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川弘千信的眼力,一眼就分辨出對方的武士刀並不是用來裝飾用的那種,而是真刀啊。
厲害了,管制刀具啊。
在東瀛只有用玉鋼手工打造的刀才能被稱爲真劍,於國內銷售,價格較高。其他的現代鋼半手工造開刃刀是商業用替代品,質量也不錯。主要銷往歐美地區。
真正的原裝刀可是有證書的!
自己手裡的武士刀也確實有,倒是用不着到處顯擺。
東瀛有着《銃刀法》,規定除了傳統工藝和居合刀,禁止任何方式的成品鋼東瀛刀製作。
居合刀畢竟是居合練習者在平時使用的道具,刀條本身由鋁合金製作,不開刃,不能試斬,此外,還有動漫刀劍,在後來的秋葉原電氣街可以看到很多,但其實大多都是由他國進口的道具刀劍。
“這是武道家嗎?”涼宮秀子問他道。
“是吧,有些武道家是有着持刀證的,不過光天化日持刀行街終究不太好。”川弘千信輕笑道。
帶刀上街啊,我啥時候也能這麼風騷。
“哥哥,他很厲害嗎?”雅子也問道。
“一般吧,雖然是武道家但也強不到哪裡去。”川弘千信反手在後背摸了摸自己藏好的武士刀。“哥哥能一個打十個!”
“好厲害!”雅子崇拜道。
“低調,低調。”川弘千信謙虛道。
回去的路上果然看到巡警趕過去了,很可以,跟自己沒關係。
快到家了,就看到有一位大學生的妹子在四周對照着名片找着什麼,確認了門牌號和外面的姓氏之後連忙就去按門鈴了。
我家的門鈴!
“那個,打擾一下,你找哪位?”川弘千信過去問道。
“我哥哥就在這裡。”被揹着的雅子探出來腦袋嘻嘻笑着。
“你是川弘君嗎?”少女問道。
“是我。”川弘千信點點頭。
少女疑惑的又打量了一下,似乎跟自己所想的有出入,還微微的重喘氣,貌似是跑過來的。連忙說道。“是我姐讓我過來找你的,她要回家了。”
“你姐,,幸子姐姐?”川弘千信挑了挑眉頭,總算看出兩位有這麼些相似之處了。
“嗯嗯~~”少女點點頭。“我父親聽說了她辭職加入了一個三流事務所很生氣呢,正帶她回家了。”
“呀!”川弘千信要炸了,放下了雅子過去把少女拖走。“走走走,帶我去見你父親!我做了那麼久的努力不能白費了啊!”
路上想要問清楚,這妹子也語焉不詳的。
川弘千信還想去她那邊住所,少女說應該上了電車了,於是川弘千信一腳油門飆了出去。“那就去神奈川吧!”
頭疼。
自己怎麼成了消防員了,到處撲火救火。
風景秀宜的神奈川啊,川弘千信以前大概太忙了,東京和京畿地區好多都沒去過。
不過畢竟是宅男屬性,也沒什麼。
汽車在疾馳着,離開了東京之後直奔過去。
川弘千信一腳油門飛到神奈川,一時有些傷感。
自己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了神奈川,這裡是平冢,離鎌倉就很近很近了啊。
原來是這麼近啊,自己從東京出發的話,很快就能到了。
少女是還有幾分後怕,緩了緩口氣,歡呼道。“好厲害!”
是厲害了,不知道被拍了幾次自己違章超速。
按照少女的指點來到了她家,很常見的平房,日式木建房屋。
這類房子一直以裝修做工精緻,線條簡潔著稱。頗具原木風格,不像歐陸的木裝修那樣繁雜、豪華,而且與室內小空間流動合一,給人親切、高雅的感覺。
川弘千信隨着少女進門,她去換了室內鞋問候道。
“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你爸呢,你們不是一起去東京的嗎?誒,有客人~~”一位圍着圍裙挽成一個大大的髮髻在腦後的婦人正過來,看到川弘千信了。
“初次見面,我是川弘。”川弘千信鞠躬道。“突然冒昧拜訪,很抱歉。那個,我是幸子的朋友。”
“哦,幸子的朋友啊,快進來快進來,她和她父親快從東京回來了吧。”婦人連忙熱情招呼他着,領了進來,然後上茶了。
“川弘君是吧,真高興呢,以前也見過幸子的同學和同事呢,但是男的第一次見到呢。幸子也能交到朋友真好,這孩子有點內向呢。”
川弘千信眨了眨大眼睛,我要是領個女的回家我媽也會是這樣子感慨吧,鬱悶了。
估計男的也是一樣,畢竟我沒領過人回家。尷尬了。
“謝謝。”川弘千信雙手接過對方送來的茶,道。
“不客氣,川弘君看着很年輕呢,畢業了嗎,是做什麼工作的?”婦人帶着幾分慈祥的目光在打量着。
“傳媒行業,就是電影公司的。”川弘千信淡定道。“那個,幸子她是想成爲歌手的吧,聽說要加入事務所,家裡,不同意嗎?”
“哦,這個啊。這孩子追求夢想我們當然會支持的,只是好像是一個三流事務所,她父親怕會被騙了,就先把她領回來了。”婦人說道。
“哦,這樣子啊。”川弘千信抿了口茶。“這也很合理。”
三流事務所啊,謝謝這麼看得起我。
“那個,其實我是……”川弘千信想了想,還是要先坦白。
突然聽到一聲“我回來了”,自己下意識的坐直身體。
就以爲是幸子他們回來了,後面覺得動靜不太對,望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穿着球服捧着籃球的少年而已。
哦,確實還有個弟弟啊。
對方也隨意望了一眼過來客廳這邊,突然吃驚的尖叫了起來。
“啊!你是那個,,那個那個,,就是那個,,”
“我應該就是那個吧,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川弘千信微笑,跟他握握手。“我是川弘。”
“沒錯,就是川弘千信,我好喜歡你的電影,班上男生好多都是看一半就不敢看下去了。”少年抓着他肩膀激動搖晃着。
“謝謝,謝謝支持。”川弘千信心情複雜道。
“哎,你還會拍電影的吧,還是恐怖片嗎?我一定會去看的,,啊,痛痛痛~~”
少年突然被揪着耳朵揪走了,被他母親訓道。“不許沒禮貌。”
“媽,電視是不是又壞了。”那邊的少女拍了拍電視機,回頭朝他們道。
只看着雪花一片。
“先這樣吧,明天再找人修一下。”婦人說道,
“哦,好吧~~”少女語氣帶着無奈。
“那個,我可以修好,給我看看可以嗎?”川弘千信連忙獻殷勤道。
再坐下去自己就是一種折磨啊。
“哎,不可以,怎麼能讓客人做這些事情。”婦人連忙說道。
“可以的,能夠做一些事情我很高興,就讓我幫忙吧,拜託了。”川弘千信執着道。
幾分鐘後少年拿來了工具箱,很好奇着。“你還會修電視機?”
“略懂,”川弘千信想說自己連計算機都能修,何況這種老式電視機。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那你真是我姐姐的朋友?”少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你姐姐對我很照顧。”川弘千信點點頭。
“怎麼會?”少年驚道。“我姐姐怎麼認識你的。”
“那是~~你問她去吧。”川弘千信正想說一些,搖搖頭還是不說了,伸手抓了一下他肩膀,謹慎的問道。“那個,你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他啊,很嚴厲,嗓門很大~~”少年還在想着應該怎麼表述。
突然的大家就聽到了一道嗓門極大中氣十足的聲音。“我回來了。”
然後是幸子的熟悉的聲音。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