨後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路易莎心中慌亂,剛想跟上去,就被自家的弟弟妹妹給擋住了路。
“你們!”
她着急地看着門口,只能乾瞪眼。
直到看見弗蘭克追上了羅德,她才長嘆一口氣。
希望老爹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不然的話....
路易莎滿臉緋紅,漲紅着臉看着門口的位置。
反正,如果弗蘭克惹怒了羅德,她一定會竭盡全力請求羅德的原諒,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如果羅德想要擺佈她,她也會全部聽從羅德的話。
“等下羅德先生回來,你們不許再這樣和羅德先生說話了,之後我們都要搬到羅德先生安排的房子裡面去,你們剛纔還吃了羅德先生點的餐。”
“就算你們平時不喜歡講禮貌,也不能太過分了!”
路易莎收回心神,低聲呵斥着身邊的弟弟妹妹。
聽見路易莎這麼說,幾個小孩撇了撇嘴,互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懷疑與不屑。
反正他們纔不相信這個男的可以帶他們過什麼好日子呢。
肯定是騙大姐的!
“姐,我覺得家裡面挺好的,你要是相信他,說不定他得把咱們都賣了。”
亞瑟也冷哼:“前腳才進他說的房子,後腳眼睛一睜一閉,身上零件就少了!”
……
屋裡面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羅德和弗蘭克站在門外,隱隱約約也聽得見兩三句,還沒仔細聽,面前的弗蘭克就開了口。
“我知道我是個混球。”
弗蘭克不知道從哪裡捏了根香菸,叼在嘴裡麪點上火,噴出兩三口白霧,才繼續往下說:“這些年都是路易莎照顧孩子,我沒幹什麼事,還總是拖她的後腿。”
他依靠在門邊的破園子裡,抖着手裡面的菸灰。
或許真的還有幾分爲人父母的慚愧,讓他不敢去看羅德這時候的表情。
“前段時間,我生病了,她出去了一趟,沒過幾天就帶了一大筆錢回來,不光是給我治好了病,還有多的錢去開餐廳。”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
弗蘭克猛吸手中香菸,朝着旁邊咔了口老痰,這纔將菸頭丟在腳邊,用力攆了兩下,這才扭頭看着羅德:“我也不繞圈子了,錢,是你給她的吧?”
羅德挑了挑眉,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弗蘭克樹繞這麼大圈子到底想說什麼。
“是我給的。”
弗蘭克動作一頓,朝着後面退了幾步,又深吸一口氣。
“聽起來你應該是個有錢人。”
他挽起袖子,露出自己乾癟的帶着點青色紋身的胳膊,嘗試氣勢洶洶地看着羅德:“我們家雖然窮了點,我也混蛋了點,但是我還不至於讓我的女兒,爲了錢犧牲自己這輩子的幸福。”
“你現在必須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弗蘭克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羅德。
要說羅德這人吧,高大,健壯,長得也年輕帥氣,而且還有錢。
如果路易莎真的和羅德在一起了,也不是不行,真要是算下來,也是路易莎佔了羅德的便宜!
但是——
弗蘭克一大家子在這條街住了多久,人性冷暖也見識過了,尤其是那些有錢人,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的。
天上掉麪包?
連他家最小的孩子都不會這麼想。
шωш★ttka n★¢ O “如果你願意和她結婚的話,我也沒....….”
羅德看着弗蘭克說話都毫無底氣的樣子,嗤笑一聲。
直接打斷了弗蘭克的話。
“她是我的情人。”
羅德咧嘴一笑:“結婚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不會娶路易莎做我的妻子。”
如果做情人,那路易莎還算合格。
但做老婆,路易莎就差得遠了,羅德這麼會娶一個差點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做老婆。
就算要結婚,羅德也有得是更好的人選。
“你說什麼?!”
弗蘭克氣得捏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咯吱咯吱直響。
“難道你只是想玩玩?!”弗蘭克眼睛裡面憋着火氣,死死地盯着羅德。
聽到這種話,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能無動於衷。
哪怕是他這樣的混蛋父親也一樣!
他快步走到羅德的跟前,儘管矮了羅德一個頭,還是竭力直視羅德,咄咄逼人地追問:“我們家路易莎哪裡不好,你居然只是想玩玩?”
“不算吧。”
羅德掏了掏耳朵,渾不在意地說道:“現在是情人,以後可以是情婦,我也不介意養着她。”
“什麼亂七糟八的胡話,你比我這個醉鬼喝得還多嗎?等你成家之後,拿什麼養她?!”
弗蘭克大呵,鼻子裡面噴着氣,最終也只是牙關咬緊,憤怒地看着羅德。
“看在你之前幫了我們的份上,我不打你,你給我離開這裡,現在就走!”
弗蘭克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老黃牛,兇悍無比。
羅德卻渾不在意。
從弗蘭克的話裡面聽得出來,他不過是擔心路易莎的未來而已。
弗蘭克只是知道他羅德有錢。
可不知道羅德有錢到了什麼地步。
羅德雙手環胸,嘴角翹起,淡定地看着弗蘭克:“我可以給你們家再開幾張支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