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趙乾煉丹，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你忘了，吳禪之前買那麼多靈藥種子！”
“是真的，我朋友親眼所見。”
“……”
一個事情，知道的人超過三個，就很難成爲隱秘。
明面上，真正闖入趙乾院落，見到醜丹爐的，只苦雨、海元珠、程澄，這三個聲名顯赫的人物。
那幾個隱於暗處、窺見此事的修煉者，更是修爲超卓，來歷不凡。
按理，這些修煉者，都該是守口如瓶之人。
可事實上，有關趙乾煉丹的消息，卻像是長了翅膀，在天還沒有亮起來之前，已然傳遍各處。
更是有超過五十個修煉者，言之鑿鑿，說得他們好像親眼見到，皇子趙乾煉丹。
那當然是在信口胡言，有幸見識過“醜丹爐”不凡的修煉者，加上趙乾、吳禪，都不足十人。
此外，吳禪不久前，爲趙乾購買靈藥種子，同樣鬧得沸沸揚揚。
幾乎所有的修煉者，得到趙乾煉丹的消息後，先是不信，覺得傳言有誤。
煉丹，可不是什麼輕易事情，對修煉者的要求之高，遠比修煉超出千百倍。
煉丹師自身的天賦且不說，單只是煉丹需要的，多種多樣只是積累，都要消耗修煉者十數年。
皇子趙乾……掐指算算，差不多要一歲了。
“或許，皇子是在玩煉丹的遊戲！”
幾乎所有修煉者，都不覺得，趙乾真的能煉出什麼靈丹。
如果沒有後續，這個事情，大多隻會淪爲修煉者，閒暇時的笑談。
然而，就在天亮後沒多久，頂着一雙熊貓眼的吳禪，出現在了市場，並且找到管理的修煉者。
“皇子想要開家丹鋪，你幫我選個好位置。”
很明顯，吳禪最終沒能勸住趙乾，接受趙乾交付重擔。
“皇子、丹鋪！老吳，傳言是真的，皇子真在煉丹？”
管理市場的修煉者，是大相國寺，類似外門弟子執事，對外間傳得沸沸揚揚消息，難免好奇。
加上，此前也和吳禪打過不少交道，倒也沒有避諱，直接追問。
事實上，吳禪以往收集到的信息，就有不少，是來自這個修煉者。
“確有其事。”
吳禪給出肯定迴應。
現如今，趙乾都要開丹鋪，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正好有幾座鋪子空着，位置都還不錯，我帶你看看。”
名爲徐方的執事，得了答案，沒有過多追問，轉身就走，帶着吳禪去了空鋪，以供吳禪挑選。
“難得皇子肯賞臉，租金全免。”
似乎看出吳禪的糾結，徐方乾脆的賣了個人情。
如此，吳禪也就很快選好鋪子，並在徐方傾力幫助下，忙碌着，一些類似打造匾額之類瑣事。
本要沉寂的傳言，伴隨吳禪這番舉動，就又成爲了熱議。
此時。
趙乾正在天書閣內，認真做着一應灑掃。
然而，就算他沒有刻意關注，他心通的存在，仍是讓趙乾察覺到，衆多修煉者投來古怪目光。
甚至於，接管天書閣的苦藤和尚，都假作路過此地，投來好奇目光。
趙乾哪裡還不知道，他煉丹的消息，不知被誰給傳揚出去。
還好，他已經做出決斷，要把百味丹向外售賣，纔沒有被打亂節奏，但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哼哼……”
對於這樣的修煉者，趙乾覺得，應該狠狠記上一筆。
“苦藤大師。”
趙乾忽然開口，叫住了苦藤。
沒來由的，苦藤心中生出不好直覺。
要說，趙乾和苦藤大和尚的關係，真有幾分微妙，明面上勢如水火，暗地裡卻又相當的不錯。
然而更多時候，都是莫管事這個中間人，出面奔走。
也就之前，得知趙乾尋找靈藥種子，苦藤主動送出收藏的藤條。
“大師，這是我親手煉製的靈丹，還請大師品嚐，給點意見。”
趙乾向來知恩圖報，接受苦藤贈與藤條，如今得了這樣好東西，當然要投桃報李，給出回禮。
“……”
苦藤的目光，落在那石頭盒子中，色彩斑斕“靈丹”，臉色別提多難看。
可在趙乾充滿期待的目光下，苦藤實在難以把拒絕說出口。
“這丹……”
苦藤心一橫，以最快動作，把百味丹從石盒子取出，猛地丟進了嘴裡，就要說上幾句漂亮話。
難得趙乾有這樣心思，鼓勵下，是應該的。
“嘔！”
然而，苦藤還是低估，趙乾“親手”煉製的靈丹的可怕程度。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整個人就都不好，開始乾嘔。
“震驚！皇子向苦藤大師投毒。”
雖然沒有修煉者這麼說，可見了這幕的修煉者，心中都覺得，這是最合理解釋。
他們可是清楚知道，苦藤大和尚接管天書閣，把破壞規矩的趙乾都給收拾了，堪稱仇深似海。
事實上，不說其他修煉者，就苦藤自身，同樣浮現這樣心思。
不過想想，又覺得沒有道理，畢竟，他又沒有，真的斷了趙乾閱讀。
“極大可能……只是和趙乾煉丹技藝有關！”
那讓苦藤終身難忘的古怪味道，不僅沒有隨着時間消散，反反覆覆涌現，讓他不由掩面而逃。
再要待下去，怕是就要人前獻醜了。
內心深處，苦藤下定決心，再也不接受趙乾如此厚重“饋贈”。
“仙緣！”
又過沒多久，掛上嶄新匾額的丹鋪，在執事徐方的全面配合下，正式開門。
早已聞訊而來的修煉者，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然而，看熱鬧修煉者雖多，卻又沒誰走進其中，去真正買上幾顆，皇子趙乾親手煉製的靈丹。
事實上，皇子的名號，也不是全然無用。
就像先前，知道趙乾需要靈藥種子，衆多勢力都踊躍參與。
如今，也有不少修煉者，來之前已經打定主意，或者接到命令，爲皇子趙乾捧場。
之所以他們躊躇不前，只因爲，吳禪在門外放着的一塊立牌，上面寫了兩條，仙緣丹閣規矩。
“即買即食，不許外帶。”
開玩笑，那些就算準備好，購買靈丹的修煉者，又有幾個，是真的買來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