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樂開始是站在我的右面,男人說完話,我不自覺的往旁邊看……陳樂樂已經不在了?!
“她去哪兒了?”我原地轉了一圈,問林寒,“陳樂樂呢?”
林寒指着一條走廊,面色不悅的說:“剛纔我們沒注意的時候……她往那面跑了。”
在大勇媽胡說八道的誤解下,我們先入爲主的認爲男人撒謊不老實。因爲有了這層偏見,男人怎麼說怎麼做我們都覺得他是在掩飾。陳樂樂除了最初有些歇斯底里外,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幫我們。我們對她心存感激,便自動忽略掉了很多顯而易見的破綻。
陳樂樂只是護士的話,她怎麼能明白那麼多的治療知識?
陳樂樂如果不是確定地下室安全的話,她又爲什麼敢什麼工具都不拿就往地下室走?
不管陳樂樂是爲什麼跑沒的,終究不會是什麼太好的事情。發現陳樂樂不見了,林寒立馬扯起地上的男人要往外走:“我們……”
林寒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地下室入口的樓梯處突然發出鐵輪摩擦的響動。“咣噹”一聲,鐵門從頂而掉。掉下來的鐵門震起了地面上的灰塵,不用稱也能看出鐵門的重量。我們剛纔樓梯下來的入口處,徹底被封死了。
不僅樓梯的入口處被封死,地下通往其他辦公室的路也被從頂而掉的鐵門封死。我們周圍掉下來的鐵門圍起了一個六邊形的鐵籠,我們五個人徹底被關在了鐵籠裡。
“陳樂樂!”我敲着鐵籠,衝着走廊裡喊,“你在哪兒呢!你給我出來!你關着我們幹嘛?我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們放出來!”
地下室空蕩蕩,我的喊叫沒有人應答便成了一聲聲的迴音。大勇把姜雨辰放在地上,我扯開姜雨辰上身的衣服看了看……鮮血順着姜雨辰的胳膊往下淌,紗布的位置隱隱透出了黃膿一樣的東西。
“她是想幹嘛
?”我想不通,明明不是陳樂樂提議要來這裡的,爲什麼我們反倒被陳樂樂抓來了,“她研究她的病毒好了,爲什麼要抓我們來?”
見到熟悉的場景,男人的記憶也回來了一些:“這些大門,是研究室的防禦機制。爲了……爲了保護研發人員用的。我被帶進地下室的時候,這些大門剛被安裝上。目的就是防止有一天,有外人闖進來。”
聽男人說話,我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湊近男人的臉看了看,他的下巴上隱隱發青。照着男人的胸口捶了一下,我問他:“你鬍子眉毛自己剃的嗎?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要撒謊?”
“是,是我自己剃掉的。”男人怕我打他,他企圖掙開我躲到林寒身後去,“那還不是因爲大媽說的!大媽說,我們那裡的人都跟車小姐一樣。臉上沒有毛髮纔是正常的……我發現自己的毛髮長出來了,我怕你們覺得我是騙子啊!所以我就偷偷的、偷偷的自己把毛髮刮掉了。”
“地下室的事情,也是陳樂樂跟你說的吧?”林寒閃開身,男人又一次的面對了我們大家,“陳樂樂是怎麼跟你說的?讓我猜猜……陳樂樂是不是跟你說,她是護士,所以我們需要她,不會丟開她?而你對我們什麼幫助都沒有,所以我們早晚會把你丟掉?是不是?”
“對對對,陳樂樂是這麼說的。”男人稍顯苦惱,“我想想,她說的有道理啊!你們的食物本就不多,沒有道理養我一個沒用處的閒人啊……陳樂樂讓我給你們提建議,但我沒想到你們會帶着我一起來。我是想在山頂上的啊!是你們……”
我們正說着話,突然有一陣陣白煙從棚頂上飄下。
白眼朦朦朧朧,似夢似幻。煙霧掉在臉上,似乎有細小的顆粒物質。我用袖子去擋住鼻子,男人又很馬後炮的提醒:“糟了,這個是迷煙,地下室防禦機制的一種。大家不要聞啊,聞了全身會鬆軟無力的……”
話剛說完,男人第一個摔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捂住鼻子,卻還是難免誤吸迷煙。我們五個中,姜雨辰和男人的體質最弱,他們兩個是先昏倒的。在男人摔在地上後沒多久,我也搖晃着躺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眼睛勉強能睜開一條縫。因爲空間並不封閉,我只是被迷倒了,卻並沒有昏過去。我摔在地上後沒多久,林寒也倒下了。大勇堅持到了最後,可也沒能逃脫被倒地的命運。
四肢變的痠軟無力,我連呼吸似乎都變的艱難。刺麻的疼感在我的周身佈滿,每次挪動都疼的我想尖叫。我在奮力的挪動保持清醒,身體卻紋絲未動。
大概過了10多分鐘,穿着白大褂帶着防毒口罩的陳樂樂走了過來。
陳樂樂雖然瘦小,但她的力氣很大。她推着醫院那種帶輪子的病牀,先將姜雨辰擡了上去。推着姜雨辰進了走廊深處,沒多久她又返了回來……按照這樣的方法,我最後一個被陳樂樂推進到了辦公室裡。
我側躺在病牀上,陳樂樂推着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辦公室。白熾燈光亮一晃,我腦子暈的厲害。多數辦公室的門都是鎖着的,裡面跟陳樂樂一樣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都變成了喪屍。
在我們經過時,偶爾有喪屍突然衝過來想要吃人。喪屍砰的一下撞在玻璃門上,連我都恨不得想躲開,陳樂樂卻絲毫不覺害怕,繼續淡定的往前走。
到了辦公室門口,陳樂樂開門推我進去。
辦公室裡白的瘮人,裡面消毒水的味道濃郁。大門對着的桌子上放了一排排的化學儀器和玻璃瓶標本,左面是10個之前陳樂樂說的那種關人的玻璃櫃……除了姜雨辰被放在裡面的手術牀上外,林寒大勇和男人,他們三個全都被放在了玻璃櫃裡。
“司思,”陳樂樂拿下防毒口罩,她笑呵呵的問我,“我工作的地方怎麼樣?還不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