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夜茴一睜眼就想到了昨夜發生的事,她異常尷尬的向身邊的位置看去,而後大大的呼了口氣, 看起來白鷗已經起牀了。還好, 還好……
重新閉上眼睛, 腦中不斷翻騰着昨夜JQ的畫面, 於是一大早醒來一張臉就持續升溫成醬紫色。再當她想到答應白鷗的那些要求時, 她鬱郁的揉着發疼的額角,真是好懊好氣好羞好窘吶!
又賴了一會兒牀,就聽到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也不知道白鷗在做些什麼。翻了個身,拿個枕頭將自己矇住, 心中真是既糾結又矛盾。接下來, 她要怎麼面對白鷗, 又怎麼跟秦思涵說清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鷗終於忙完了, 來到牀邊拿開她的枕頭,見她醒來,他微微笑道:“好啦,快點起牀,我煮了面。”
這一句極其平常的話, 讓夜茴舒了口氣, 她也隨意的歪頭問道:“泡麪?”
白鷗雙手一攤, “沒辦法, 我只會煮泡麪。”
“哦……”夜茴應了聲, 陷入尷尬境地。
好在白鷗聰明,他轉身隨意的伸出手, 語氣輕鬆的命令道:“給你五分鐘時間,馬上起牀梳洗,要是五分鐘後還賴在牀上,可別怪我不客氣喲。”
結果,真的是五分鐘不多不少,五分鐘後夜茴來到了餐桌旁,輕咳了聲,“那個……那個……”
白鷗瞅她一眼,心中有些發笑,夜茴尷尬發囧的樣子也很可愛吶。擺好碗筷,將面給她盛上。一包排骨拉麪配上幾根鮮綠的小油菜外加一個荷包蛋,看起來還蠻好吃的樣子,他將她拉過來,按在椅子上,“那,先吃飯。”
夜茴拿着筷子,皺着眉,盯着泡麪咬脣不吃。
白鷗嘆了一聲,“剛剛,你要說什麼?”
“嗯?”夜茴愣了瞬間,而後恍然道:“哦哦,那個,那個今天……天氣還不錯……這個,這個面也看起來很好吃……”
“既是如此,那就趕快吃吧。”他又將自己碗裡的荷包的夾到她碗中,“昨天累着你了,多吃點補補。”
夜茴剛夾了一根油菜要吃,聽他這話一下子沒夾穩油菜掉在了桌面上,喉中咕噥道:“幹嘛一定要說這些曖昧的話,就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夜茴心裡想些什麼,口中嘟囔些什麼,白鷗都能夠猜得到,他不要夜茴當鴕鳥,他要她直面這個事實,逼出她的真心。
所以,他放下筷子,直視着她,“夜茴,昨晚的事怎麼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呢?如果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把我看成了什麼?利用完就隨手扔到一邊的東西嗎?我也是有心有感情有自尊的。”
聽到白鷗誤會,她解釋道:“我哪有利用完就隨手把你丟到一邊,我只是……”
白鷗追問:“只是什麼?”
既然被逼問到了這份上,夜茴也不打算再回避了,她一股腦的說出她的顧慮,“我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昨晚的告白是不是你一時求歡的甜言蜜語,今後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跟你相處,秦師哥那裡我要怎麼辦?”
白鷗細細的誘問:“還有呢?”
夜茴噎住,甕聲甕氣的別過臉道:“沒了。”
白鷗掰過她的臉讓她看着他,鄭重其事的回道:“夜茴,你聽着,你是我第一個告白的女人,信我與不信我想你自己會拿捏,我不逼你。”
夜茴推開他的手,心中氣他,他一句不逼就把選擇權交給了她,他就是吃定了她愛他還放不開他是不是?是,她是沒骨氣,她是非常哈他,之前所做的決定在發生昨晚的事後就慢慢的不再堅定了。不管她如何逃避,不可否認,她始終都是愛着白鷗的。
一個無比優秀的男人對女人最要命的誘惑,不是那些膩死人的甜言蜜語,而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此刻,白鷗就算是一團能灼傷人的烈火,相信夜茴也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吃完早飯,帶好東西來到機場要登機時,夜茴一直跟在白鷗身後,時不時的拿出手機,心中一直矛盾要不要給秦思涵打個電話。可是,打電話給秦思涵要跟他說什麼呢?道歉還是請求他原諒?
就在她還拿不定主意時,手機一下子被白鷗奪去,並且被他給關了機。他把手機揣到自己身上,“現在要去登機,飛機上可不許開機的,手機我暫且替你保管了。”
就這樣,夜茴被白鷗拐帶上了飛機,最後連跟秦思涵告個別的機會也沒有了。
在來到上海總部後,夜茴還是沒能逃脫和白鷗同居的命運,哎……
好在這裡的房子,有別於之前的,這是一棟建在郊區的別墅,外表不但華美大氣,裡面也是乾乾淨淨的,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來到房間後,白鷗拿了一套家居服給她,“夜茴,累了嗎?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一下?”
這一句關切的問候,倒是讓夜茴想多了,她臉色微紅,“我不累,你先,你先就好。”
白鷗心下竊笑,好心情的脫下西裝隨手一扔就去了浴室。
夜茴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收拾起他的西裝外套,想了想又從他的衣服裡搜出手機開機。
趁着白鷗洗澡的時候,她居然做賊心虛一般的偷偷撥通了秦思涵的電話。
在接通後,夜茴垂首耷腦的道:“秦師哥,我……我到上海了……”
那邊秦思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黯然,不過還算溫柔,“小師妹,本來我是想帶着公司資料和金副總一起去總部的,可是白老大卻讓我到美國出差。你放心,等我一完成工作,就立馬飛過去看你。”
等了半晌,夜茴才“哦”了一聲,悶悶的道:“其實,其實也……也不用立馬來看我的。”
秦思涵嬉笑道:“怎麼,生氣了?本來打算去機場送你的,可是打你手機時你已經關機了,傻的我昨天忘記問你今天幾點的飛機了。”
“我沒有生氣,只是……”夜茴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是什麼?”聽到夜茴欲語還休,他還直當她是小女人嬌態害羞呢,“傻丫頭,別隻是了,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良久,夜茴才輕輕應了一聲,“好……”
鴕鳥啊鴕鳥,她想她就是本世紀最大的一隻鴕鳥了,遇到這種事也只有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拿着手機,夜茴都不知道要聊些什麼,只好隨便來了句,“秦師哥,那你先忙吧,等你出差完再聊。”
可秦思涵一聽,薄怒道:“哼,狠心的小師妹,難道出差期間就不能和你聊天了?我纔不要等到出差完,我要每天早中晚定時跟你通話聊天,隨時騷擾。你能奈我何?”
他的語氣成功的逗樂了夜茴,她笑道:“好啦,算我服你了,不跟你說了。”
當她掛了電話後,又一瞥眼看到了白鷗的手機,她拿起來幫他開了機。沒過多久,就聽他的手機嗡嗡的響個不停。好奇之下,他看了一眼,竟是多個越洋電話。心中不禁唏噓一陣,剛要給他放下,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來電者顯示的是白鷺,他是白鷗的弟弟,夜茴知道的。她看了浴室方向一眼,知他一時還出不來,也就幫他接了。
“喂……你好,我是夜茴,白總現在在忙,不方便接電話。有事,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由我代爲轉告。”
聽到是夜茴接的電話,白鷺顯得格外的激動,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聽不到對方回答,她又“喂”了一聲。
就在夜茴打算掛掉電話時,白鷺出聲了,那語氣竟有些顫抖,“嗨……夜茴,我是夜歌,你……還記得我嗎?”
這下輪到夜茴說不出話了,一顆心砰砰的跳着,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你說你是夜歌?你是……夜歌?”
當白鷺說出下面那些話時,夜茴是徹底懵了。
只聽那極其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緩緩說道:“小茴,你……愛上我哥了嗎?四年前的不辭而別,是迫不得已。你……”
夜茴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眨了眨眼,語氣不善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抱歉,你的話我不能代爲轉達了。等白總出來後,你再打給他吧。”
手有些顫抖的結束通話,她腦中竟然有一瞬間的空白,當她再回過神時,她訥訥的低語:“他說,他是夜歌,他是夜歌……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白鷗是什麼?他是夜歌,白鷗又是誰?不,不……”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是白鷺跟她開的玩笑嗎?這個玩笑也太大條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而身在美國準備回國的白鷺,此時此刻正對着牆上的通訊屏幕發呆。長長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眨動着,最後他閉上了那雙墨黑的鳳眼,仰倒在沙發上。
夜茴,就連聽他解釋都不願意,可以想象她當時有多麼氣他怨他。現在,她在和白鷗同居,她愛上了白鷗。他不甘,不甘吶。至少,她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他不想讓過去的甜蜜時光以怨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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