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耐他們當然是想賣東西,不過他們有什麼自保能力,不過就是一個大拖船而已。如果沒有這個名單,他們低調的租用幾個臨時倉庫,分批分次的把手頭的貨物一一出售也就算了。可聯邦這招多狠啊,整個一釜底抽薪。李耐他們一賣這些東西,那些黑市的大勢力就知道,貨主來了,你賣了幾十分之一,那剩下的東西在哪裡?有什麼保護勢力麼?如果能黑吃黑,誰還願意交易!”張山淡淡的說。
  儘管隔着屏幕,米洛還是打了一個冷顫。
  這招太狠了吧,殺人不見血啊。
 可這就算完了?!不。張山繼續說,“借刀殺人不是聯邦的目的,哪有這麼簡單。聯邦是想借用這些黑暗市集的大勢力,把李耐他們給逼出來,實際上從放出消息那天開始,一組消去編號的特種師士戰隊就在待命,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把李耐他們一個不少的給抓回去,接受秘密審問。” 
 聽了張山這麼說,米洛反而有一種額外慶幸的感覺,幸虧當初自己和葉羿被迫逃離運輸船,不然現在被攆得狗一般逃竄的人,恐怕還要加上兩個。
  張山問米洛,“你知道李耐原來是幹什麼的麼?”
 米洛看到這句話,不由看了一眼葉羿,葉羿似乎查過的,自己也有印象,“似乎是軍方的人,不知道怎麼他沒有在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反而落到垃圾圈了。”
 張山淡淡說,“因爲這次他們的遭遇比較奇怪,我特意去查了李耐的矩陣記錄資歷。這小子原來曾經是聯邦特種機甲大隊的隊長,號稱曼陀羅之花。”
  “曼陀羅之花?!”那是什麼東東,米洛不懂。
  “是古地球的一種植物,現在已經絕跡了。不過它的花語是——死亡號角。”
  聽了這個,米洛又情不自禁的在屏幕前抖了抖。
 “聯邦這次派出的特種機甲大隊,就是以前李耐服役的機甲大隊。說不定,李耐要跟自己以前的同袍們霜刃相見了。你說聯邦做得這手,漂亮不漂亮?”張山八卦着。
  漂亮不漂亮?!不,米洛不知道。
 儘管對李耐有一萬個不滿,可這個時候,米洛卻奇怪的有種同情他的感覺。被這樣的緊逼和算計,就算是強大妖孽如同李耐,恐怕此刻也會覺得乏力疲憊了吧。
  聯邦,對於自己的放棄的棄子,還真是從來不留情啊。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米洛的嘴角掛着一個悲涼的微笑。
 米洛不知道,這個時候,在遠隔風矛星數百光年的黑暗之角的某個酒館裡,有一個老熟人,也掛着和他同樣的微笑,沒有溫度,閱盡悲涼。
&&&我是場景轉換分隔線&&&
 “哈哈哈,辛蒂婭,來扭一個,你個風騷的小娘們。這些大鈔全是你的了!”在酒館煙霧瀰漫昏沉嘈亂的音樂裡,一個放縱的笑聲肆意響起。
 “少來忽悠老孃。大家看看!”一個穿着紅髮的女郎,身上只穿了亮片裰成的內衣,身材性感而噴血,“哈米爾這憨貨拿什麼忽悠人,大家看看吶!”
 她從自己的胸罩裡一把掏出剛纔哈米爾塞進去的鈔票,“帝國幣,帝國幣!!!!你他媽好意思管帝國1000元面值的幣種叫大鈔,回家摸你媽去吧!”一張手,那幾張帝國幣鬆鬆散散的從她手裡滑落,飄在她踩着的櫃檯上。
  “辛蒂婭來着邊跳,我有大鈔,聯邦的!”一個聲音叫着。
  “辛蒂婭,渴死我了。你這小浪蹄子,你要是給老子解渴,我這錢包的錢都是你的!”另外一個嘶啞的聲音嚎叫着。
 更多的男人被這種雄性的荷爾蒙激發出原始的獸慾,嗬嗬的發出意味不明的吼叫,先後的摸上辛蒂婭彈性又筆直的大腿,充滿了性慾的暗示。
 辛蒂婭毫不在意的踹飛這些想來揩油的鹹豬手,宛如一個公主一般高貴的踩着他們的肩膀,大腿,甚至頭頂,從一個桌子上跳到另外一個桌子,引得這羣慾望之狼們爆發出各種興奮的吼叫和醜態。
 甚至有一個粗魯的男人不顧羞恥的當中掏出自己黑臭的*對着辛蒂婭嘶啞的喊着,“寶貝,看它,它想你!看着它!!!”一面磕磕絆絆的衝了過去,嘴巴全都是騷臭的酒氣。
  辛蒂婭一臉厭惡,毫不留情的用高跟鞋尖銳的鞋跟反踹到上面。
 那個男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抱着自己的*滑到桌子下面去了。酒保暗示兩個光頭漢子把這個無狀的傢伙拖到酒館後面去“醒酒”!
 擺脫了那羣恨不得直接在酒桌上強暴自己的野獸們,辛蒂婭靈活的跳到轉角角落的一個酒桌上,這個酒桌上的男人已經在此地呆了三天,而且他是整個酒館唯一沒有爲自己發情的男人。
  辛蒂婭覺得他充滿了挑戰性,更何況他還那麼的英俊。
  辛蒂婭扭着身子背靠着酒桌,她身材凹凸的曲線側影正好隔在桌子的邊緣,更顯得她的臀部滾圓挺翹。
  辛蒂婭用眼神暗示着這個男人,風騷的撥了撥自己波浪的紅髮,“嗨,帥哥,你不請我喝一杯麼?”
  那個帥哥扯了扯嘴脣,無所謂的說,“這裡恐怕每個人都想請你喝一杯。”
  “他們?”辛蒂婭發出了一聲鄙夷的諷刺,“他們恐怕不是想請我喝一杯,而是想把我放倒在桌子上狠狠的幹而已!”
  “哦。”男人冷漠的說。
  辛蒂婭圓溜溜的轉了轉眼睛,身子一旋轉,宛如一尾油滑的小魚一般,一下子就溜到男人的懷中。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坐了上去,“但如果是你請我喝一杯的話……”她拖長了自己的聲音,鮮紅的指甲在男人的胸口不停的畫圈。
  男人按住辛蒂婭的亂動的手指,力量有點大,握起來硬邦邦的。
 “哎呀”辛蒂婭忍不住叫了出來,眼淚含在美麗的眼睛裡,那一瞬,她覺得男人的眼神裡充滿了冰冷的殺氣,如果自己不停下來,辛蒂婭絲毫不懷疑他會扭斷自己的手指。
 可那種冷酷又似乎只有一瞬,當辛蒂婭叫出來的時候,男人一下子就放開她的手指,臉上又掛滿不在乎的笑容,“美麗的小姐,我可不習慣和女人捱得這麼近。誤傷了你,很抱歉。我請你喝酒吧。”說完,他伸手對着酒保比了一下。
  酒保熟練的給辛蒂婭倒了加料的酒,這種酒都是兌了水的,只是顏色相似,當然價格麼,比普通的酒還要貴上幾分。
  男人看見辛蒂婭舉起酒杯,嘴角掛上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暗示着他完全懂得辛蒂婭的小把戲。
  辛蒂婭有些心虛了,她舉了舉杯,“感謝請我喝酒的帥哥,我叫辛蒂婭。”
  那個男人淡淡的舉杯,“我叫李。”
  “李,這是你的名字麼?”辛蒂婭宛如好奇的小貓咪一樣,露出無辜又可愛的神情。
  “李,李耐。”男人淡淡的說。
  兩人碰杯,把酒喝光。酒保阿波又安靜迅速的分別給他們續滿了酒水。
  喝了酒的辛蒂婭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她覺得這個黑髮又英俊的男人身上充滿了迷一樣的氣息。
  這種人是辛蒂婭以前從來不曾見過的,他和酒館裡那些總來的男人多麼不一樣啊。
  他不粗魯,而且也不是滿身的酒氣,貼得近了,還有一股好聞的古龍水味道。
  他的眼神裡那麼清澈,完全沒有醜惡的慾望。他是什麼人?是一個禁慾的修士麼?還是隱藏身份的帝國貴族?
  辛蒂婭在心裡不停的編排着神秘男子的身份。
  一面想着,她一面哼哼唧唧的挪動着自己的臀部。
 此刻的辛蒂婭坐在李耐的大腿上,這樣不經意的磨轉着臀部,只能讓兩個人更加貼密,沒有男人能拒絕辛蒂婭,從來沒有!
  “小妞,別鬧!”驀得,一把寒冷的匕首貼在辛蒂婭的腰肢上。
  冰冷又鋒利的刀鋒,雖然只是輕輕的擱在辛蒂婭的腰上,可那感覺瞬間就讓辛蒂婭從興奮的曖昧中清醒過來。
 這個男人很危險,辛蒂婭從一開始就知道。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嘗試一下,現在她知道了,這個男人不是她能夠試探和玩弄的。
  辛蒂婭乖乖的不動,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僵直起來。
  這個時候的辛蒂婭有一個直覺,如果她此刻大叫,不但自己會死,而且這個酒吧裡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她不敢動,她乖乖的坐直,宛如這個世界上最乖最聽話的淑女。
  一個黑影從她上方籠罩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走到桌邊,坐在男人身邊。
  在這個壯漢身上,辛蒂婭聞到暴力和殺戮的味道,她更不敢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壯漢看着辛蒂婭皺眉。
  “別嚇着小姑娘。”李耐的匕首已經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他輕輕拍了拍辛蒂婭的腰肢,示意她離開。
 辛蒂婭立刻如小兔子一樣跳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後腰部分,已經有了一道及其細微的傷痕,那把匕首實在是太鋒利了,儘管只是擱在上面也已經劃傷她的肌膚。
  不,這兩個男人太危險了,辛蒂婭不想嘗試了。
  生活在最底層的姑娘,往往有別人所沒有的直覺和敏感。
  跑得很快的辛蒂婭還是聽到李耐慵懶沙啞的聲音,“屠夫,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她打了一個寒戰,頭也不回的衝到櫃檯後面的更衣室。
  聽聽這外號,屠夫!!!
  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老孃今天不玩了,回家睡覺去。媽的,女人美容最重要了!
  已經接連被嚇破膽的辛蒂婭,披上自己的外衣,從後門急匆匆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