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以來,英國湯姆斯上校跟着反抗中華帝國軍第三十二團的那個歲數也不大的法國後裔的團長走遍了他們團戰線的每一處。()他本來就是個膽大包天的人,而那個法國團長呂瓦也是被火線提拔的行伍出身而對那些政治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懂的傢伙。他巴不得向這個英國來的人炫耀他這個心愛的團隊呢,在這兩天的經歷以來,湯姆斯上校發現這個三十二團的確是一個精銳部隊,毫無疑問的他也會和自己在國內的相同團隊進行比較。這些反抗軍士兵普遍營養不良個頭消瘦,尤其是那些美洲土著人,瘦的和猴子一樣。但是這個團的新兵老兵明顯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和實戰,每個團都有數十把中華帝國快槍,甚至還有少量的幾把中華拉栓式步槍,湯姆斯上校甚至還發現兩把中華帝國新式的自動步槍。這些先進武器都是反抗軍以游擊隊的形式殺了中華帝國軍隊和那些武裝商團的戰士後獲得的,還有少量的是從一些中華帝國暗中的勢力手中買到的,可惜的是子彈稀缺。這些甚至還沒有裝備在中華帝國脅從軍軍隊中的武器的確是讓湯姆斯上校心癢難耐,歐洲所有國家都無法制造出這種無縫特種鋼管,更不用說裡面的膛線技術。而經過了幾次作戰後,北美反抗軍的遊擊部隊被天上的飛艇和地面的正規軍、脅從軍、武警部隊、武裝商團部隊、警察部隊等加起來足有一百多萬的兵力圍剿,導致所有的力量薄弱的游擊隊都快把家底打幹淨了。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反抗軍才聚集起來退守到這裡,看到面對如此強大數量的敵人,而且他們的武器還是如此的先進,湯姆斯上校就覺得略微有點英雄氣短。
湯姆斯上校也不得不承認,反抗軍他們的戰鬥意志也還是相當地高昂,戰線纔在這一帶穩定下來沒有多久。戰壕體系還多半都是臨時的,反抗軍的生活條件相當艱苦,這個冬天裡面戰壕裡面都是一尺多深的冰冷的凍成塊狀的爛泥。但是這些由英國人、法國人、荷蘭人、德意志人、瑞典人、瑞士人、威爾士人、蘇格蘭人、愛爾蘭人、猶太人和美洲的各種土著組建的軍隊官兵們都忍受了這一切。他們堅持在第一線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換防,沒有大量的支援,未來發起的大作戰當中他們毫無疑問還將是第一線的攻擊部隊。對於反抗軍的戰術湯姆斯上校也觀察得非常仔細,這些反抗軍作戰往往是避開正面以側翼部隊進攻裡比較重,以防禦爲主。
連上增援的葡萄牙、荷蘭、西班牙、法國、英國、丹麥西方六個國家“志願軍”和“僱傭軍”的四萬多軍隊,反抗軍的部隊一度超過了十萬的數量,他們大軍主力放在一線正面佔據了大概五六公里的一條戰線上進行防禦。除了五個團的預備隊之外,後面還放有全體軍隊的一個加強旅和不少輜重勤務部隊。主力部隊隨時準備用來梯次抵抗或者逐漸投入攻擊的,這種戰術在面對中華帝國軍隊集中絕對優勢兵力地攻擊的作戰中,勉強能頂住。其實這也是因爲在張華漢不願意付出死傷代價並且使用裝備落後的脅從軍進行主力戰鬥的指揮方式下,他們才能頂住的。要是張華漢真的使用正規軍和武警部隊的話,一旦形成優勢兵力和火力的壓倒性的力量,在付出一定的漢人戰士的生命的代價下很快就能消滅所有北美叛軍,但是張華漢有它的考慮,他要將脅從軍進一步“犧牲”掉一部分,縮減一部分編制,他要爲將來異族武裝力量減少和國家的穩定打算。而反抗軍現在的現實也決定了沒有可以迂迴的側翼,這樣擺兵力也許是爲了加強防守的韌性。偶爾也會爆一點小規模的戰鬥,雙方巡邏隊的遭遇,某一處制高點的爭奪,持續不斷的炮戰……。
戰鬥開始激烈了起來,特別是中華帝國脅從軍爲了他們的大規模進攻做準備前線已經開始了積極的動作,漸漸拉平了雙方的戰線搶佔有利的出陣地形,中華帝國脅從軍每天小規模的攻擊行動沒有間斷國。叛軍部隊的防禦戰鬥也沒有停止過,而湯姆斯上校所在的三十二團也毫無疑問要執行這樣的任務,夜間在明晃晃的照明彈的照耀下,在幾十門火炮對着對面叛軍三十二團一塊佔據了一個小高地的叛軍部隊狂轟一陣之後。穿着笨重大衣的中華帝國脅從軍士兵在吹號手的衝鋒號聲中跳出戰壕拉成一道道散兵線向前衝擊,白雪覆蓋的戰場到處都在翻漿的彈坑減緩了他們的衝擊步伐,中華帝國脅從軍的幾挺機關槍的火舌子彈出膛那種坑坑坑的重型機關槍特有的銅音,都在拼命收割着叛軍士兵的生命。就是一個標高不過二十米的小小山頭,這兩天夜裡每天都有數百中華帝國脅從軍戰士和上千叛軍士兵變成了屍體,但是第二天雙方總能有新部隊補充上來。叛軍爲了防禦中華帝國脅從軍的大舉攻擊果然是下了最大的決心!但是他們的十幾萬軍隊每天都在急劇的減少着。
湯姆斯上校很是憂慮,每次當他靠在團指揮部的用木料加固了的牆壁上面聽着炮彈震動地面的聲音,還有各種異國口音陌生地喊殺聲呼救聲還有悽慘的叫聲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幻想當中華帝國脅從軍大軍殺來的時候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戰鬥場景?他不相信他會比這些法國人、荷蘭人、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幹得更好,他是不是不會投降,堅決抵抗到底?
“湯姆斯上校,今天是第三天了吧?”湯姆斯裹着大衣正睡得香突然被一個人推醒。聽着那傢伙帶着蹩腳的愛爾蘭口音彆扭的英語就知道那是團部副官,這個叛軍團部副官是愛爾蘭出生而祖籍是蘇格蘭,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到了北美洲了,所以說的話不是很着純正。他比湯姆斯上校還要大五六歲,又是自來熟的性格。管湯姆斯叫上校閣下實在叫不出口,加上湯姆斯的性子也隨和。兩天下來專門陪同他地副官就直接叫他湯姆斯的叫開了。湯姆斯上校睜開了眼睛,早晨溼冷的空氣混合着咖啡的香氣就這樣傳進了他的鼻端。叛軍副官笑嘻嘻地端着一壺咖啡正站在他的面前。
湯姆斯揉揉眼睛總算清醒了過來現自己沒有在國內,西方國家的人都有喝咖啡的習慣。他聞着那香味頓時就精神大振。一把搶了過來笑道:“你小子好東西都藏着掖着也太摳門了,上帝保佑,前兩天都給我喝酸了的牛奶,今天怎麼又有這個好咖啡了?”副官拉着他站了起來。團指揮部裡面靜悄悄地,只有一個打瞌睡的下士在那裡守着外面。
“湯姆斯,這還是沾你地光。因爲你們這些英國客人昨天送給養地馬車特意捎來了點中華帝國的咖啡粉,聽說還是你們國王從中華帝國那裡籌集的慰勞物資,團長拿了一半說你大方沒關係,他喝了咖啡就精神十足的出去看部隊了。昨天晚上打得很兇啊,我們五個連隊打沒了,一千多人只剩下不足四百人了,看來又要重新補充整頓了。”
湯姆斯呷着咖啡給副官也倒了一杯,兩人坐在凳子上享受着這戰地難得的奢侈品。仗打了現在這個份上,物資以及極度的匱乏了,現在就看出來了至少這麼香的咖啡前線幾乎就是看不到了。半天湯姆斯才突然來了一句:“這樣打不成!我們的步兵都是挺着向上送死,指望用火力壓倒中華帝國人是不可能的,中華帝國脅從軍的火力也很強啊!每天死傷幾千每天死傷幾千。大仗還沒正式開打我們軍隊就要完!”副官說道:“湯姆斯,其實仗打到現在這個份上了,大家都知道是遲早要輸的,其實我們正在等候時機撤退****??”
一艘中華帝國軍隊已經非常熟悉的中華帝國飛艇慢悠悠的落在了已經完全枯黃的草地上面。飛艇觀察員和飛行員一副被凍僵的樣子,幾個地勤人員把他們從飛艇上面架了下來。前線的大規模戰事在即,脅從軍所分配來的這個飛艇部隊每天只要氣候許可都有非常繁重的偵察任務。每天看着飛艇在這個場站起起落落。看那些飛艇飛上天空,讓一個多月都結束戰鬥的桃花大郎都急得要瘋了!不過就是有這些飛艇的幫助和無數商團武裝和村屯和小城鎮們駐地的武警部隊地打擊下,中華帝國軍隊才能將一個個北美的叛軍小遊擊隊全部殲滅。
而中華帝國陸軍航空兵的作戰手冊第一句話就是:“我們中華帝國空中力量的運用就是完全掌握制空權限制敵人陸地力量的運用!”中壞帝國的飛艇部隊的確立了汗馬功勞,擊落敵人的觀察氣球,使得敵人無法利用空中力量對我軍偵察。和陸軍部隊通過多次協調初步的開始了空中對地面的戰術支援。對着煙霧標識出來的方向機槍掃射還有投擲小炸彈,叛軍白天的行軍調動始終都有陸艇地力量對他們進行騷擾。帝國脅從軍從輕視這些特種皮布和木頭以及空氣組成的架子逐漸變成非常歡迎他們的配合。
看着一艘艘飛艇,桃花大郎搖搖頭不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一個地勤兵正在保養着那架才落地的飛艇,他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問道:“給飛挺加油呢?”那個地勤兵看了一眼這位脅從軍每天都蹲在草地上面看飛挺的將軍,他雖然是正規軍的地勤兵,但是對於脅從軍的軍官是必須尊敬的,更何況是將軍,他回答得很客氣:“是將軍,飛艇下午還要執行飛行任務,請問將軍,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桃花大郎拍了拍這名地勤兵的肩膀說道:“好好的保養吧,這些飛艇可是我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