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搞得很意外似的？”
容耀看着黎若婼：“裝是吧？又在那裝？”
黎若婼回過神，表情怪異：“我沒有……我也喜歡你。”
容耀沒有驚喜，面無表情看着她：“我打賭你在偷換概念。咱倆所謂的喜歡不一樣。”
黎若婼忍着笑：“我沒搞懂你的喜歡。因爲你平時各種口花花喜歡鬧……”
容耀點頭：“好我換個說法也不鬧。”
直視黎若婼：“我愛你……囈。”
容耀第一時間捂着胸口：“我是真心的，但突然這麼一說，好肉麻啊。”
黎若婼也是咧嘴：“我都還沒吃呢，你不要這樣好嗎？”
容耀呼出一口氣，表情認真：“可我說的是真的。”
黎若婼出神看容耀，輕笑開口：“你纔多大？18而已你懂愛嗎？”
容耀皺眉：“18歲談戀愛的少嗎？初中生都開始纏綿了。”
黎若婼開口：“所以那不叫愛啊。”
容耀點頭：“可以。那我和你確定戀愛關係行不行？”
黎若婼搖頭：“不好吧~”
容耀瞪眼：“哪不好？”
黎若婼後退笑着：“你先把酒瓶放下。”
容耀看看手裡握着的酒瓶，尷尬探身：“給你倒酒。”
黎若婼輕嘆：“今天不答應我還出不了這個門的感覺。”
容耀尷尬：“不至於，不至於。男人風度我還是有的。”
黎若婼嗤笑：“真的嗎？你自己一直標榜你沒什麼風度的。以前是對別人，今天終於輪到我了？”
容耀沉默，看着黎若婼：“不鬧。你知道我……”
“感激？”
黎若婼打斷：“我當初幫你，你感激我。做的這麼多爲我，不都是償還嗎？”
容耀搖頭：“也夾雜着喜歡，還有愛。”
“呵~”
黎若婼笑出來，容耀皺眉：“你別笑。我認真的。”
黎若婼開口：“真不怪我。平時你說一起鬧也好，怎麼都好。你根本也沒個正經……”
容耀表情嚴肅：“我現在就是認真的，正經的。”
黎若婼沉默許久，看着容耀：“那我問你……”
指着桌上的菜，蠟燭，黎若婼開口：“你今天過來，就算是認真的。那你考慮過最終結果一定就是我答應嗎？”
容耀搖頭：“那當然不可能啊。哪有什麼事是一定的？”
停頓片刻，容耀開口：“而且我也知道我平時太愛鬧，總撩你，你都有抗體了。等我認真的時候，你又不信，或者以爲我又是鬧。”
黎若婼開口：“不說這個。我只是問你，你覺得不一定會答應，那你認爲我不答應的理由是什麼？”
容耀語氣一滯，拍手稱讚：“你這個問題，真的特別好。讓我自己去思考爲什麼成不了，避免了直接拒絕的尷尬，又能完美把問題解決。黎若婼我小看你了。”
黎若婼瞪眼：“你是高看自己了。”
指着容耀：“你以爲你跑角色，你人脈廣，你又有挑劇本的眼光，就以爲自己什麼都行了？你有戀愛經驗嗎？當然我也沒有，可你畢竟只有18歲，工作的事，如今看來你可以如同奇蹟一般快速成長。感情的事也可以那麼早熟嗎？我不信。尤其在你沒什麼經驗之前。”
容耀不服氣：“你怎麼知道我沒經驗……”
黎若婼出神片刻，彎起嘴角：“你如果有經驗，就不會對我念念不忘。”
容耀硬挺着：“你還別自戀。我還沒到念念不忘的程度。”
黎若婼笑：“那好啊。”
拿着筷子：“吃飯，這事就過去了。”
“喂~”
容耀無奈：“你是不是不信我？”
黎若婼放下筷子：“沒有。所以你繼續啊，你自己思考爲什麼擔心我會拒絕？肯定你事先也想過的，你自己都說不可能你過來告白我就答應。你說說我爲什麼會不答應。你自己從自己哪裡或許就能找到答案，不用我和你說。”
容耀沉默，許久之後開口：“你暫時不想戀愛。你事業心強。”
黎若婼恩了一聲：“是。你想的對，我不否認。”
容耀看着她：“這是你自己的原因，然後就是我的原因。在你心裡，你當我是孩子，擡手打一下，掐幾下，或者偶爾我鬧也好，牽個小手，聊一下開個車，或者佔個便宜，你當是小孩子調皮。換個人你絕對不是那種可以很隨便的女人，甚至有點直女。因爲是我，因爲我和你特殊的經歷，你對我更像是弟弟，親人。你把我對你的調皮，撩，也當做是和姐姐撒嬌或者鬧着玩。”
黎若婼抿起嘴角，沒說話。
“哎。”
容耀靠在椅背上：“怪我，挑破的太早。也許等等好了。”
黎若婼搖頭：“結果沒什麼區別。”
容耀咧嘴：“這麼看不上我？嫌我平時太輕浮了？”
黎若婼笑：“不是~其實你不用分析你的原因，我自己的原因就足夠了。”
看着容耀：“我真的事業心強，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人追，但我不在乎啊。我很早就確立目標，我至今也爲這個目標努力。雖然中間經歷過因爲你而被雪藏的事，我不後悔，可如果有機會我還是要朝前走，更好去發展。”
容耀點頭。
黎若婼繼續開口：“女人的青春很寶貴。我不算特別走運的人，雖然也不是特別倒黴。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紅，紅到什麼程度。至少我要規劃好自己，做好隨時把握機會的準備。”
看着容耀：“你以爲有好劇本，有爆款就能紅？”
容耀擡頭：“應該是吧？”
畢竟他有迂迴金手指，可黎若婼的確不知道。
黎若婼笑了笑，看着容耀：“總之，我以爲你和我一起時間也短，對我的想法會了解。”
容耀開口：“實際上我也瞭解。我之前也說了，你不答應的理由就是這個。”
停頓一下，容耀皺眉：“我不覺得感情是可以控制的。咱倆朝夕相處，你就一點沒動心嗎？一點感覺都沒有？”
黎若婼失笑：“你看你平時表現像不像孩子？尤其做事的時候。”
沉默片刻，黎若婼忍着笑：“當然後期的確開始讓我刮目相看，尤其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和安排，讓我恍惚有種這是男人不是男孩的感覺。”
容耀驚愕：“這麼說……我的確挑破太早了？！”
黎若婼點頭：“或許吧……如果再久點……”
容耀無奈笑着：“沒辦法，太晚了，也可能當做孩子的印象更深，更難扭轉。”
黎若婼開口：“也有可能，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
看着容耀：“你已經挑破了。”
容耀沉默，仰頭喝了杯酒。
黎若婼也看着他，喝了一口，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