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是一個暗號,在昨日之島中的所有酒館都一樣,都代表着他要參加夜晚在酒館所在城市的地下拍賣行,昨日之島的地下拍賣行不是島主開設的,但依舊有着無可比擬的公正性,因爲它是由黑旗隊所有成員擔保的,在昨日之島中,只有島主纔敢破壞黑旗隊訂下的規矩,然而島主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所以昨日之島的地下拍賣行可以說是相當安全。
楊翔手中的這把鑰匙是012號,這個號碼也是他今晚在地下拍賣行的座位,然而距離半夜的拍賣會還有不少時間,楊翔便打算出去走走。
“楊翔,你也出去嗎?”說話的是馬鑫,看到馬鑫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楊翔就索性跟馬鑫一起出去好了,反正楊翔本來就還沒決定好要去哪裡,有時候讓別人做一下決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反而是馬鑫的樣子比較奇怪,馬鑫擺着副奇怪的表情問道楊翔,“你真的要跟着一起去嗎?”
“那是當然的啦,偶爾我也要關心一下我們的工作室成員嘛。”
“那你就更着一起來唄。”馬鑫看到楊翔這樣說了,也不好推卻,反正有些事情遲早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告訴給他們知道。
兩人坐的士來到一處城市近郊邊的公墓,楊翔這時候才注意到馬鑫穿着的是一身黑衣服,平常的他根本不會穿這樣色調的衣服。馬鑫跟的士司機講好待會回來載兩人回去後便領着楊翔一同走進公墓中,馬鑫一直走在楊翔前面,楊翔沒法看到馬鑫現在的表情,不過一定不是很好過吧,楊翔想到,來到這種地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心情,連早上心情還不錯的楊翔自己都回落過來了。
馬鑫在一處幾座墓碑相連接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望着楊翔,“給你介紹一下,這些就是我的家庭成員。”
楊翔這時候纔開始注意墓碑上面的字。‘一位好父親、好丈夫之墓’‘一位偉大的母親、賢惠的妻子之墓’‘一位純潔無辜的孩子、親愛的妹妹之墓’。
“你家裡人,都……”
“都死了,因爲家族遺傳病。”馬鑫直盯盯地看着墓碑,眼淚嘩啦啦地不斷往外流,“楊翔,你可能會明白一點被家裡人拋下來一個人生活的滋味吧,我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過比起我來,你已經足夠幸運了,你的家人只是失蹤了,你還有機會找到他們,但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感謝你跟我一起過來這裡,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的。”馬鑫擦乾眼淚,“我身上的遺傳病跡象也開始發作了,曾經爲我家裡人治病的醫生跟我說,我可能最多還有三四個月時間。”
“世界那麼大,我還沒有怎麼好好去看一下呢。說起來我能有機會到處看看還是因爲有你,這段時間我拿到的錢比起我到處打工賺的錢多幾倍呢。”馬鑫摟住楊翔的肩膀,“回去後暫時先別跟他們說這件事情,臨走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的,我不是那種一走了之的人,如果確定會離開我肯定要以最偉岸的背影離開。”
“走吧。”馬鑫最後望了墓碑一眼,他覺得這將會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如果真的選擇要離開,那麼就算死亡,他也不會再次回來這座城市。
楊翔望着馬鑫,雖然有一瞬間楊翔覺得他跟馬鑫或許會是一路人,但瞬間過後,楊翔還是搖了搖頭,在遇到挫折面前,楊翔首相想到的肯定不會是逃避,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勇敢迎上去纔會有機會解決問題,雖然也會有一定的機率被挫折撞得粉身碎骨,但是,誰TM fvcking care,只要自己活得自在過癮不就成了。
出到墓園外面,的士早就已經在門外等着了,看到楊翔兩人出來後馬上讓兩人滾上車,“兩個渾崽子,好在你們沒在裡面呆多久,不然老子肯定撇下你們自個回去。這種地方讓人呆多一會都渾身發涼。”
“師傅,載我們到體育館吧。”楊翔跟司機說道。
“好嘞,那裡纔是你們這些後生該去的地方嘛。今天週末,後生就應該好好鍛鍊一下身體,別弄得好像一副焉茄子似的。”
“去體育館幹嘛?”馬鑫問到楊翔。
“當然是打球啊,去體育館難道還會是去跳廣場舞嗎。”
“嘿嘿,小夥子你別說,體育館大門前面的那塊空地還真的被廣場舞大媽霸佔了,每到晚上7點就開始跳,最近我一到時間都會繞開跟那邊過的路。”的士司機又過來插一嘴,“看那些大媽哪夠養眼,還是到國貿那邊看看辦公室女郎纔是正道。”
“……”馬鑫&楊翔。
“你確定要來跟我sala?”馬鑫第三次問着楊翔,從剛進體育館租場地的時候馬鑫就開始問了,楊翔每次都是笑嘻嘻地回答是。兩人沒有換運動服過來,不過兩人都是一身休閒裝,倒也不礙事,所以就直接脫了上衣開始打球。
“你確定要來跟我sala?”在開始前,馬鑫又問了楊翔第四遍,不過楊翔的答案還是不會變,直接運球開始找機會上壘,馬鑫倒是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這不是因爲馬鑫要放棄,而是楊翔根本讓馬鑫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緊張感,“不會那麼水吧,直接突破上籃啊,就是幹不要慫!”
受到了馬鑫的鄙視,楊翔哪還遭得住,說不慫就不慫,運球突破。馬鑫恰到好處地緊貼在楊翔身邊,慢慢地壓迫着楊翔,而楊翔也跟着馬鑫一起碰撞,兩步來到籃下,猛地跳起準備投籃,然而讓楊翔沒有想到的是,馬鑫的彈跳能力居然這麼厲害,直接就把楊翔投出的球拍下,然後快速搶到球走出三分線,轉頭回來直接一個三分球進籃。
“行啊小子,看樣子是練過的。”楊翔把求撿回來丟給馬鑫。
“還sala不?”馬鑫再次問道楊翔。
“繼續繼續,怎麼會因爲一次失敗而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