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秋說道:“如果這樣,我們必須要阻止你,因爲寒冰師父雖然是魔教徒,但他卻是個好人,而且於我等有恩。”
聞言,竺騰怒道:“不要以爲你能破了我的咒就很厲害,我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捲到這件事中,你既不領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竺騰說完,伸出右手,張開五指,一爪就向葉一秋抓來,葉一秋只覺臉上一涼,一陣冷風拂臉而過,他忙運氣相抗,但爲時己晚。
葉一秋只覺臉上先是冷而後是火辣辣的痛,他知道,自己已着了竺騰的道,不敢戀戰,向竺騰拋出血滴子,撤身退出。
竺騰不知血滴子的厲害,見血滴子飛來,伸手便抓,剛抓到手裡,血滴子竟一下穿透了他的掌心,飛到他頭頂,就要吸食他的精血。
竺騰大吃一驚,忙施法護住全身,再去拍打血滴子,而此刻,血滴子己飛回到葉一秋手中。
竺騰半天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你,你這法器是血滴子,它怎麼會在你手中?”
“法器是師父所賜,理應在我手中,這當中有何不妥之處?”葉一秋平靜地答道。
竺騰又道:“你師父是南鬥魔君?”葉一秋答:“南鬥魔君正是恩師。”
“難怪看你小小年紀,竟能破了我的咒進到七重天來?”聽到葉一秋是南鬥魔君的徒弟,竺藤口氣開始軟了下來。
葉一秋笑道:“我的仙力還不足以破你的咒,全靠師父施了法我們才進來的。”
竺騰身後一個微胖了中年人道:“師兄,別管他師父是誰,先把他收拾了再說。”說話之人正是竺騰的師弟竺樹。
竺騰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把這洞口守好就行,以避免節外生枝,這小子已受傷,我們暫時別管他。”
“師兄,都過去三天了,我們的援手怎麼還不到,等來的卻是對方的人,再不想想辦法,麻煩可能還在後面呢。”說話的是另一個人,稍瘦,個子也不高,正是竺騰三師弟竺林。
“二位師弟,稍安毋躁,還是回洞口守着,靜觀其變罷。”竹藤邊說,邊退回到之前打坐的地方,盤腿坐下,就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竺林和竺樹見師兄無意爲難葉一秋,只好也一起回到巨之上,仍舊盤腿下修練。
葉一秋聽三人對話,可以確定寒冰,夏芸,纖蘿和幾位仙人都被困在腳下的山洞中,而且,看起來,竺騰拿纖蘿,夏芸和幾位仙人也是毫無辦法,因爲他還要請幫手來對付他們,對此,葉一秋稍微放心下來。
不過,當想起竺騰說自己已經受傷時,葉一秋才突然感到臉上一下像被火燒,一下又像貼着冰塊,一冷一熱間,臉慢慢腫了起來,他忙運了仙氣,封住臉上的幾個穴位,止住疼痛,而後轉身飛回到媚娟,金龍,衣依身傍。
見葉一秋臉腫得像包子,媚娟擔心地說道:“一秋,你的臉怎麼了?”
“不小心中了竺騰的道了。”葉一秋強裝笑顏。
“我都忘了告訴你,竺騰的陰陽掌殺人於無形,只要被他掌風帶到則非死即傷。”媚娟後悔沒提醒葉一秋竺藤的陰招。
“媚娟姐姐,現在該怎麼辦?”金龍急道。
媚娟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竺騰的陰陽掌並沒有打實,僅給一秋帶來點皮外傷,而且一秋仙力強勁,七日後可自行恢復,只是會時冷時熱時癢時痛,治療的方法倒也簡單,就是自行運氣,消彌毒性,一個時辰後就可將症狀化解。”
“即無生命危險,我暫時就不自療了,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吧。”聽媚娟這麼說,葉一秋放下心來,他得考慮最要緊的事。
“現在看起來,只能是有人鑽到山裡把情況弄清楚再說。”媚娟見多識廣,足智多謀,成了葉一秋的參謀。
衣依道:“不如這樣,等天黑,我和媚娟姐姐把竺騰他們三人引開,金龍和一秋你們兩趁機進洞察看,怎麼樣?”
“看起來,竺騰受傷也不輕,在他恢復魔力之前行動最好。”媚娟答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葉一秋着急地說。
衣依看着葉一秋的臉說道:“恩人,那你的臉怎麼辦?一定很痛的,不如讓我試着給你治治看。”
衣依說完,擡起雙手,衣袂一展,雙手運氣,拂過葉一秋面頰,葉一秋只覺一股香氣飄過,臉頰頓時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感。
見衣依出手,瞬間治好了葉一秋的傷,媚娟驚道:“衣依仙力果然深不可測,我媚娟自嘆弗如。”
衣依淺笑道:“我雖有些仙力,但臨戰時卻不知如何施用,又有何意義?”
媚娟笑道:“若有必要,到時我導引你一下,你就是個一流的高手了。”
謝過衣依,葉一秋將血滴子遞給媚娟,道:“媚娟姑娘,血滴子給你,以防萬一。“
“一秋,血滴子你還是收着吧,洞裡情況更復雜。”媚娟推辭道。
“還是你拿着吧,外面更危險。”葉一秋硬是把血滴子塞給媚娟。
“那好,兩樣法器足夠拖住竺藤三兄弟,你們趁機下到洞裡去。”媚娟無奈接過血滴子。
注意已定,四人駕雲落到竺滕,竺樹,竺林面前,未等竺滕開口說話,媚娟便一伸手,將血滴子和水滴子直接拋向竺滕。
竺滕這次不敢硬接,同樣拋出法器,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珊瑚,迎着血滴子和水滴子而來,兩樣法器在空中相交,只聽“咚”的一聲響過,紫珊瑚被血滴子和水滴子撞得粉碎,而後,而兩樣法器速度不減,仍舊迎着竺騰飛來。
竺騰身後的竺樹,竺林見狀,知道兩樣法器的厲害,擔心師兄再次吃虧,同時搶上前來,出掌拍向血滴子和水滴子,血滴子和水滴子受到二人掌力相阻,突然間激射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竺騰,竺樹,竺林三人震得向後跌出數丈。
就在這當口,葉一秋和金龍身形一晃,己然衝進山洞之中。
見葉一秋和金龍進了山洞,媚娟伸手收回血滴子和水滴子,和衣依一道,向後退出數十丈,以防竺藤師兄弟三人攻來。
竺藤知道血滴子和水滴子的厲害,不敢再爲難媚娟,伸手收回被打成碎片的紫珊瑚,以魔力復原,揣入懷中,仍舊盤腿坐了,恢復消耗的魔力。
一旁的竺林和竺樹見師兄無意爲難媚娟和旁邊的白衣女子,也同樣坐下休息。
葉一秋和金龍進到洞中,發現山洞洞口雖小,但越往裡走越寬闊,兩人順洞走了近百丈後,只覺眼前一亮,一個寬闊的洞廳展現在眼前,洞廳方方十數丈,洞廳頂部有一個洞口,陽光從洞口照進洞中,幾經折射,把洞內照得非常明亮,好似人爲設計的一般。
兩人剛進到洞廳,一側突然突然衝出一人,一把就把葉一秋抱住,葉一秋大吃一驚,低頭一看,原來是纖蘿,他不禁笑了起來,說道:“纖蘿,別鬧,嚇我一跳。”順手把她推開。
“一秋哥,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纖蘿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這不是見到了嗎?別哭了,快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葉一秋安危纖蘿。
葉一秋和纖蘿說話之際,夏芸,六陽真人,七星大仙,北斗仙君都走了過來。
葉一秋四處看了看,發現,洞中還有數十名童男童女,以及一些靈性動物,竟十分熱鬧。
纖蘿抽噎着說道:“三天前,從天外先後來了五個魔頭,圍住九渡山,要師父寒冰交出玉香爐,師父不交,他們便動武,幸好幾位仙師趕來救了我們。”
夏芸補充道:“這幾人魔力極高,特別是一個叫摩竭和另一個叫無邊的,下手極狠,七重天的童子童女被他們殺死不少,寒冰師父也受了重傷。”
葉一秋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寒冰正在山洞的一角閉眼盤坐,運氣療傷。
見過三位仙師後,葉一秋來到寒冰面前,只見寒冰表情痛苦,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看葉一秋,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衆人,緩緩吐出幾個字:“都是我不好,連累大家了。”
“這幾天你總說這幾個字,都快把人急死了,你和竺騰到底有什麼恩怨,說給大家聽聽又何妨,也許我們還可以說服竺騰放過你。”六陽真人看着寒冰,滿臉責怪。
葉一秋說道:“寒冰師父,聽說竺騰師弟被你打死,他要找你尋仇。”
寒冰擡頭瞟了葉一秋一眼,道:“不僅如此。”
葉一秋說道:“寒冰師父,你還得到了玉香爐,竺騰想要找你把爐子搶回去。”
聞言,寒冰一下子兩眼放光,問:“你知道得不少,但你可知那玉香爐來歷嗎?”
葉一秋笑道:“聽說玉香爐乃上天一魔女幻化的。”
聞言,寒冰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道:“你可知那魔女是誰?”
葉一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聞言,寒冰收斂了眼中的光芒,又坐到地上,不再言語。
“寒冰,你不把事情講清,我們怎麼幫你?”北斗魔君看着寒冰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寒冰才擡起頭來,緩緩說道:“好吧,好吧,我都這個樣子了,而且也是在劫難逃,還怕丟人?我全告訴你們。”
寒冰坐在地上,也不看其他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開始了他的講述:“三十萬年前,我修行成道後,便在三界四處遊玩,一日,路過西海天心島,認識了竺騰,竺林,竺樹,竺森,我和他四人一見如故,便常到他們島上玩耍。”
六陽真人奇道:“原來,你和竺騰還有這關係,可怎麼又變成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