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鬼子們不注意,李鐵順利的消失在鬼子邊緣,回到獨立連身邊
。
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對大家說了一遍,大家聽後都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爲戰友們報仇。
由於鬼子的給養車要到明天的晚上九點纔來,所以時間比較久,需要重新計劃。
信號讓游擊隊先帶羣衆回去,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了。
狐狸隊員們回到游擊隊安排的住處,休息了一晚。
一切等天亮之後再說吧。
當早晨的第一聲公雞叫響的時候,所有的戰士們已經全部集合完畢了,李鐵正準備帶大家再去熟悉一下地形,順便尋一個更好的伏擊地點,昨天的地點已經不能再用了,而且也不能再埋伏在雪裡了,鬼子們會現昨天的埋伏點,然後就會有防備。
剛要出,報務員送來一份電報,是二狗大隊長來的詢問電報。
昨天一支八路軍小部隊被鬼子消滅的消息已經連夜通過鬼子的報紙和根據地的電臺網傳遍了大江南北,鬼子爲自己的詭計得逞而得意洋洋,恨不得把這個勝利消息傳遍全球,而八路軍則過電臺向各部隊通報了這一結果,提醒大家注意,敵情有了新的變化。
二狗大隊長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被嚇的六神無主,七魂出竅,腦子裡一片空白,當時就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了,就連手中的電報紙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
小李子就在那一帶活動,時間,地點,人數全都對上號了,看來十有**是小李子着了鬼子的道了。我可憐的小李子喲,你死的好慘啊,我一定要爲你報仇雪恨的。
正當二狗大隊長在辦公室裡傷心難過的時候,通訊員進來了,這是個僅有十三四歲的孩子,平時和李鐵也很合的來,李鐵就當他是自己弟弟一樣看待,有了什麼好吃的總給他留一點。通訊員進來,根本就沒看到大隊長在傷心,還以爲大隊長在想什麼心事,就給大隊長倒了一杯水,打聽起李鐵的消息來。
“大隊長,李連長還沒有電報過來嗎?是不是給養不好弄啊?”
在他看來,李鐵怎麼會出事?他不去陰鬼子,鬼子就燒高香了,那裡輪到鬼子陰他呢?再說了,就憑獨立連的身手,怎麼可能被鬼子全部消滅呢?最起碼也能回來一部分報信的呀
。
二狗大隊長沒有吭聲。
“大隊長,您個電報問問嘛?怎麼說也出去好幾天了。”其實,小通訊員最關心的有可能不是李鐵的安危,而是李鐵回來後給他帶什麼好吃的——他已經很有經驗了,只要李鐵一出回來,肯定有好吃的。十三四歲的孩子,正是嘴饞的年紀。
通訊員一說電報,提醒了二狗,小李子不是帶了部電臺出去嘛,不可能帶着電臺上戰場吧,最起碼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電臺啊。
說走就走,連水都沒喝一口,急急忙忙的向電報班衝了過去,然後給李鐵了一封詢問電報。
再說,李鐵收到大隊的電報,明顯是家裡擔心自己。現在鬼子已經消滅了一隊八路軍,正在高興頭上,認爲八路不敢再打給養車的主意,這正是一個機會。出於保密的原因,不能與家裡進行通訊,怎麼辦?難道先讓家裡悶着,萬一大隊長整出什麼事來,那就有可能得不償失了。
想了又想,終於讓報務員給家裡了四個字:一切平安。完後迅關機,不再接收送任何信息。希望鬼子不會現自己的電臺。
當二狗大隊長收到李鐵平安無事的電報之後,高興的象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哭喪着的臉馬就陰轉晴,然後豔陽高照了。哼着小曲離開了電報班,哼,小李子有九條命,我就說不會這麼快就掛了的。壓根就忘記了自己剛纔還暗想他死的好慘,自己要爲他報仇雪恨的事來。
沂城憲兵隊。
這裡正在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功會。
鬼子們正在慶祝勝利。
昨天晚上的行動取得了完美成功,皇軍不損一兵一將,將八路軍一個小分隊全部消滅,連個報信的也沒有跑掉。他們已經通過內線確認,這支小分隊是八路軍某團抽出的一支小分隊,可以說是一支精銳部隊。絕不是那些只知道搞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的游擊隊所能比的。雖然他們只有極少數人穿着八路軍裝,但所有人都戴着八路軍的軍帽,普通的游擊隊能有一兩個人有軍帽就偷着樂了,那能每人一頂呢。
八路軍的窮是出了名的,正規部隊也沒有可能全部全套軍裝,最經常的是頂軍帽,然後個臂章,這就是正規軍了,只有湊巧的時候才能上一身軍裝
。至於地方游擊隊,當立下大功的時候,上級的獎勵如果是兩三頂軍帽,那麼他們就會高興壞了。
一羣鬼子中間夾着幾個僞軍的軍官,這些僞軍對着鬼子點頭哈腰,臉上堆着媚笑,象一條條的哈巴狗一樣,穿梭在鬼子中間,不停的拍着屁,更是把鬼子樂的找不着北了。當真是笑聲,嚎聲,馬屁聲,聲聲刺耳;大鬼,小鬼,二鬼子,鬼鬼跳舞。
正在這時,一名鬼子的報務員拿着一張電報紙進來了,然後直接到了一名大佐面前,一個立正:“報告大佐閣下,在沂城附近現不明電臺信號,具體內容電報組正在破譯!”
所有的人全都停了下來。現場靜的落針可聞。
八路軍窮,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具可靠消息,八路的電臺只是配備到旅一級。普通的團級單位根本就不可能有電臺。而且如果來了一個旅的人馬,那麼昨天晚上怎麼可能讓那幾十人去送死呢?基本就可以排除八路大部隊來的可能。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國民黨的部隊,或者國民黨的特工。
很有可能是國民黨在這一帶佈置了部隊!
“命令:偵察機立即升空,對沂城方圓百里之地進行偵察,重點偵察鐵路兩邊二十公里範圍,同時,所有皇軍部隊,皇協軍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一有情況,立即出,把敵人幹掉。”
“嘿!”所有的軍官一齊答應,然後慶功會就此結束。
等大部分的軍官出去之後,屋裡只剩下鬼子大佐和兩名中尉一名少佐了。
“在這一帶並沒有現大批的國民黨軍隊,同時也沒有現八路集中的現象,難道真是國民黨在沂城有特工?”大佐向手下問到。
“報告大佐,據我們的情報,八路軍在這一帶只有一個營的兵力,雖然離此地不遠,但盤據在山區,輕易不出來,估計不會有電臺,而國民黨的部隊在這一帶基本上沒有。但估計肯定有特工人員。”
一上午的時候過去了,空軍來了報告:方圓百里的範圍內並沒有大量人馬活動的跡象,而且鐵路兩側除了昨天晚上戰鬥的地點外,其它地方一切正常
。
鬼子大佐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敵人的特工搞的鬼了,不會是敵人的大部隊來了。
正在這時,電報組來了一名電報員:“報告大佐閣下,敵人使用了一種全新的密碼,電報組確實無法破譯。”
這樣一來,更加肯定了大佐的想法:八路連電臺都沒有多少,哪裡來的如果高級的密碼?沒沒有了八路的威脅,最起碼在鐵路上是安全的,不用擔心正開着火車忽然一支槍頂在頭上,要不就是正行駛着,一聲爆炸,然後整個車頭飛上了天。
一切正常,按照原計劃行動。
李鐵帶着大家仔細的挑選着伏擊地點。
一架鬼子偵察機“嗡嗡”的從並頭頂上飛過,由於大家穿着雪地服,估計鬼子沒有看到,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確定了伏擊地點,獨立連回去休息,等候晚上的行動。
初冬的雪化的快,昨天下的雪,經過的天的太陽照射,向陽的山坡上已經有許多地方露出了枯草,只有背陰的地方還有一片片的積雪。
天氣很好,月亮高高的懸在空中,象一隻銀盤一樣,照在大地上的月光,被積雪再一反射,更加出慘白的光芒。
鐵路上一如昨天晚上的忙碌,鬼子們甚至比昨天多了一隊巡邏隊。看來鬼子們對這些給養確實是上心了。
李鐵帶着獨立連埋伏在昨天稍遠一點地方,這是一塊相對來說比較平坦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上坡,一般情況下,鬼子火車到了這個地方會加快一點度,以獲得更大的慣性,好衝上其他的上坡。
有可能在鬼子們看來,這個地方是最適宜伏擊的地點了,一來火車度較快,二來這塊地方很平坦,跑都沒地方跑,唯一的好處就是離兩頭車站較遠,支援部隊來的度慢一點。
但李鐵是什麼人?能躺着絕不坐着人,一個字:懶。爬火車,那是沒文化的人乾的事,不斯文;不就是個火車嘛,幹嘛非得爬上去才能讓他停下來,咱是二十一世紀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青年,不用爬火車這種原始方法就能把火車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