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秦思涵陪她一起找到的房子,二室一廳,距離公司和學校都比較近,雖然租金不便宜,不過還在公司報銷的範圍內,也就租了下來。
剛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聽到隔壁搬家似的,回頭一看卻見秦思涵從隔壁出來。
夜茴有些意外的問道:“咦,秦師哥,你怎麼在這裡?”
秦思涵來到她面前,單手撐在牆上,一派時下流行的風流公子樣,“我來這裡和師妹你做個鄰居呀,歡迎嗎?和我做鄰居,可是大有好處的啊。比如一起上下班,你可以搭我的便車,比如有誰欺負你,我可以挺身保護你,再比如家裡招了賊,我可以幫你擒賊……”
夜茴叉腰推了他一把,笑道:“夠了,你這是詛咒我嗎?我可不想有誰欺負我,更不想家裡招賊,而搭你的便車嘛,我怕到時候會被公司裡的單身女職員羣毆。哈哈……”
“放心啦,只要不是搭白總的車,你是不會被公司女職員羣毆的。在夜晨裡,所有的未婚女職員眼光都高的很,像我這樣的只有被忽略的份。”秦思涵說的可憐兮兮的,末了眼角還用力的擠了擠,愣是沒有擠出一滴眼淚來應景,倒是惹來夜茴沒心沒肺的大笑。
“誇張哦,你這樣的要是都被忽略,她們難道都瞎了不成?”聽他提到白總,再想到之前他說過的白總的樣貌,還有剛剛在外面遇到“夜歌”的情形,她再也笑不出來了,“秦師哥,那個白總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啊?”
“那那那那……”聽到夜茴也對白總起了興趣,秦思涵翻翻白眼,重重的哀嘆一聲,“小心一見白總誤終身啊!”
“什麼一見白總誤終身?”三番兩次和秦思涵打交道下來,再加上他們之間的師兄妹關係,彼此之間越來越熟識熱絡起來,那玩笑話也張口就來不再有顧忌。
秦思涵諱莫高深的一笑,“唔,剛剛收拾完東西,現在好累啊,如果有個地方坐一坐,最好再有杯水喝一喝,我很樂意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白總。”
夜茴推門進去,秦思涵則自覺的跟在她身後,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夜茴身上的不尋常。
他盯着她裙襬上被磨破的洞和沾染的灰塵,打趣道:“小師妹,你和誰鑽高粱地了嗎?”
咯噔一聲,夜茴猛一個踉蹌,被他的話驚得差點栽倒在地,她扶住沙發回頭瞪他,“你瞎說什麼?你才鑽高粱地呢!”
沒想到堂堂T大的傳奇人物居然這麼猥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思涵收起笑,對着她的裙襬努努嘴,“那這是怎麼回事?”
夜茴低首一看,臉上一紅,支吾道:“剛剛在外面不小心跌倒了,不好意思,你先坐,我去換件衣服。”
秦思涵來到沙發上坐下,回想着之前面試的情景以及剛剛打趣夜茴的樣子,他發現她更加可愛了,不自覺的他低笑出來。
夜茴換好衣服出來,並且給他端了杯水,然後坐在他對面,卻發現他還在笑,“喂,你笑什麼?”
秦思涵笑呵呵的問道,“小師妹,我的笑迷人嗎?”
夜茴搓了搓胳膊,唏噓道:“迷人不覺的,猥瑣倒是很明顯,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去你的!”秦思涵作勢要捶她,卻被她笑笑的躲開。
打開電視,夜茴拿遙控器隨意的選着臺,對於他爲什麼要來這裡做她的鄰居,她不想自作多情的猜測些什麼,這棟樓不是她家的,誰都有權利來租住。
看到夜茴沒有問起白總,秦思涵喝了口水,慢慢的說道:“他叫白鷗,夜晨集團的總經理,才二十七歲。凡是見過他的人,沒有誰不欣賞他的。他不僅僅有着頂好看的外表,更有着叫人望而生畏的行商手腕。他對人總是謙和有禮,一派君子之風,就算在商場之中對手敗在他的手下,也會對他欽佩讚賞不已。”
“他謙和有禮?一派君子之風?”夜茴不以爲然的撇了一下嘴,連她一度認爲的謙謙君子夜歌都變成了一個相逢不相識的人,天下她不認爲還有人如過去的夜歌一般。
他看向夜茴,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此外,令所有男人嫉妒的是他的女人緣,就拿公司裡的來說吧,那些女性不論年齡都拼命的工作,你知道是爲了什麼嗎?”
夜茴繼續轉着臺,最後在芒果頻道停下來,同時配合着問了一句,“爲了什麼?”
“唉……”秦思涵仰天長嘆,做痛心疾首狀,“還不是爲了在半年一次的業績考評上,可以得到白總的親口表揚?!更突出者,和白總親密接觸一下握個手,或者直接被白總調到夜晨總部和白總朝夕相處,也是衆女性拼命的原因之一。唉……可憐了我們這些男性,那些女人就是不懂得欣賞。”
聽到這裡,夜茴唏噓一聲,“不會吧,沒想到夜晨這麼變態啊?不,是你們白總變態!”
秦思涵搖搖頭,嘆道:“嗯,變態?明天你到公司看看,日後若有幸能見到白總的話,就明白爲何變態了。希望到時候,你可不要成爲白總粉絲中的一員啊。”
“噗……”夜茴剛喝的一口水就這樣無禮的噴了出來,並咳了兩聲,“白總粉絲?難道他是什麼大明星不成?若是大明星的話,倒是可以理解公司的變態之處了。畢竟,國內追星情況確實很瘋狂嘛。”
想到白鷗,秦思涵中肯的評價道:“他不是大明星,可是卻比大明星還大明星。”
“我纔不信,你吹的也太神了點。不是明星,還瘋狂的那麼變態。”此時,芒果臺正在播出快樂大本營,謝娜的搞怪表演惹得夜茴拍腿大笑。
看到她笑的那麼沒形象,秦思涵倚在沙發上靠近她,幽幽低語道:“但願你可以例外喲,小師妹,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感謝我啊?”
他的靠近讓夜茴一震,猛地後退,戒備的看着他,大叫道:“你要幹嘛?”
秦思涵屈指賞給她額頭一記爆慄,“你這是什麼表情?把我當豺狼虎豹了?我問你,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感謝我?”
夜茴揉着發疼的額頭,討好的道:“秦師哥,秦帥哥,你不要生氣嘛,實在是你剛剛的樣子很邪惡,很……”
“嗯?”秦思涵斜眼看她。
夜茴立即改口道:“不是啦,這樣吧,爲了感謝秦師哥這麼詳盡的告訴我,我請秦師哥吃飯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剛想屈指再給她一記爆慄,而有經驗的夜茴立即捂住額頭,秦思涵只得做罷,拉了夜茴吃飯去也。
話說第二天,夜茴搭秦思涵的便車去公司。
這是夜茴第一天上班,難免有些緊張,“秦師哥,你說我是不是不夠優秀?那天面試,我覺得自己表現的並不好。”
秦思涵把車停在停車場,哈哈笑道:“何止是表現的不優秀,簡直糟糕透了。緊張的坐立難安之外,就連走路也一歪一歪的,還有哦,還記得那個戴金絲框眼鏡的人嗎?你們之間的問答,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哈哈……”
“不準笑,不準笑……”夜茴也知道那天她出奇的緊張,面試表現的並不好,可是關鍵是她還是通過面試了呀,既然通過了就不允許此刻他這樣肆無忌憚的笑。
見秦思涵下車一路大笑的走進公司,夜茴羞囧的在後面追着,一邊暗暗的又掐又打,一邊低聲警告道:“再笑就笑死你好了……”
“噗嗤……哈……”儘管被夜茴追着又掐又打,口中還出言警告,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一再的噗嗤。
就在進門的時候,被夜茴追着的秦思涵猛地往一旁一閃,而不防備的夜茴就直直的撞上了一堵肉牆。
“哎……好痛……”夜茴摸着鼻子擡頭。
撞在一起的兩人視線一接觸,立即就引發了一場小風暴。
白鷗皺了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夜茴後退一步,昂頭看着他,“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如此問,可是夜茴心裡卻一直在打鼓,他可千萬不要是秦思涵口中的白總啊!夜歌不是男公關是牛郎嗎?怎麼可能會是夜晨的白總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白鷗彈了彈黑色的西裝,彷彿剛剛被她一撞,撞髒了一樣,同時不冷不熱的道:“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出現在這裡,出去!”
夜茴看到公司門口那些同事,還有在一旁張大口癡呆狀的秦思涵。
被“夜歌”如此侮辱,夜茴臉上一紅,腦中一熱,話就衝口而出道:“我這樣的女人怎麼了?我堂堂正正的來這裡上班,總比你好吧!你這樣的男人才不配出現在這裡,難道這裡有哪位女性是你的客人?你這個資深牛郎接客都接到這裡來了?”
衆人一陣唏噓聲,就連秦思涵也來到她身邊輕輕警告道:“夜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們白總!”
啥?白總?白……
一句話就讓夜茴原本沸騰的大腦冷了下來,氣焰一下子消失無蹤,她看着白鷗,“你,你就是白總?原來你的真實名字叫白鷗?”
夜茴愣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秦思涵見到這狀況,輕輕的推了推她,示意她回魂。看樣子,夜茴與白總的確認識。可他們一見面就讓白總失去了一貫的優雅氣質,這情況真是有點不簡單。瞧瞧,剛剛夜茴說的是什麼?白總是男公關是牛郎?難道白總就是她口中的夜歌?她的初戀情人?
這這……這真是……晴天大霹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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