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偉大的勇士,明天你一定要像今天這麼勇敢,要不然那個女警察真的會很可憐的,相信我。”赤爾西語氣中盡是威脅,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小吳養足精神,接受明天的挑戰。
而作爲挑戰的籌碼,或者說是對勝利者的獎勵吧,那個女警察的處置權就交給了那個最終的贏家。
這個獎勵實在太誘人了,特別是在這羣如狼似虎的野獸心裡,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想把女警察推倒在牀上好好蹂躪。
美女的誘惑就是大,況且這夥恐怖分子已經快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了,用飢渴難耐來形容也不爲過。
所以,當赤爾西說出這句話後,那些站在下面野獸們沸騰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般興奮,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小吳惡狠狠的瞪着赤爾西,他真想一把將赤爾西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撕碎。虧了赤爾西能想得出來,讓他一個人去戰勝一羣如同吃了興奮劑的野獸,這不是有意爲難於他嗎?
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比鬥,可惜小吳卻沒有能力選擇,他只有認命。
與此同時,那個臉上還帶着淚痕的女警察也被赤爾西的狠話嚇傻了。
爲什麼?
爲什麼每次都要拿她當賭注?
女警察臉上死灰一片,在她眼睛裡看不到生機,反而是無盡的絕望。
哀莫大於心死。
這一刻,女警察真的死心了,她比誰都清楚,這場卑鄙的比鬥小吳輸定了,可以說沒有絲毫勝算。
而一旦小吳輸了,那也就意味着他生命的終結,同樣也意味着女警察噩夢的開始,一個女人最可怕的噩夢。
再說方雅萱從始至終她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剛纔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掠過她的腦海,讓她揮之不去。
血腥,殘忍,忠誠,真情交織在一起,演繹出一幅幅唯美悽傷的畫面。
郭叔一個有骨氣,有擔當,有情義的老男人,他對得起肩上的徽章。
儘管方雅萱很想很想救他們離開這個恐怖的地獄,但是她有心無力,只能選擇沉默。
今天,郭叔和小吳的做法觸動了方雅萱柔軟的心靈,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得到強大的實力。
就在方雅萱失神的同時,赤爾西又開口說道:“我親愛的子民,你們的信仰赤爾西將會送給你們一個特殊的新年禮物,它就是那個美麗的女人,如果你想擁有她,那麼首先必須幹掉攔在你們面前的絆腳石,幹掉他,這樣你們才能如願以償。”
赤爾西指着身後的小吳,給下面這羣野獸以最大的鼓動。
“哈哈,幹掉他,殺了他,撕碎他……”
整個廣場到處迴盪着高昂的呼喊,似乎他們已經看到小吳倒在他們的拳頭下,似乎他們已經看到那個女警察在自己身下婉轉shen吟的浪叫。
沒有再理會這些瘋狂的叫喊,赤爾西慢步走到了方雅萱面前,露出一絲他自認爲很親切的笑容:“思櫻,你覺得我今天做的怎麼樣?哈哈,想不到吧,讓兩個警察自相殘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意識到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方雅萱強忍着殺人的衝動,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尊敬的赤爾西大人,您的辦法真的很好,不費吹灰之力便幹掉了一個警察,而且還導演了一幕好戲,說實話那個俄羅斯輪盤我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天能親眼見到,我不虛此行啊。”
“哦?真的嗎?”赤爾西似乎在刻意激怒方雅萱:“那簡直太好了,思櫻,明天我會讓你欣賞到一個不一樣的比鬥,到時候讓你看看神的勇士是怎麼活活把人打死,哈哈。”
“呵呵,我真有眼福,好期待明天的比鬥啊。”方雅萱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耐不是懦弱,而是爲了更好的爆發。
“對了,尊敬的赤爾西大人,那個老警察的屍體怎麼處理?”方雅萱很關心這個問題,爲國犧牲的烈士總不能暴屍荒野吧?
“唔,這個很簡單,等下我會派人把他的屍體丟到戈壁荒漠裡,讓他和風沙一起湮滅吧。或許可能的話,有些動物會啃食他的屍體,嗯,味道應該不錯。”赤爾西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尊敬的赤爾西大人,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方雅萱強作笑容:“畢竟那個老警察也算條漢子,一個英雄,神會寬恕他犯下的過錯,我們尊崇神的旨意厚葬他不是更好嗎?”
“不,不,神是不會饒恕他的。”赤爾西一臉虔誠的說道:“那個警察罪孽深重,死有餘辜,或許他應該永下地獄,不得超生,我這樣處理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寵了,按照他的罪孽,我應該將他的屍體剖開,用鹽醃製四十九天,然後分別喂狗,餵豬,餵雞,餵羊,喂牛的。”
“這……”方雅萱無言以對,她只想讓郭叔死後能有個安穩的棲息地,卻不成想赤爾西會說出這番言論,如此郭叔豈不是死無全屍?
“好吧,赤爾西大人,您還是按原來的方法處理吧。”方雅萱做出了妥協,有時候她會怪自己太沒用,連給郭叔留個全屍都做不到。
當然了,這也讓方雅萱更加痛恨赤爾西,事實上她從來沒有那麼痛恨一個人,即便是買買提·巴特也沒叫她如此反感,而和赤爾西在一起她甚至感覺還不如和畜生在一起來得舒服。
“尊敬的赤爾西大人,我現在要回去了,因爲這件事我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我要趕緊補回來。”方雅萱找個藉口想跑路,現在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是繼續裝瘋賣傻,見死不救,還是挺身而出,亦或是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哦,好吧,反正今天的好戲已經落幕了,思櫻你也在寒風中站了大半天,我們是男人皮糙肉厚,你一個女人可能受不了,還是早點回去吧,暖暖身子,別凍出病來。”赤爾西關切的說道,這個時候的他別提有多好了,當然嘍,前提是不看他剛纔的所作所爲。
“多謝赤爾西大人,那我先走了。”方雅萱不想再和他多待一分鐘,象徵性的彎了彎腰,便轉身離開了。
然而,方雅萱沒看到,當她背對着赤爾西時,這個傢伙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說到底赤爾西今天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試探她。
至於試探的結果是什麼,得出了什麼荒謬的論斷也只有赤爾西自己知道。
“總有一天,我會揭開你僞裝的面具,看看你真實的內心。”赤爾西望着漸漸模糊的方雅萱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