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脅從軍的大炮已經將南門的大銅門轟開了一道口子,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只是希瓦汗國的守備軍撐住城門,更是從窟窿裡射出羽箭和子彈來,攻城的倭人脅從軍死傷不輕。()
經過激烈的交鋒,守備軍拼盡全力,但是在火炮和火槍兵的掩護攻擊下,他們還是沒能阻止倭人脅從軍登上城頭,城頭上已是血流成河,雙方的士兵就像野獸一樣,拼盡全力將對方置於死地,野獸般的怒吼響徹在整個城門上下。
倭人脅從軍的士兵用盾牌掩護着身前,想從大門的窟窿中鑽進去,只是剛一靠近,便被守備軍用鉤子勾進去,無數兵器砍上去瞬間就砍成了肉泥。國王阿努沙攥着拳頭,神色異常的嚴峻。希瓦城南門圍城之戰,倭人脅從軍出動了三十萬大軍,而其餘的八十五萬大軍和三百多個武裝開拓商團大約十萬人在希瓦汗國各地搶掠人口和財物,阿努沙很無奈,恐怕這一戰就是勝利了,以後希瓦汗國也沒有民衆了,聽說布哈拉和莫臥兒都移民了大量的漢人,他難以想象,漢人倒地有多少人口?中華帝國倒地要打下多少地盤才肯罷休?
而眼看倭人脅從軍已經損失了將近九萬人,但如此慘重的損失對方的將軍連眼睛都不眨,眼看城牆根處處是屍首,有倭人脅從軍士兵的,也有從城頭墜落的希瓦汗國守備軍的屍體,疊加在一起,極是悽慘。而這並不是結束,這些屍首上面,依舊不停地添加着新的屍體,堆在一起。
“他們撐不了多久了!”看着激烈的狀況,倭人脅從軍已經漸漸佔據上風,負責總攻的小次郎不由冷笑道。
將近三十萬人去攻打不到十五萬人的城池,而且有着先進的攻城武器,守備軍能支持近三天,已經是極限了,城頭十五萬守備軍,打到現在,已經不到八萬人了,而且他們的弓箭、木頭和石頭以及沸油已經告竭,接下來再戰,只能以刀槍相對了,倭人脅從軍最不怕的就是刀槍之戰。
一匹快馬飛奔而來,背後插着旗子,正是軍中傳令官。“稟報小次郎少將,南門已破,我軍兩個師團已經攻進城去了。”傳令官報道。小次郎笑道:“好,既然如此大軍全軍突擊。”
在炮火的猛烈轟擊下,南門的城門終於倒塌了,大量倭人脅從軍戰士衝殺了進去,在田野師團長與柳拓師團長的指揮下,兩個已經打的半殘的師團終於攻破了希瓦城的南門,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經過了三天的激戰,雙方的軍隊已經打的筋疲力盡了,倭人脅從軍還是二十萬多的人,而希瓦汗國只剩下八萬士氣低落的守備軍了。
雖然南門口還有不少守備軍與攻進城中的倭人脅從軍士兵進行着最後的殊死搏鬥,但是雙方的力量懸殊太大,沒有話太長時間,守備軍死的死傷的傷,被擒的被擒,整個南門已經沒有了抵抗勢力。
“挺進敵人的皇宮!”小次郎的臉上不無得意,他帶大軍攻破敵人的首都,這總是讓人感到得意的事情。進了城裡,小次郎望着前方大片的民居,那裡異常的冷靜,整個街道沒有一個行人,就像一座空城一般。
看到這個情形,小次郎微微搖手說道:“不,先不要進攻皇宮了,分兵三路,去攻東西北三門,等大軍全都破城,將城門給我守住,然後再攻皇宮。”小次郎撫着小鬍鬚,頓了頓,緩緩道:“記住,重勢不重攻,造出聲勢就可以了,守備軍已是強弩之末,費不了多大力氣。”
小次郎的意思很清楚,既然已經攻下了一座門,那就將其餘三門全部都堵上,讓希瓦汗國的所有軍隊和王族都沒有地方逃跑。
一名師團長有些不理解,道:“將軍大人,皇宮就在眼前,我們爲何不趁勢奪下,至少可以震懾住他們。”
小次郎嘆了口氣,搖頭道:“有些不對勁。”他指着大片的民居道:“那裡看似平靜,可是我卻覺得那裡處處藏着危險。你可發現,攻城之時,除了京都守備軍,可還有其他軍隊?希瓦汗國在他們的首都若是沒有其他準備,那麼他們的數萬騎兵去了哪裡?還有禁衛軍的披甲兵,加起來至少有六七萬人,到目前爲止,咱們可是一個都沒有見到啊。”
“將軍的意思是……?”那位師團長皺起眉頭。“在這些寧靜的下面,藏着希瓦汗國最後的殺招,我們當然不會讓我們的兵士去成爲這些殺招手下的犧牲品。”小次郎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我們守住四城門,步步爲營,上次大戰後好多士兵都有卓越的戰功而升級爲火槍兵呢,咱們擁有三萬火槍兵,加上長矛兵和弓弩手的掩護,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騎兵和披甲兵如何的反攻。”
小次郎的聲音很有力,但是很快也就淹沒在隆隆的馬蹄聲中,“敵人的騎兵襲擊,是敵人的騎兵。”倭人脅從軍戰士們有點慌亂,小次郎連忙喊道:“長矛兵向前,後面火槍兵準備射擊,一點騎兵怕什麼?我們連四國的騎兵都幹掉了還怕他一國的一點騎兵麼?火槍兵和弓弩手都給我有空了就上房頂,去房頂給我幹掉那些騎兵,給我多繳獲些戰馬,我們的戰馬太少了。”
倭人脅從軍立刻佈陣,前面是長矛兵頂住了衝來的騎兵,後面的火槍兵“叭、叭、叭”的不斷射擊,加上後面的“嗖嗖”的箭雨,大量的希瓦汗國的騎兵紛紛倒地而亡,但是長矛兵也損失慘重,但是仍然衝出來無數的長矛兵與騎兵們廝殺了起來,而火槍兵和弓箭手都爬上了房頂對騎兵們進行屠殺,慘烈的巷戰地戰鬥打響了
夜風淒冷,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味道,整個希瓦都城除了來往的馬蹄聲以及殺伐聲,似乎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或者說,即使存在其他的聲音,此時也早已湮沒在這些更爲霸氣的聲音之中。
阿努沙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都城的南門被攻破,所有的披甲兵羽林衛們和剩餘的騎兵們都知道,接下來要進行殊死戰鬥的,將是他們。
希瓦汗國的披甲兵羽林營的每一名羽林衛都經過了嚴格的培訓,所以他們有膽量與任何敵手交戰,由於白天的戰鬥讓大量的騎兵被房頂上的弓弩手和火槍兵射殺,所以倭人脅從軍繳獲了大量的戰馬,不過羽林衛的戰鬥力和士氣都是極爲強悍的,在倭人脅從軍陣陣馬蹄,滾滾煙塵下並沒有帶給他們一絲一毫的驚慌。
“陛下,看來他們很快就要到來了。”一名常常以獻媚爲主業就會拍馬屁的大臣那向來保持着微笑的臉上,此時卻已沒有了笑容。
阿努沙靠坐在門樓牆壁下,擡頭看着夜空,淡淡地道:“來吧,早來早了。”他剛剛也得到了後宮傳給他的消息,他的父親在戰敗的惱怒和引來不可抵禦的敵國大軍導致亡國的危險地羞愧下終於嚥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