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家皇帝陛下,十分抗拒地瞪眼。
淮王叔也覺得很尷尬,確實沒有這麼盯着侄兒媳婦看得道理。
這大周女帝陛下美成這個樣子,不怪勾了迪利伽皇子的魂兒,情願爲她放棄萬里江山。
淮王叔回去這一路,沒短了聽當初跟迪利伽作戰的將士們議論。
那大周女帝陛下,當初在軍中,迷彩裝,運動鞋。
不施粉黛,照樣美得不可方物。
大周的將士們爲了表現自己作戰勇敢,都已經花錢混進自家的軍中,往前線衝找仗打。
淮王叔的想象中,那就是個女魔頭。
使了種種手段,迪利伽才離不開她。
沒想到是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姑娘。
馬隊進入凜獅國境內,空氣質量明顯好了不少。
工業化還是給大周和夜國的環境,造成一定的影響。
雖然大面積修公路,能節約不少的時間。
可還是破壞了原有的草地和農田。
凜獅國的百姓,看到插着大周和夜國旗子得到馬隊,一個個臉上都是牴觸情緒。
雖說當初是他們國君先發動的戰爭。
可戰爭賠款,和戰爭消耗,最紅都均攤在了百姓的頭上。
尤其是不少將士,傷亡在了大周的火器之下。
有一些傷殘的軍士在自家的田間地頭,看見大周的王旗,立刻到處找掩體。
唯恐他們的馬車走着走着,突然拿出點什麼,一梭子下去,小命不保。
夏新柏騎在馬上沿着凜獅國的官道往前走,迪利伽的馬雖然沒有夏新柏的馬好。
可人家迪利伽也是長在馬背上的皇子,技術終究比夏新柏強着多。
倆人你追我敢,在官道上打打鬧鬧,身後跟着兩國的衛隊,一個個看着偷笑。
按說這倆人感情比一般夫妻要好,看着也挺黏糊的。
女帝陛下這肚子沒動靜是爲什麼呢?
大周國的人表示,女帝陛下生有皇太女,還有大宛那個六皇子,問題肯定不在女帝身上。
夜國的人據理力爭,上回他們陛下在大周昏倒,那是做過詳細的檢查。
別以爲我們不知道,要是我們陛下那方面真有問題,你們大週會把他王夫的身份昭告天下嗎?
前面那夫妻兩個,都沒糾結孩子算哪國人姓什麼,大周和夜國的人到了一塊兒。
只要揹着各自的國王,這一路光爲這點事兒拌嘴了。
商隊走到凜獅國北境,大周和凜獅國聯合開採的礦井附近,陸陸續續開始售賣。
第一批駐外人員,物資匱乏,工作環境艱苦。
夏新柏幫着他們在這兒建立了箇中轉貨站。
以方便以後的物質供應。
從這兒再往北,連客棧都稀少了。
衆人出發前準備的帳篷,睡袋,無煙爐都成了寶貝。
瞧着白天還是陽光明媚,太陽西斜,頓時冷風嗖嗖。
這一路,迪利伽倒是開發出了各種食物的炭烤方式。
衆人露營的時候,倆人在篝火上靠着肉串,就着啤酒。
吃過晚飯,迪利伽會拉着夏新柏在營地附近溜達溜達。
從進入凜獅國北境,迪利伽的身上總是揹着杆獵槍。
瞧着他平常斯斯文文,像個儒商,夏新柏實在是想不出他開槍射擊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風涼些,迪利伽脫下自己身上的夾克,裹在夏新柏的身上,指着遠處說:“過了凜獅國,往北是綏蘭國。”
“當初凜獅國侵略綏蘭國不少土地,前陣子凜獅國在夜國這一仗吃了癟,綏蘭國趁機收復了不少回來。”
夜國跟他們雖然不接壤,我打發人派出行的手續倒是方便地很,他們願意和我們直接通商。
畢竟從前通過西戎販賣過來的商品,數量稀少,而且價錢死貴。
迪利伽說起貿易,也頭頭是道。
瞧夏新柏盯着自己看,迪利伽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沒什麼不妥的,才問:“瞧什麼呢?”
夏新柏笑笑說:“在我穿越以前的那個世界,你這樣的商人,會很受年輕姑娘喜歡。”
迪利伽歪着頭問:“爲什麼?因爲我脾氣好?聽老婆得到話?”
夏新柏摟着他脖子,笑呵呵地說:“人帥,錢多,活兒還好。”
聽到最後這句,迪利伽眉頭緊鎖。
一把扯住夏新柏往懷裡一帶,低低警告她說:“你別給我打壞主意,就算你不得不回去,也把我帶回去。”
“別想再勾搭別的男人。”
“總覺得你們之前那個世界的女人,都不太正經的樣子。”
夏新柏故意比量着掐迪利伽耳朵問:“你說誰不正經?”
迪利伽舉手告饒:“遠的不說說近的,你可沒少調戲我,撩得人家火大,轉身就走。”
“你倒是瀟灑,可知道我那會兒年輕,有多難捱?”
夏新柏繼續氣他:“說得好像你現在老似的,我瞧着臉皮倒是老了許多,都敢和我說葷笑話了。”
夏新柏伸手去勾迪利伽的下巴,被迪利伽捉住小手,緊緊抱在懷裡說:“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如果實在是要走,無論是海角天涯,我都跟你去。”
夏新柏靠在迪利伽身上,繼續逗他說:“感覺我是在慫恿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和我私奔,你說你們夜國的皇室,會不會把我給吃了?”
迪利伽把夏新柏重新摟好,在她耳邊戲謔道:“敢?你是我的,我得留着自己慢慢吃。”
夏新柏做夢都沒敢想,從前羞澀的小奶狗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哪個技能弄得不對,才把迪利伽帶跑偏了。
被一個長得帥的男人,沒完沒了地纏着,雖然不會覺得多難堪。
可他們身邊都是有大量衛隊的人。
這羣傢伙不經意露出猥瑣的笑,顯然對這倆人的事兒,一個個背地裡沒少八卦。
在迪利伽已經把臉皮修煉到足夠厚度的時候,夏新柏有點受不住了。
從出凜獅國北境,她就開始腰不舒服。
可能是這一路太辛苦,她的生理週期也不正常。
最近她有點兒畏懼迪利伽,甚至爲了躲着他,故意晚上看書到很晚,也不就寢。
迪利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