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你先聽我說。”
當容耀來到乘天娛樂第一時間奔着孫正就去了。
孫正下意識站起直接打斷先開口。
容耀抿起嘴角站定，周圍人也都看着。今時今日孫正至少不能再把他當做曾經隨便擺弄的打官司小孩子。明明也就時隔半年而已。這種危機感很難受，可此刻要解釋清楚。
指着宋一瑤辦公室，孫正開口：“還沒定，這是第一。畢竟人都沒見。但是第二，宋總是全程陪同的，我還找了我認識的一個投資人之一，算我人脈。約了頓飯，叫上導演一起。然後我表明意思想推小黎進組演女二，可是看了資料人家就不喜歡。覺得小黎太甜太柔，太純，不符合高雯人設。”
容耀恩了一聲：“張縈心全都符合。”
孫正看看周圍，沒人再看着。但是這裡說話也不方便。
打量容耀，孫正開口：“我看走眼了，你是個人物。但是至少目前你還沒有跟我擺譜的資格。我願意給你解釋，你聽就跟我來。不聽就隨你。反正角色沒給外人，都是乘天娛樂的旗下演員。是你沒擺正態度，只想給黎若婼撈好處。你覺得呢？”
說完朝着小會議室走去，容耀看看周圍，跟着進去了。
“坐。”
孫正示意容耀，容耀坐在一邊：“你確定你沒搞鬼？我怎麼都不信。說再多天花亂墜都沒什麼用。”
孫正想了想，笑着開口：“你要說一點私心沒有，我也不信。不過我覺得很正常啊。”
看着容耀：“你一心就爲了黎若婼，眼裡再沒第二個人。”
容耀開口：“我就是她一個人的經紀人，我從來都不是乘天娛樂的員工，我需要爲她之外的人考慮嗎？”
“是這樣？！”
孫正詢問：“那你還叫公司給她運作這個角色幹什麼？辦事的時候找公司？好處自己撈？沒這樣的吧？”
容耀失笑：“那是應該的啊。她就是公司的藝人……”
孫正點頭：“如果這麼說，就要聽公司安排。甚至都不需要解釋，一個新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了。願意給誰給誰，這都是公司的規劃。”
容耀開口：“可你別忘了這個項目是我先發現的，交給章總。”
孫正笑：“你先發現項目有什麼用？你又說了不算。具體運作，具體人家定誰，你說話不管用。”
擺手打斷容耀：“不要說這些了。我是不是有私心不知道，但是最終敲定角色的還是對方的人。投資方也好，導演也好。你別說我沒盡力，我是推了黎若婼後人家看不上，我叫了張縈心過去。人家當場拍板，演員嘛。內在什麼素質無所謂，把外在氣質顏值符合角色就好，不然怎麼叫演員呢是吧？”
容耀起身：“那怎麼着？意思就是憑本事唄？”
孫正皺眉：“同公司兩個藝人去爭一個角色，傳出去讓人笑話。”
容耀瞪眼：“誰爭的？！誰先誰後啊？”
不耐擺手：“孫經紀你別跟我搞雙標，這套你玩不到我身上。你聰明誰也不笨，總在那上綱上線沒意義。”
孫正沉默，隨即看着容耀：“我說的沒道理嗎？”
容耀點頭：“有道理。但也是張縈心後來的，什麼看不上黎若婼。人都沒見就看不上？我就聽你說了。”
孫正開口：“還是那句話，我言盡於此，你信不信總會自己去驗證的。你願意爭就爭，你能拿到是你本事。”
容耀還要說話，突然敲門聲響起。
容耀回頭，章橙助理叫容耀，說章總要見他。
容耀看着孫正的笑容，沒多說就直接出去了。讓你先得意吧。
“別和孫正吵~”
章橙都頭疼，一個遊離在系統之外的炮仗，真讓人受不了。
容耀坐在那：“章總，如果你也是他那樣的態度我就沒話說了。”
章橙皺眉：“我聽說你學習好，是不是每門都能考滿分？”
容耀搖頭：“不至於。”
章橙詢問：“那你憑什麼要求我在這幫你家老闆跑行程就一定能跑得下來呢？我百發百中？我做事一定成功？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你覺得我們乘天娛樂是大公司？拿個角色就手到擒來？”
容耀語氣一滯：“我沒那麼說。”
章橙語氣緩和：“能依然落在公司內的演員身上就該知足了。這次不成就下次嘛，如果每次都帶着百分百期望註定會失落，哪還有撕資源一說？”
容耀皺眉：“我說的也不是這個。如果對方是對黎若婼不滿意，慢慢想辦法。不行也就認了。去談黎若婼，最後落在張縈心頭上，孫正的前科，他當我傻子？尤其這個劇本是我發現的，你們以後要是總這麼幹，我還敢和你說點什麼嗎？反正最後我都撈不到好處，我幹嗎便宜你們公司？”
章橙笑出來：“這是實話啊？氣過頭了吧？都不加遮掩了。”
指着面前的椅子：“當初誰過來對我，各種保證說要頂掉孫正，然後成爲公司中流砥柱。”
容耀搖頭：“90後都出來工作了，觀念該變一變。加班要給加班費，福利好可以拼命。有功賞有過罰，別來爲公司服務那一套。那是80、70被洗腦了。”
章橙點頭：“行。那你說吧，怎麼辦？”
容耀開口：“簡單。我老闆演不了，張縈心也按着。”
章橙皺眉：“你怎麼那麼霸道？你憑什麼啊你？”
容耀瞪眼：“韓糖是我金主！！怕不怕？！”
章橙愣愣看着容耀，容耀也胸口起伏看着章橙。
半響……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兩人一起笑出來，章橙笑得很暢快，容耀有點尷尬：“不是我亂說的，您別當真。”
章橙很少這麼外向的時候。只有遇到容耀時會這樣，也是挺神奇的小屁孩。
“好了。”
章橙過去沙發坐下，看着容耀：“不要說氣話。”
支着頭沉思：“你可能覺得我認爲，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誰演都一樣。但其實我對張縈心也不滿意，不說人品，她沒有紅起來的運道。而且她有點傻，雖然也尊重我們這些高層，可是眼裡幾乎只有孫正。不出意外孫正如果走，肯定帶她走。所以他才這麼賣力總是用公司資源捧她。”
容耀皺眉：“沒違約金？”
章橙搖頭：“新人，你指望違約金多高？畢竟商業價值擺在那，要太高法苑不會受理和判決。”
示意容耀：“不過怎麼說呢？你誰也怪不了，根本也想不到對方反而沒看上。就是說你眼光好有什麼用？不還是和琅琊榜似的，你先發現好劇本，可人家當你是小孩，不帶你玩。雖然這次是公司出面，但人家最多給面子選個公司內合適的，不會說你推誰就是誰。”
容耀起身：“不多說。我自己重新試試，你不會攔着我說同公司兩個藝人一起爭一個資源很丟臉吧？”
章橙笑：“什麼年代了。你都說團隊今後會是運營藝人的主力，團隊不同，在自己公司都爭，何況在外面。”
容耀點頭：“有章總你這句話就行了。其他我自己來。”
說完告辭就走。章橙等了一會，突然追過去：“我說。不要鬧，不要亂來。走正常程序。”
至於容耀聽沒聽進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