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心中一萬頭艹你媽奔騰而過,眼前的這個有家不回生病還要四處浪的大家閨秀,徹底的顛覆了他對古代女子的理解。
董如意道:“萬公子對我有救命之……”
萬金猛的擡頭,心道:“這是要以身相許了嗎?”
“公子若想離開,這上上下下不會有一人攔阻。”當董如意整句話說完,萬金的牙已經咬的咯咯作響了。
董如意瞬間反應了過來,她趕忙解釋:“公子不要誤會,如意沒有趕公子下船的意思,只是怕耽擱公子的時間,公子若願意同行,如意甚是歡迎。”
萬金看着董如意,心道:“要不要表白?怎麼表白?難道說本公子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追你?”他想想還是算了,萬一嚇壞了人家,沒準夜裡就有人把他從船上扔到河裡。
董如意的手在萬金眼前晃了晃,“萬公子……”她也算服了這人了,這說着話都能走神。
萬金道:“認識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董如意笑道:“我叫晉南王堂兄,自然是姓蕭了。”
萬金驚道:“那你是公主了?”他又不聾,堂兄這樣的稱呼他聽到不止一次,可如果晉南王真的是堂兄,那晉南王妃爲何不是堂嫂?古人最重位份,他聽着這些亂糟糟的稱呼不糊塗纔怪。
董如意道:“我不是公主。”
哐噹一聲,船微微的晃動了一下。
董如意起身道:“總算是靠岸了,船會在這裡停留半日,公子若是想下去走走記得帶兩個人。”
萬金心道:“不是公主最好。”他到不是覺得門當戶對有多重要,實在是古代駙馬並不好當。他隨即又想,“不會是郡主吧?”他趕忙追下船,“一起。”
董如意道:“隨你高興。”
船跳板搭好,董如意率先上了岸。
香蘭看了一眼萬金,緊跟其後。
丁香從萬金身後追上,“公子也同去?”
萬金應是,他見前面的人走遠,忙道:“丁香姑娘,那個……你家小姐是不是郡主?”
丁香一臉的不屑,“我家小姐纔不稀罕做什麼郡主呢。”她說完向前追去。
萬金傻兮兮的笑了起來,“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
董如意如今忌口,但凡吃的東西她一概不能吃。只是不能吃,不代表不想吃。
“酥油餅,剛出爐的酥油餅……”
董如意看着裝酥油餅的籃子不由的嚥了咽口水,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這些東西了。
香蘭見了忙道:“小姐,鎮子上有書齋。”
董如意道:“帶路。”她從來沒如此清閒過,除了看風景,就只有看書打發時間。
萬金追了上來,“咱們這是要去哪?”
丁香道:“我們小姐要去書齋,公子是一同前往,還是去其他地方逛逛?”
萬金道:“去書齋,正巧我也要買書。”
一行人直接去了書齋。
萬金看着眼前兩城樓的書齋,“如記書齋,古代竟還有連鎖店。”他在望城也看過同樣的招牌。
董如意自顧自的挑選着書籍。
萬金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他想要的書。他見身邊沒人,這才問了一旁的夥計,“小哥,你這有沒有記錄皇室成員的書冊?”
夥計想了想,小聲問:“公子說的可是周史?”
萬金道:“周史我看過,上面只有大人物的事蹟。我想找的是有公主、郡主,以及沒有封號的那些。”
夥計的臉刷的一下變了,他趕忙四下看去,見左右無人這才說道:“公子說的叫玉牒,這東西只能在皇家太廟裡找到。”他說着轉身離開,只是才走了兩步就又轉了回來,“恕小的多句嘴,私自盜賣玉牒那可是要全家殺頭的。”他說着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萬金摸了摸脖子,訕訕的閉了嘴。他忽然記起歷史老師好像有說過,除了清朝玉牒保存至今外,其他朝代的玉牒都沒有流傳下來。
萬金心道:“真是笨啊,有找玉牒的時間都不如哄哄心上人。只是怎麼哄?送花?人家不懂;吃飯?他們幾乎頓頓都一起吃;看電影?貌似這裡沒有電影院。”最後他秉承着永不放棄的原則,想着等到了大一點城市一定要請人家小姐看個戲什麼的,哪怕是去茶樓聽個說書也好。
***
勤政殿內,蕭瑞德望向南方,“如意,你到底在哪裡?”
蕭瑞徵發來信函,說董如意的病已經轉好,還說人已經啓程回京。只是蕭瑞德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一封以養病爲藉口,實際遊山玩水的告假信。
蕭瑞德氣的七竅生煙,卻也只能盼着那人早日玩夠回家。
***
泰山之巔。
董如意看着眼前雲霧繚繞的山巒,朗朗道:“泰山岩巖,魯邦所詹。奄有龜蒙,遂荒大東。至於海邦,淮夷來國。莫不率從,魯侯之功。”
萬金悄悄的退到香蘭身旁,“你家小姐做的是什麼詩?聽着挺磅礴大氣的。”
香蘭身子一頓,轉頭道:“小姐唸的詩詞出自詩經魯頌。”
萬金一臉的尷尬,“哈哈,原來是詩經裡的。”他心道:“回去就背詩經。”
董如意轉身,“下山。”
萬金道:“這…就完了?”
董如意道:“是啊,不走難道留下過夜不成?”
萬金道:“好歹也看完日出再下山吧!”
董如意道:“下次來再看。”她說着率先向來時的路走去。
丁香帶着一衆護衛遠遠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漫步山間,一個時辰後董如意忽然停住了腳步,“你們可聽到有人撫琴?”
香蘭側耳聽去,“小姐,琴音像是從山腰處傳來的。”
丁香道:“奴婢先行一步。”她帶着兩人向聲音處探去,一刻鐘後,三人才回到隊伍中。
丁香道:“小姐,琴音是從高山流水亭傳來的。”
董如意笑道:“高山流水亭奏高山流水曲,有趣。”她說着向亭子的方向走去。
萬金心道:“古人還真是無聊,登這麼高的山竟然就爲了彈個曲子。”
高山流水亭外,有四名手持兵器的護衛把守,亭內一華服公子背對而立。
董如意抱拳道:“先生所奏的高山流水磅礴大氣,可小生卻聽出了一絲落寞。敢問先生是在爲知音遠去落寞,還是在爲未來的前程落寞?”
董如意的話一頓,隨即又道:“或許小生幫的到先生。”
亭中的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這可是你說的。”
---------大結局。
大結局
人民的力量是強大的,所以沒了外藩,多了這一章大結局,不許再想着怎麼弄死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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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瑞德看着空蕩蕩的船艙,“周王人呢?”
“回陛下的話,小王爺在萬神醫處下棋。”張峰從暗處走了出來。
蕭瑞德不解道:“萬神醫還會下棋?”
張峰一板一眼道:“聽隨行的人說萬神醫學棋不過兩年,同小王爺下棋至今尚未贏過。”
蕭瑞德......
董如意是誰?那是四五歲就知道玩要有彩頭,沒贏的東西她可不會廢力氣陪你耍的人。兩年無一勝,蕭瑞德無法理解萬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峰偷偷地看了一眼蕭瑞德,隨後補充道:“聽說萬神醫把這些年醫治病人得來的那點好東西都輸給了小王爺。”
蕭瑞德轉身道:“走,會會那人。”
蕭瑞德和董如意的再次重逢同想象中的很不一樣,不管他們是乘車還是乘船,董如意無時無刻都在躲蕭瑞德。可是蕭瑞德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回京後的蕭瑞德會很忙,若他們之間還是如此,那他跟沒找到人沒什麼區別。
***
船艙內。
董如意戲謔地聲音從四敞八開的艙房中傳出,“還不認輸?”
萬金道:“都沒下完,你怎麼確定我會輸?說不定我最後能翻盤呢。”
董如意無語,這盤棋顯然勝負已定,如今別說是萬金這個臭棋簍子下,換做是她執對家棋她都準輸。
“兩位真是好雅興,不知萬神醫可否給在下看看脈象?”蕭瑞德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
董如意沒了剛剛的笑容,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蕭瑞德面前,“你不舒服?”
蕭瑞德看着董如意道:“對,從你一聲不響地離開西南時,我就沒舒服過。”
董如意撇開視線,“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說着向外走去。
萬金看着門口處的兩人心中百感,直到董如意的身影消失才率先開口,“黃公子請坐。”他倒了杯茶水放在蕭瑞德的面前,“黃公子的氣色不像生病,到像是生氣。”
蕭瑞德看着桌上的棋盤,“就你這手棋,再下上個十年也贏不了她。”
萬金聽着火藥味十足的話,忽然笑了,“你在吃醋。”
蕭瑞德瞪着萬金,警告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不要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能遐想的,配得上她的只能是人中龍鳳。”蕭瑞德說完轉身離開。
萬金神色一變,“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娶她?”
蕭瑞德腳步一頓,依舊離開。
萬金喃喃自語,“這什麼情況,不該是霸道總裁千里追妻嗎?”他自言自語地向香蘭的住處走去,今日他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萬金找到香蘭時,香蘭正坐在繡架前發呆。“香蘭姐姐。”
萬金的聲音喚回了處於發呆的香蘭,她放下手中的繡針起身道:“萬公子不是在和小姐下棋?”
萬金四下看去,隨即進屋關上房門,“香蘭,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香蘭道:“萬公子請講?”
萬金想了想,“你家小姐離家在外是不是跟那個黃公子有關?”
香蘭道:“確實有關,不知萬公子爲何有此一問?”
萬金着急道:“果然如此,這可怎麼辦,那黃公子沒有要娶你家小姐的意思。”
香蘭瞪大了雙眼,她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你不會問了黃公子吧?”
萬金不假思索道:“他到是沒直接回答我,可他那模樣就是這個意思。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些,你就告訴我那黃公子爲何不娶你家小姐,是父母不同意,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你家小姐可是皇親國戚,他們…他們不會是古代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吧?不行,他倆若是真心相愛……”
“停。”香蘭打斷了萬金的碎碎念,“萬公子,黃公子不是你惹得起的,剛剛你說的話奴婢全當沒有聽見,你心裡想的那些最好全都爛在肚子裡往後不要再提。”
萬金聽到這話更加的着急了,“香蘭,你不是最在意你家小姐的嗎?你若是在意應她就應該撮合、成全他們,而不是獨自佔有。”
香蘭對董如意的不同萬金早已有所察覺,好在香蘭從未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所以萬金也全當不知。
萬金明白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他好言相勸道:“我看的出你家小姐是在意黃公子的,你若是…….”
“黃公子已有家室。”香蘭再次打斷了萬金的話。
萬金神情一怔,隨即驚道:“什麼,他有老婆了?他有老婆還找什麼如意?”
“他是我堂兄。”房門被董如意從外推開。
香蘭面露焦急之色,“小姐。”
董如意擡手示意香蘭無需多說,“黃公子不姓黃姓蕭,他父親和我父親是親兄弟。”
萬金後退一步直接撞倒了繡架上,他看着董如意大腦一片空白。
董如意道:“香蘭去外面守着。”
香蘭瞪了萬金一眼,隨後離開且關上了房門。
董如意道:“坐下說吧!”
萬金尷尬道:“對…不起。”他哪裡想到會是這麼個原因。
董如意搖頭,“你無需道歉,我知道你是想我好。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萬金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他非常想知道關於心上人的任何事,可若是勉強他寧可不知。
董如意道:“其實故事很簡單,不過是一樁狸貓換太子罷了。”
萬金若有所思道:“黃公子被人換了,所以起初你們並不知道你們是兄妹?”
董如意表情一怔,隨即道:“說對了一半的一半,其實被換走的不是黃公子是我,而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我堂兄,他卻是後來才知道我是他堂妹的。”
萬金喃喃道:“這也太特麼狗血了。”
董如意不解道:“狗血?”
萬金道:“嗯,狗血。不是,狗血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和他。”
董如意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是我兄長我自然沒有其他想法,可你也看出他拿我不全當妹妹對吧?”
萬金點了點頭,“這是病,得治。”
董如意忙道:“這個也有的醫?”
萬金道:“你讓我想想,或許我們可以先誤導他,讓他慢慢地把愛情轉爲親情。”
董如意重複道:“愛情轉爲親情?”
萬金道:“對,真愛的保鮮期是18至30個月。研究指出,愛情實際是由大腦中的巴胺、苯乙胺和催產素組成的,它類似一種“化學雞尾酒”,雞尾酒不是老酒越陳越香,時間一長人體便會對這種物質產生抗體。隨着時間的推移,要麼愛消失男女分手,要麼讓愛變成習慣。所謂的讓愛變成習慣就是讓愛情由保鮮期過渡到保質期,保質期長短不一,所以有些人白頭到老,有些人喜新厭舊。哎,我又說多了,總而言之就是讓他對你的愛過期。”
董如意坦白道:“你說的我一句都沒有聽懂。”
萬金笑道:“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我纔是大夫,他的病也是由我來醫。”
董如意感激道:“謝謝。”
萬金搖頭:“不必。”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愛你的人其實不止有一個。
萬金和董如意在船甲板上找到了蕭瑞德,萬金低聲道:“他身後的那人要怎麼弄走?”
董如意道:“你說張峰啊,看我的。”她說着摘下一隻耳環丟向了張峰。
張峰迴手接住悄然無聲。
董如意擺手示意張峰過來。
張峰看了一眼蕭瑞德,靜悄悄地退到了董如意處。
董如意低聲道:“跟我來一下。”
張峰又看了一眼蕭瑞德,隨後跟着董如意離開。
萬金朝董如意離開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隨後看向蕭瑞德。他心道:“還真是高冷男一枚,可不管你有多難搞,爲了如意能有家可歸我都要先搞定你。”
萬金一步步走了過去,“知道我爲什麼高興輸嗎?”
蕭瑞德頭也未回,只說了句“真煞風景。”
萬金心道:“比想象中的還難搞定。”
蕭瑞德道:“有話直說。”他之所以給萬金這個說話的機會,只因爲這世上能讓張峰一聲不響離開的除了他就只有一人。
萬金心道:“不就是唱獨角戲麼,唱就唱。”他深吸口氣,不在看蕭瑞德而是看向河面,“如意享受贏的過程,更喜歡贏的結果,所以只要她開心我就高興輸。”
蕭瑞德轉頭看向萬金,“你想娶她嗎?”
萬金不假思索道:“當然。”他說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萬金咳了一聲,“她心事太多,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我,所以我只是單戀。”
蕭瑞德道:“你爲什麼不說?”
萬金道:“因爲沒有必要啊,只要她開心,誰給她幸福不都一樣。”
蕭瑞德沉默了,是啊,只要她開心誰給她幸福不都一樣。
萬金道:“黃公…不,應該叫你蕭公子纔對,早先的事抱歉了。”
蕭瑞德道:“不知者不怪,更何況是我隱瞞再先。”
萬金看向蕭瑞德,他忽然發現這人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接近。“蕭公子家中應該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吧?”
蕭瑞德看着萬金,“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瑞德的氣勢萬金哪裡見過,話還沒說道正點萬金就開始緊張了。
他嚥了咽口水,“其實…其實也沒什麼,我想說…或許你家中也有讓你牽掛、放心不下的妹妹,只是她們在許多事上無法和你產生共鳴,所以你總覺得如意和她們不同,事實是她們在你心裡都只是妹妹。”萬金一口氣說完,便落荒而逃了。
萬金看着微微顫抖的手,“我竟然怕他?”
蕭瑞德耳邊安靜了下來,他看向遠方,“或許應該拿她當另一個懷玉。”
***
船慢行了半個月始終還是靠岸了,這半個月蕭瑞德想了許多。
下來船的衆人換上了馬車。
萬金看着列隊的馬車,嘟囔道:“萬惡的舊社會,萬惡的馬車。”
董如意沒有上馬車,她牽着赤紅走到蕭瑞德身旁,“騎馬溜溜如何?”
蕭瑞德道:“不躲我了?”
董如意鬱悶道:“我這不是沒臉見你嗎?”
蕭瑞德一臉不解的看着董如意。
董如意牽着馬獨自向前走去,蕭瑞德見狀緊跟其後。
董如意道:“兄長,對不起我失言了。”
蕭瑞德正欲開口,董如意便道:“聽我說完,我說過你當上皇帝后我會幫你,可我不但沒有幫你,還給你添了無數的麻煩。”
蕭瑞德道:“其實掌握至高無上權利很好。”
董如意停下腳步,轉身道:“你不怪我?”
蕭瑞德道:“不怪,反而要謝你給了我這個能一展抱負的機會。”
董如意略帶試探道:“真的?你不會是爲了不想我內疚,所以故意這樣說的吧?”
蕭瑞德看着董如意,“是真話,而且你也沒給我添什麼麻煩,你替我開疆擴土,試問歷朝歷代有哪個皇帝上來就能坐擁這麼大的江山。”
董如意辯道:“可你卻因此不得不娶朝中衆臣的女兒,以此壓下朝中對我不滿的聲音。”
蕭瑞德表情一頓,隨即道:“你不會是因爲這個才流浪在外的吧?”
董如意道:“都說了沒臉見你了。”
蕭瑞德笑道:“我當是因爲什麼,若是爲了這個你大可不必,其實…其實皇后很賢惠。”
董如意低下頭,“賢惠,賢惠就夠了嗎?”
蕭瑞德嘆了口氣,“如意,這半個月我其實想了許多,皇后是真的很好,你見到她就會發現她對我就像……就像晉王妃對晉王叔一樣。”
董如意擡起頭,“你和皇后會過的很好對不對?”
蕭瑞德斬釘截鐵道:“會。”
董如意激動地轉過頭。
“如意,你沒事吧?”蕭瑞德着急道。
董如意深吸口氣,她看向蕭瑞德,“沒事,我是高興的。”
蕭瑞德摸了摸董如意的頭,“說完我了,現在該說說你了。”
董如意不解道:“說我什麼?”
蕭瑞德道:“他還不知道你就是周王吧?”
董如意激動地表情瞬間瓦解,“他視周王如毒蛇猛獸。”
蕭瑞德噗地笑出聲來,“你會不會想多了?”
董如意鬱悶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判斷。”
***
衆人行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離碼頭最近的客棧。
蕭瑞德率先開口了,“叫個包間,今個大家一起吃飯。”
萬金看向董如意,示意事情是不是成了?
董如意笑着點頭,“萬公子和香蘭也一起吧!”
香蘭道:“是。”
萬金高興道:“好啊,好啊,等下我陪蕭公子好好的喝上兩杯。”
蕭瑞德道:“如意滴酒不沾,怕是你這一路都沒得喝吧!”
萬金道:“可不。”
四人上樓直接進了雅間。
如記早已開遍大江南北,別說董如意出行會住在如記,就連其他的達官貴人出行也會首選如記。
香蘭給蕭瑞德和萬金滿上酒。
蕭瑞德道:“萬公子,這第一杯酒我先乾爲敬。”
萬金趕忙端起酒杯,“別啊,咱們一起喝。”
董如意道:“別喝多了,明個入京沒準還要見周王呢。”
香蘭瞬間看向了萬金。
萬金臉色大變,一口酒下肚立刻咳嗽了起來。
董如意遞出手帕,“你沒事吧?”
萬金咳嗽了好一會,才道:“沒事。”他擦了擦嘴一臉嚴肅,“你們可得想好啊,那位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香蘭捂住眼睛,從指縫偷偷地看向蕭瑞德,她就不明白這好端端小姐提周王這個名字作甚。
蕭瑞德被萬金的話直接驚呆,他好一會才道:“其實周王人挺好的,她不領兵打仗就跟普通人家的女兒一樣。”
萬金不可思議地看着蕭瑞德,“蕭公子說這話是因爲沒見過夏城當時的慘狀,回頭我好好跟你說說,到時你就不這麼認爲了。”
董如意道:“不提她了,咱們先吃飯。”
萬金道:“就是,就是,好端端的提那個殺神幹嘛。”
飯後,蕭瑞德和董如意騎馬遛彎。
蕭瑞德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人家嚇成那樣?”
董如意道:“真沒做什麼,就是屠城的那次,我的兵差點把他殺了。”
蕭瑞德驚道:“這還叫沒做什麼?”他不用想都明白,若萬金不是大夫,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
董如意重重地嘆了口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