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柔劍永真斬修羅

狼從四歲起就被巨型忍者梟收養,從小狼就一直聽從梟的命令行動,無論是多麼危險的任務,無論是多麼血腥的任務,無論是多麼奇怪的任務。狼從來就沒有說過不,也根本就不會拒絕梟的指令!

拜神子九郎爲自己的主人,這也是義父梟的指令,狼是因爲遵從義父梟的指令,才拜神子九郎爲自己的主人的。而現在,義父梟讓自己捨棄神子九郎……

狼沒有辦法拒絕。

忍者三戒律:“第一,父母至高無上,違抗父母之命,絕對不可饒恕;第二,主人至高無上,賭上性命去守護,被奪走了一定要奪回來;第三,恐懼至高無上,一時的敗北不重要,一定要復仇,不擇手段。”

第一條戒律的優先級比第二條要高,父母至高無上,違抗父母之命,絕對不可饒恕!

雖然說,神子九郎就像是狼的弟弟一樣,但是面對自己的義父,狼只能聽從義父的指令,遵從戒律,捨棄神子九郎。

“遵命……”狼習慣性地說到,這兩個字狼對義父說了無數遍了,這次也一樣。

“你聽從爲父的話,捨棄神子九郎……”巨型忍者梟知道狼和神子九郎的感情,他再次向狼確認道:“是這樣沒錯吧?”

“是!”狼再次回答道,身爲忍者很多選擇不需要自己思考,忍者從來就只是工具,遵守戒律服從命令就是忍者的選擇:“絕對不能違反戒律!我會捨棄主人,捨棄神子九郎……”

然後,狼單膝下跪,向義父梟行了一個主僕之禮。

梟很滿意,在給這些義子下達忍者的戒律時,梟就是包含私心的,因爲第一條對自己絕對有利。這些自己收養的義子,全都是自己忠實的工具。

“這纔像是我的兒子。”梟得意地說道:“如此一來,我所行之霸道……”

突然,梟從天守閣內閣覺察到了一股強烈的劍氣,他把手放在了劍上。狼也覺察到了,兩人向天守閣內閣看去。

一個柔弱而熟悉的身影從天守閣內閣慢慢地走了出來。醫師永真拿了一把劍,劍氣就是她發出來的,面對眼前兩個曾經殺戮無數的忍者,柔弱的永真絲毫沒有畏懼,她正氣凜然地站在了兩個忍者面前。

“哎呀哎呀……可真是來了個不速之客!”梟說着把手從劍上放了下來,然後搖了搖頭:“不過,要對神醫道玄大人的女兒動手……”

“對已不在世的那位大人……”梟一邊說着,一邊偷偷地用左手拿出了三枚手裡劍,忍者從來就是狡詐的,梟故意用語言吸引永真的注意力,然後瞬間將手裡劍向永真甩了過去,並且說道:“也太說不過去了!”

梟的把戲早就被永真識破了,在3枚手裡劍飛向自己的一瞬間,永真瞬間拔出了劍準確地將3枚手裡劍全部彈開了。

“喔……?”梟沒有想到永真剛纔的出劍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快,讚賞地對永真說道:“身手倒是不錯!”

狼站了起來,梟拍了拍狼的肩膀,對狼說道:“狼呀,就交給你了。將她徹底擊敗吧!”

“遵命……”狼習慣性的回答道。

然後,狼對着永真拔出了劍。而梟卻離開了天守閣去處理別的事情去了。

現在正是黃昏時刻,天守閣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淒冷,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下午地風吹得有點涼。

狼別無選擇,這是義父的指令,狼必須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善良的醫師拔劍向對。

狼曾經面對永真,狼會心跳加速,但是現在作爲一個忍者,再次面對永真,狼的心恢復了平靜,平靜地就像是一潭死水。這是忍者完成任務時必須要有的心裡素質,不能帶有一絲個人的感情。

永真也覺察到了,眼前這個忍者已經完全放棄了個人的感情,淪爲了冰冷的工具。眼前這個忍者,他心裡面那最後一絲善良和溫柔,自己已經看不到了。相反,這個殺戮無數忍者體內的修羅的氣息,越來越明顯!

曾經,永真親眼見過收養自己的忍者猩猩飛猿被修羅吞噬的景象,那是一個以殺戮爲食物的惡鬼,沒有理智沒有思想,只會不斷地殺戮。

幸好一心大人劍術超凡,砍斷了修羅的一隻手,修羅終於恢復了理智,從此只能通過不斷地雕刻佛像,勉強壓制體內的修羅。

經過那件事情以後,永真向劍聖葦名一心學習劍術,她希望佛雕師猩猩在被修羅吞噬的時候,能由自己來斬殺修羅;她希望佛雕師在死之前看見的是一張自己熟悉的臉,而不是一個陌生人;她希望自己能代替年老的劍聖葦名一心,阻止暴走的修羅,保護普通的百姓,避免殘劇的發生。

“我曾經目睹過修羅……”永真右手反手握劍,緩緩地將右手移到了額頭前面,垂下的袖子遮住了她的眼睛。曾經永真也對狼產生過好感,她認爲狼也是一個和忍者猩猩一樣,內心擁有善良和溫柔的忍者。但是現在的狼,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個人感情和溫柔善良,墮落成了一個冷血的工具可怕的修羅。永真又緩緩地用左手握住了劍柄,兩隻手一起緊緊地握住了劍,把劍尖豎着指向了狼,說道:“如今,你體內也有修羅的力量。而我,必須斬殺修羅!”

狼無話可說,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遵守義父的指令,心如止水般地打敗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心跳加速的人,或許要用劍殺了她……

“我要上了……”永真拿着劍向狼攻去,狼也用劍格擋。

“鐺……鐺鐺……鐺……”

刀劍相撞清脆悅耳,刀劍相碰冷血無情,刀劍先交生死有命。

永真作爲一個女生,氣力比較弱小,所有她修練的是柔劍,一種適合女生修練的劍術。劍攻勢的力度並不大,使用的是柔勁巧勁。

狼的劍法剛猛直接,永真只能用柔勁將狼的攻勢化解。

狼與永真交手,只是機械性地出招,心裡並沒有琢磨永真的劍招和破綻,這和狼以往的戰鬥風格完全不一樣。現在的狼只是木頭一般,手中的劍也失去了靈魂,忍者的招數和忍義手的招數一招也沒有使用。

永真知道狼擁有龍胤之力,只憑着自己手中這把普通的劍,根本沒辦法真正的殺死狼。但是面對修羅,她必須拔劍而戰。

永真持續性對狼發起攻擊,狼只會用劍招擋。

狼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的頭腦慢慢地變得一片空白,體內一股修羅之火開始涌現出來,慢慢的涌向了他的全身和頭腦。

永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修羅之火就快要完全吞噬了狼。於是,她將劍收回了劍鞘,凝聚了全部的劍氣,使出了一劍肉眼看不清的葦名居合十字斬。

狼沒有擋下這一劍,重重地被永真的十字斬砍了兩刀。

“應該……更早點殺了你的……”永真知道現在的狼已經被修羅吞噬了頭腦。

狼閉着眼睛又站了起來,他身上的傷口被櫻花籠罩着,一瞬間便復原了。這是龍胤之力的強大力量,要不是因爲龍胤之力,狼或許已經被永真的十字斬幹掉了。

然後,狼又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目光中透露着火的影子。緊接着,被修羅之火吞噬的狼拿着劍快速地向永真攻去。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狼的劍招瞬間變得更加剛猛霸道,永真只能不斷地用柔劍格擋招架。

鐺!又是充滿霸道力量的一擊,永真勉強用劍擋了下來,身體卻失去了平衡。

被修羅之火吞噬的狼瞬間抓住了這一個機會,一劍刺向了永真的心臟。

失去平衡的永真沒有躲開這致命的一劍,鮮血瞬間從她的心臟流了出來。

被修羅之火吞噬的狼又把劍拔了出來。

受了致命一擊的永真,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 ωwш▪тt kдn▪¢〇

一瞬間,狼目光中火的影子又消失了,看見就要倒下去的永真,狼急忙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摟住了永真的肩膀。

永真倒在了狼的懷裡,意識慢慢變得模糊,她看着狼的眼睛說道:“修……羅……”

永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生命的特徵。

狼頭腦一片空白,心臟感覺一陣刺痛,他慢慢地把永真放在了地上,用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中又燃起了修羅的影子,心臟的疼痛感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修羅狼轉過了身,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着,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被修羅給吞噬了,回味着剛纔的鮮血,修羅狼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此時,葦名一心被天守閣的修羅氣息驚動了,他快速地解決了眼前的一名內府孤影衆,然後向天守閣趕了過來。

來到天守閣的葦名一心看見的是倒在地上的醫師永真,還有一個被修羅之火吞噬的忍者只狼。

葦名一心抱起了已經死去的永真,對狼說道:“只狼呀,你真是一點都不講人情呀……”

修羅狼回過了頭,看見了一個年近70的瘦弱的老頭。

葦名一心將永真抱進了內閣,然後對狼說道:“但不知道爲何,我就是沒辦法討厭你……”

修羅狼對着葦名一心舉起了劍。

葦名一心慢慢地走向了修羅狼,說道:“那麼,在你徹底變爲修羅惡鬼之前,就由我來斬殺吧!”

現在的葦名一心早就身患重病,而且他的一隻眼睛,很久以前因爲在戰爭中受了傷,失明瞭。

現在的葦名一心早就是風燭殘年的老頭了,面對眼前這個年前力壯而且擁有龍胤之力的修羅狼,葦名一心還是堅定地拔出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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