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望着自函谷關內源源不斷開出的虎賁鐵騎,永寧副都護赫特乾澀出聲。
其面孔之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族的邊鄙小國是如何在短時間內打造出比天族軍隊還要強上一個檔次的部隊的?
這有些太魔幻了吧?
就在他沉浸於極度震驚之中時,三萬名神情淡漠的虎賁鐵騎已經列陣完畢了。
手持銀槍,身騎白色戰馬的黃天祥縱馬馳出陣外,一雙如寒星般的眼睛掃向了對面畏畏縮縮的蔡國輕甲步兵:“爾等好大的狗膽,竟敢侵我漢國境界?”
“汝等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黃天祥的聲音宛若炸雷一般炸響在了軍心浮動的蔡國輕甲步兵們的耳中。
“我們不可能打過他們。”
“跑吧,留在原地就是等死。”
僅僅只是一番話語,便輕易擊破蔡國輕甲步兵們那脆弱的心臟。
他們的陣型開始散亂,居於後方的軍士已經開始潰逃,演變成大規模潰敗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果然都是一羣廢物!”
縱馬馳於陣前的黃天祥搖了搖頭,其面容之上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屠殺豬玀這種事,一次,二次可能還很有趣,時間長了可就膩歪了。
WWW ●ttκan ●CO “衆將士,盡情的去屠殺豬玀們吧。”
膩歪歸膩歪,人還是要殺的,仗也是要打的。
命令下達,三萬名只暴露雙眼於外的虎賁重甲騎兵齊齊應諾,而後他們倒持着鋒利至極的彎刀,駕馭着坐下奔騰咆哮的烈馬,向位於前方的蔡國輕甲步兵衝殺而去。
“踏,踏,踏!”
馬蹄的轟鳴聲踩碎了蔡國輕甲步兵的最後一絲幻想。
三萬重裝鐵騎一同衝鋒之時,大地爲之顫動,天空爲之變色。
“跑,跑啊!”
虎賁重甲騎兵還未殺至,蔡國輕甲步兵們便已經開始了大規模的潰散。
一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只是屠殺而已。
數個呼吸的功夫過後,三萬名虎賁重騎兵突入了潰散的蔡國輕甲步兵軍陣之中。
“嘭,嘭,嘭!”
那一瞬間,有數之不盡的蔡國軍士被奔騰的烈馬撞的倒飛了出去,或者被捲入馬蹄之下,踐踏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馬賽克。
“噗嗤,噗嗤,噗嗤!”
突入蔡國輕甲步兵軍陣之中的虎賁重騎兵們並沒有停止衝鋒,於原地砍殺蔡國軍士,而是依舊猶如一頭衝出牢籠的洪荒猛獸一般向前衝鋒而去。
衝鋒之時,他們倒持的彎刀化身成了殺戮的不二利器,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量的蔡國軍士被彎刀割碎軀體,驚恐的倒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之上。
“啊,啊,啊!”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彎刀劃破了血肉,馬蹄踏碎了幻想。
十五萬名蔡國輕甲步卒就跟十五萬頭豬玀似的,伸長脖子等着虎賁鐵騎的宰殺。
從頭到尾,他們都在逃避,拼命的逃避,而後被追上來的虎賁重騎兵一刀結果,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正面反抗。
開戰僅半個時辰,三萬虎賁鐵騎便打穿了蔡國軍士的軍陣,數之不清的蔡國軍士飲恨於彎刀馬蹄之下。
十五萬之衆的蔡國軍士僅僅只是被打穿了一次,便再也聚集不起來了,戰鬥力徹底喪失。
“這,這!”
“媽的,這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類,竟然連時辰都沒有撐住。”
蔡國人潰敗的太快了,快到永寧大都護加爾木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待其反應過來之時,蔡國人已經兵敗如山倒了。
而且他也馬上意識到了一件更爲嚴重的事,即潰敗的蔡國人一窩蜂的涌進了聯軍大營之內,此刻聯軍大營之內肯定是混亂無比的,若是這個時候那三萬人類鐵騎衝殺進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赫特,快,你快讓齊國人和炎國人撤出大營,並於後方列陣迎敵。”
這是加爾木能於短時間內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我知道了。”
神色同樣焦急無比的赫特應了一聲,而後其就準備向聯軍大營飛去,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的心徹底涼了,因爲他看到了那三萬名彪悍到不像話的人類鐵騎已經打算向聯軍大營內衝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平日裡自詡智謀出衆的赫特,此刻頭腦是一片的空白。
“等等,還有救,還有機會。”
忽然,他的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無比的精光,隨後其向在虛空之中待命的一萬名天族重甲戰騎道:“天族的勇士們,我們若是想贏,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那支人族重騎兵半個時辰,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
赫特的主意是讓天族軍隊給人族軍隊爭取反應時間。
若是平常的話,他敢出這個主意絕對會被一衆天族活活打死,但現在他只能這麼做,因爲一旦人族聯軍全面潰敗,那麼漢國鐵騎的屠刀馬上就會降臨到天族的身上。
一萬名裝備精良,手持銀白騎槍的天族重甲騎士聞令過後,沒有二話,當即就向勢不可擋的虎賁重騎迎了過去。
天族軍隊的軍事素質是要普遍強於人族諸國軍隊的素質的。
“呦呵,這羣鳥人竟然還敢來送死?”
縱馬衝鋒於最前方的黃天祥,神色有些驚異的望着向自己俯衝而來的萬餘名天族重甲戰騎。
“我在這些鳥人的身上聞到了討厭的味道。”
“他們……他們是西方那羣鳥人的後裔。”
宛若巨人一般的巨靈神滿臉厭惡的看着前方衝來的天族軍隊。
“我最討厭的就是鳥人了。”
“鳥人都該死!”
說着話的同時,巨靈神的雙目變得猩紅無比,面容之上盡是殺機,他手持兩柄六米多長,兩噸來重的宣花板斧,單騎就向萬餘名天族重甲騎兵衝了過去。
他欲要以一敵萬!
雖然其身軀龐大無比,但巨靈神移動的速度卻堪比鬼魅,幾乎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便單騎衝到了天族軍隊的陣前。
隨後,他在一名天族重甲騎兵驚駭至極的目光之中,掄動了握於手中的兩柄宣花板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