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無法融入喧囂吵鬧的大城市,平凡女孩市子選擇回到自幼生長的老家——這是位於東北地區的小森村。
很多人難以想象還有這樣的淨土。
而出身農村的人也沒有想到,毫無美化,就這麼的將田園生活搬了上來銀幕,已經觸動了那麼多觀衆的心絃。
《小森林.夏秋篇》
這裡沒有任何大都市的色彩,當地人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生活。生活雖不富裕,心中則是滿滿的充實和歡喜,少女就在這裡走過了春夏秋冬……
開頭就是一個長鏡頭跟拍,片頭騎着自行車,少女彷彿在風中飛馳的身影,那麼的唯美啊。
小森這裡溼氣很重,因爲地處盆地,又遇着了連續的陰雨綿綿的天氣。
那處孤零零的小木屋彷彿很格格不入。
少女回到家,又去了田間除草,家裡衣服晾了幾天沒幹,東西都發黴了。忍不住了生爐子驅除溼氣,又熱又溼的環境下,做着麪包,認真揉着麪糰,烤麪包……
受媽媽影響,市子似乎對親手製作各種美味而廉價的料理有着格外濃厚的興趣。而因爲媽媽失蹤已經很久,對料理的回憶與再現成爲母女間別具特色的交流方式,而且基本都是取自大自然的各種食材,就從種下作物,到親手收割它們,端詳着它們,思考怎樣變成精緻的美味。
銀幕上,主角又開始除雜草,回到家釀米酒……
然後又除雜草。
農活好像就是這麼的單調枯燥,索然無味。但這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田裡有鼴鼠洞,也是需要處理了。
筆記筆記,劃重點。
影片在鏡頭也大多按照繪畫的黃金分割去構圖,用了美食分割內容,以此代替電影的起承轉合,整個電影的風格是採用着舒緩的文藝美術格調在敘事。
幾個過來帶着學習精神的新人導演已經在思索着這種切割式鏡頭手法自己要怎麼掌握。
銀幕上,在這樣一個生長的地方,遠離城市喧囂的地方,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主角曾經離開這裡,去東京闖蕩,最終卻選擇逃回了小森,回到了媽媽已經離去的家。
在這裡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利用應季的時蔬做出各種美味。
摘了果子做果子醬;地裡收穫胡蘿蔔、芹菜、生薑和辣椒等,做醬油。以前以爲是媽媽發明的,後來在超市看到,表情就可愛了。
摘榛果,做成果醬;摘雨久花,做成蔬菜吃。
去打工,烤魚,有味增湯喝。這是去幫紅點鱒魚“搬家”賺取一些零用。她辛勤勞作,因爲要靠這些吃飯,而沒有太多作家筆下描繪的那種愜意安適的烏托邦,影片中呈現出的是實實在在的樸質生活。
主人公是個實實在在的鄉下姑娘,做着一樣的體力活。自己劈柴,自己下地,自己收割莊稼,自己騎車在鄉間小道上穿行……
種西紅柿,吃西紅柿,做西紅柿,西紅柿罐頭……
稻子快成熟了,又爬樹摘果子。開始收割稻穀,帶着便當,做好了核桃飯,撿核桃,把核桃處理了,放網兜掛起能夠保存幾年,敲碎,去除碎殼,搗碎成糊狀,放醬油等調料煮核桃飯了……
平淡無奇的節奏和生活,鏡頭下更多的是描繪了每一個季節的耕作,有着種植各種農作物的過程,所有美食的取材皆是自己所耕種,大至主食,小至醬料,這種過程顯得更爲有趣,並充滿着生活的樂趣。
有着農家美食和小森的美麗景色,使得這部電影並不會覺得淡然無味,反而越看越覺得有一股安靜怡然的生活的味道,如暖陽靜靜得淌入內心。
想着山間的水流、樹下的野果、風吹稻浪、銀裝素裹、暖陽和煦。這種悠然的生活又是令人嚮往。
在收費釣魚處釣魚,油炸烹飪,浸入醬汁一天後入味了再吃。
糖煮板栗,撿板栗,煮板栗,,
烤了番薯幹,種番薯,種芋頭,弄了番薯幹,,
養番鴨,慢慢長大,殺鴨,烹飪,,
做稻殼灰,改變土壤肥質或者蔬菜播種時候用的。
種胡蘿蔔,炒菜燉湯,,
弄了當季蔬菜,炒青菜。
那些大自然賦予的純樸美食,讓人無比動心。
看着影片上呈現出來返璞歸真的自然生活,由始至終像是人物自然自語,卻有旁白畫外音貫穿始終,解釋說明着鏡頭前的一切,解說展示着種種。
通過春夏秋冬的流逝在體現生活,而生活與食物密不可分。
在這裡,每一道美食就是一種心情,一個氣節,一種溫度,是一種對於生活的態度。
片尾的長鏡頭也用的很不錯。
第一部,就由母親的來信結尾,留下懸念。
銀幕上給出預告,下一部也就是終結篇,在三個月後。
敬請期待。
確實很令人期待啊。
認真看着最後的字幕表真是驚到了。
川弘千信確實也把出場人物都放上來了,儘管如此還是覺得非常單調。
而且劇組人員的話,來來去去都是那三個名字了。
每一條几乎都有川弘千信的名字存在,無處不在。
幾乎就是他獨立完成了這個影片。
尤其主題曲也是由他和阪井泉水專門創作出《春》、《夏》、《秋》、《冬》4首風格迥異的主題歌。
那個人已經不單是行走的劇組了,他簡直就是行走的電影公司啊。
恐怖如斯!
票房最後還是大獲成功,攬下了二十三個億多,讓公司更有信心了。
在等待第二部上映之時,也有了重映《入殮師》的聲音,而且呼聲越來越大。
當年這部影片倉促拿去衝奧,在東京兩家電影院就放了三天,草草了事了。讓人一度懷疑如果不是規則如此川弘千信都不會拿出來上映。
憋住,就不上!
但是自家電影公司也是快被逼瘋了,沒法跟外面解釋他們根本就沒有片源,都被川弘千信帶走了,實在也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
儘管在川弘千信放權之後,也確實有人會有勇氣在聯繫不上川弘千信的情況下把電影拿出來重映。
可真的沒有。
就好像一道璀璨的煙花綻放,在你毫無準備下,在聽到聲音望了上去之後,已經消散了。
以至於第二年幾家重要大獎的評委們也很鬱悶,不給這部奧斯卡電影分兩個獎又要被噴黑幕了,然而評委中幾乎沒有人看過這一部電影。
最後還是綜合了看過這部電影的製作者聯盟的委員們的意見,於是頒獎詞都是那樣的煞有其事,以莫大的勇氣頒獎下去了。
終究沒能有機會看一看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