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訪了幾個小酒館, 總算黃天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天卓,他正在那裡舉杯邀明月呢, 看他那副模樣也有三分醉意了, 不用想他一定喝了不少酒。我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吼道:“臭小子你是越來越沒有個性了, 躲到這種地方喝悶酒。瞧!你現在的德行還怎麼當情場殺手啦!”
“情場殺手?我早就辭職不幹了。馨兒還是你最瞭解我, 不愧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無論我躲在哪裡都能被你揪出來。”他乾笑了幾聲,又繼續喝了起來。
“你小子還真會躲,躲到這種地方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個家酒吧?”我邊打量這家喧鬧的小酒館邊埋怨道。
“我就知道我躲在這裡,你們很難找到我, 兵法有云……”
“實中有虛, 虛中有實, 對不對?”我搶過話頭不耐煩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說這兩句話?”
“你是不是就會說這兩句呀?”
“你怎麼知道我就會這兩句呢?”我沒猜錯吧?他真的就會這兩句話,平時我叫他再說兩句, 他總是會推三躲四地混過去。酒後吐真言這話果真不假,要不以天卓吹牛的脾氣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他只會背兩句兵法。
“喂,臭小子別再喝了,一會兒喝死了, 醉得像灘泥巴似的, 讓我怎麼帶你回去啊?”
“什麼?你來找我不是爲了喝酒的, 是想把我抓回去?楊馨兒你變了你變了, 你真的不像以前那樣了, 你真的變了好多。”
“我變了,誰說我變了, 不就是喝酒嘛?什麼時候難倒過我楊馨兒?我陪你喝,咱們今天不醉不歸怎麼樣?”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了,把所有的猶豫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夠豪爽,不愧是我們的楊馨兒,來喝!”天卓舉起酒杯豪邁地說道。
我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可能我們彼此都有煩心事吧,我們今天的成績大大地超過了我們平時的酒量。我們一直喝到了天黑,最後酒館也打烊了,把我們這兩個‘醉鬼’也趕走了。我和天卓站在馬路上大吐特吐,吐了一通之後,我們又在大馬路上搖搖擺擺地亂晃,嘴裡還唱着悲壯的歌曲,其實一定很難聽,要不街上的行人怎麼會用那種眼光看我們呢,像避瘟疫似的躲着我們,一定誤以爲我們是不良青年呢,其實我們純潔的很。
“看什麼看?沒看見我們哥們唱歌呢?”我和天卓齊聲吼道。
“我們好象又回到了中學的時候,沒有煩惱,沒有這麼多討厭的事,無憂無濾的。”我平靜地說道,好象那時的景象就在眼前。
“是啊!那時候真好,可是我們現在都不能回到從前了。”天卓也和我有同樣的感慨。
“是啊!可是我們剛纔就回到從前啦!總之今天好高興啊,我們還接着唱歌,好不好?”雖然我迷迷糊糊的,但我仍覺得今天很盡興,興奮地使我忘記了頭漲。
“好哇!我們接着唱。”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