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意笑道:“你做你的,別理她們,她們不過是比旁人多讀了幾年書罷了!”
給董世傑做燈籠的甜杏心裡開始不自在了。
她日後可是要做姨娘的。
夫人、小姐識字,她比不了,可是那幾個憑什麼就識字了。
她眼淚汪汪的看着董世傑,小聲道:“爺,您回頭能教奴婢識字嗎?”
董世傑見甜杏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掃興。“你要學認字,問她們是如何學的便是,何必來吵我。”
讓他一個準備秋季下場的少爺,教一個奴婢寫字,這算怎麼一回事。
這要是傳到父親耳力,一頓訓斥那都是少不了的了。
更何況他平日裡都沒有見到長姐教丫鬟們識字。
甜杏聽了,直接落了臉子。
“爺不想教便不教,何故擺臉子給我看!”她說着使性子離開了。
屋內做燈籠的人,全都停了手中的動作。
她們對視一眼,然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董如意。
董如意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不知道的都會覺得,那不是她的丫鬟,她管不到一樣。
可是瞭解董如意的衆人都知道甜杏好不了了。
府內只有董世傑一人,陳氏在乎兒子,卻不好嬌慣着他。畢竟董八爺、董十爺的例子在那裡擺着呢。
她不敢太過寵愛,這纔想着多放個人在兒子身邊伺候也好。
陳氏給董世傑選通房的時候,特意選了個聰明的。
甜杏的確聰明,她比董世傑大四歲,如今十歲的她知道如何照顧董世傑,也知道如何的討陳氏的歡心。
只可惜她還是太過年輕了。
陳氏對她的看重,讓她慢慢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陳氏是把甜杏當自己人看待的,平日裡她做的好時,陳氏也會說兩句,“我的兒,日後哥兒就交給你了。”
可陳氏正經的心頭肉來了,甜杏不僅沒了陳氏的關照,還沒了董世傑。
如今董世傑可是天天膩在董如意屋裡的。
要不是董如意只比董世傑大半歲,甜杏早就說話了。
甜杏忽然想到不對勁來,大小姐怎就比爺大半歲呢?
她嘴裡唸叨着去了陳氏那裡,她覺得自己發現了個大秘密。
杏兒的笑容直接掛在了臉上,她繼續手中的動作。
她知道日後董家不會在有人再同她撞名了。
她瞭解自家小姐,小姐剛剛要是直接教訓了甜杏,那就代表小姐是原諒她的。
可是剛剛小姐沒有出聲,那隻能表示她在董家的日子不多了。
燈籠陸續的做好了。
香菊做完了手中的,就去幫董世傑了。
等所有人的都好了,屋內的人才把燈籠拿到廊下晾乾。
董世傑見人都走了,他直接坐到了董如意身邊。
他們這些日子的相處,董世傑已經把董如意當成自己人了。
除了他姐,哪個能讓他如此盡情的玩。
董如意看着董世傑道:“怎麼,有話要說?”
董世傑小聲道:“長姐,你說朝廷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所有人都在議論安家的事呢,有說安家是忠的,也有罵他們有負聖恩的。
你說安家到底是忠還是奸?”
董如意笑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董世傑搖頭道:“這個不好說啊,現在所有人都在說他們爲了隱藏海上暴利生意,這才勾結倭寇欺騙朝廷的。”
董如意笑道:“那你覺得呢?不要說別人說的,就說你自己想的。”
董世傑沉默片刻,他嚴肅道:“我覺得安家是忠臣。
畢竟安家死了那麼多人,用人命欺騙朝廷,只爲了那點錢財,這說不過去。”
董如意笑道:“我和你是一個看法。
所以安家是忠臣,他們不會有事。”
董如意拍拍董世傑的肩膀,起身拂了拂衣羣。
董世傑見董如意要走,忙道:“可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要是他們是清白的,爲何會傳的沸沸揚揚的?”
董如意笑道:“那你怎麼看待嶽元帥一事?”
董世傑一愣,隨即驚道:“你說這是倭人的伎倆?
他們陷害安家爲的就是除去安家,除去守着福建的猛將,他們用的是離間計。
只要計策成功,那麼他們就可以繼續犯我大周海域?”
董如意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莫要問我。”
董如意說着向外走去。
董世傑趕忙追了出去,“長姐,你等等我,你說那安家要怎麼辦?
他們要是同嶽元帥一樣是被奸人誣陷的,那咱們要怎麼救他們?
長姐,你不能做事不理。”
廊下轉彎處站立的董文德和陳氏,正好聽到了董世傑的喊話。
董文德直接愣住了,他苦思冥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替安家洗清罪名。
可要是有人故意陷害,那他們的解釋會不會害了安家。
安家如今有兵,有錢,要是再有朝中官員的支持,那麼……
董文德忽然後怕了起來。
證據、證據何在?
董文德轉身離開了。
陳氏看着轉身離開的丈夫,和笑着跑過來的女兒,尷尬的伸出手
董如意看着董文德的背影,很是無奈。
一邊說話,一邊喊話的董世傑看到陳氏的那一刻,立刻禁了聲。
他規規矩矩的走了過去,行禮道:“母親安,父親…何故離開?”他說着還朝着董文德離開的方向看去。
陳氏摸着董世傑的頭道:“這些日子跟着長姐讀書,累不累?”
董世傑趕忙搖頭,卻沒有說話。
陳氏道:“”
他規規矩矩的走了過去,行禮道:“母親安,父親…何故離開?”他說着還朝着董文德離開的方向看去。
陳氏摸着董世傑的頭道:“這些日子跟着長姐讀書,累不累?”
董世傑趕忙搖頭,卻沒有說話。
陳氏道:“”
他規規矩矩的走了過去,行禮道:“母親安,父親…何故離開?”他說着還朝着董文德離開的方向看去。
陳氏摸着董世傑的頭道:“這些日子跟着長姐讀書,累不累?”
董世傑趕忙搖頭,卻沒有說話。
陳氏道:“”
他規規矩矩的走了過去,行禮道:“母親安,父親…何故離開?”他說着還朝着董文德離開的方向看去。
陳氏摸着董世傑的頭道:“這些日子跟着長姐讀書,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