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三四十斤的揹包,早已被花凜箏解下放在一旁,她一個翻身躺在地上,看着頭頂晴空萬里的藍天白雲,她不由得抹了抹臉上溼答答的汗水。
這麼熱,還是趁早完成任務,早點飛回基地的好,基地再熱也沒南非這麼熱,時間空閒了還可以跑去遊個泳什麼的,這裡除了幹曬着還是幹曬着,太折磨了。
“忍忍,到晚上就涼快了。”雖然鑽礦沒什麼異常情況發生,但趙盡琨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都到了這裡,勢必得隨時掌握最新消息,他側頭看着從水裡撈起來一樣的花凜箏,冷眸有絲心疼。
現在是四月份,南非的三月至五月算是秋季,按理說不會很熱纔對,但太陽還是猛烈得很,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
再加上他們一路翻山越嶺的趕過來,現在又趴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頂,趙盡琨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汗水溼透了。
“沒事,我就說說而已,忍得了!”被曬得快虛脫一樣的花凜箏,怔怔的看着頭頂的藍天,隨意的揮揮手回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落山,趙盡琨留意着山下的動靜,熊飛和司馬衍還沒回來,趙盡琨覺得花凜箏許久沒出聲了,側頭看去,赫然發現她閉着眼在睡覺。
此時天際只投射出點點夕陽,趙盡琨看着渾身溼透,躺在炙熱山頂睡覺的花凜箏。
狹長夕陽紅的照射在她身上,就像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層霞光,她靜靜的躺在一旁,好像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緊緊地抓住她。
熱風輕輕吹過,鼻尖聞到的全是混合着泥土與青草的炙烤味道,趙盡琨的雙眸就跟長在花凜箏身上一般,看着如此安靜觸手可及的花凜箏,他竟捨不得移開視線。
趙盡琨端起一旁的攝像機,對準花凜箏掩蓋在迷彩下的稚嫩側臉,無聲的按下快門,記錄下花凜箏一個側臉大特寫,趙盡琨調整焦距,對準花凜箏連拍了好幾張。
趙盡琨看着攝像機裡的剛拍的相片,冷眸越漸漆黑幽深的他,拍完花凜箏後,就再也不想拍山谷裡,足以震驚世人的一幕幕真實生活了。
放下攝像機,察覺到花凜箏在睡覺的趙盡琨,默默地伸出手遮擋在她眼皮前,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但身後直射過來的夕陽,還是刺眼。
花凜箏只是在閉目養神,這麼熱的天氣,躺在太陽地下她怎麼可能睡得着,但她也確實有些累了,爬了四五十公里的山路,她吭都沒吭一聲,她是被曬累的,曬得人昏昏欲睡。
眼前的光亮突然暗淡下來後,閉着眼的花凜箏心下一動。
良久,趙盡琨擋在眼前的大手依舊沒有撤開,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這一刻,熱風吹來趙盡琨身上熟悉的荷爾蒙氣息,花凜箏突然就不想和趙盡琨計較,他剛纔偷拍她的事情了。
鑽礦裡的黑人,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才被允許從鑽礦裡出來,他們陸陸續續回到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破爛布篷裡,也沒見有人給他們食物吃。
夜晚很快來臨,他們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了,花凜箏一屁股坐了起來,她現在就等着天黑,然後等着天亮,再然後等着石海巖的出現,最後他們行動。
趙盡琨一直盡忠職守的趴在山頂偵察敵情,悶熱稍微褪去後,花凜箏無聊的在山頂上晃盪着,一直晚上九點,熊飛和司馬衍才爬上山來。
“隊長,真讓你說對了,有一段路是絕佳的埋伏地點!”趙盡琨坐在一旁擺弄着攝像機,看他的這一晚上的收穫,司馬衍一爬上山,就迫不及待的跑的趙盡琨身邊。
花凜箏冰瞳一瞥,趙盡琨趁她晃盪在山頂另一邊的時候,和司馬衍他們通過話?
“從那個地點回來,你們用了多長時間?”趙盡琨放下攝像機,看着一臉興奮的司馬衍,不緊不慢道。
“下山、然後翻過兩座山,直線不到五公里,快一點的話,二十分鐘左右。”熊飛也一屁股在趙盡琨對面坐下,先放下槍,再解下重達四十多斤的揹包。
趙盡琨自動在腦中描繪出地圖和山形,快速確定出一條最佳路線後,便對熊飛和司馬衍道:“現在沒事了,明天等着石海巖的現身!”
未免黑夜中的暗影被發現,靠近山頂邊沿時,花凜箏便不敢再站着了,走回趙盡琨這邊的她,便也坐了下來。
“沒事了就行,等我好好的啃個麪包,再飽飽得睡上一覺!”司馬衍說着就從揹包裡掏出一個肉鬆麪包,剛爬上山來,他也不休息一下。
看到司馬衍拿出麪包大口大口的啃,熊飛也有些餓了,也從揹包裡掏出麪包啃了起來。
花凜箏和趙盡琨之前吃過乾糧,待熊飛和司馬衍解決三兩下解決麪包後,一行四人便商量着輪流守夜,一人兩小時。
第一個值班的是趙盡琨,熊飛和司馬衍隨意躺在一起便睡着了。
趙盡琨繞着山頂在四周巡邏了一圈,回到集合地點時,看着抱着AWSM狙擊槍,枕着揹包躺在地上的花凜箏,冷眉皺了一下。
南非的夜晚晝夜溫差挺大,他們之前出了一身的汗,作戰服都溼透了,夜晚溫度一低,涼風一吹,很容易受涼。
趙盡琨從自己揹包裡拿出軍被,抖開後輕輕蓋在花凜箏身上。
“我不冷。”被子一蓋到身上,花凜箏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蹲在一旁的趙盡琨,幫她蓋被子的花凜箏,她便輕聲道。
“不冷也得蓋着!”看着花凜箏堪比夜空繁星的晶亮冰瞳,趙盡琨冷眸一暗,不容拒絕的用軍被把花凜箏蓋嚴實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知道冷暖。”看着又一次獨裁起來的趙盡琨,花凜箏一下坐起,不滿的看了眼趙盡琨,便拽過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拽出軍被。
“給你,留着下半夜蓋!”花凜箏拿出自己的軍被就推給趙盡琨,現在是不冷,下半夜卻還是有點冷的。
她擔心自己睡着後,揹包又被自己枕着,趙盡琨沒被子蓋,見她睡着了肯定不會叫醒她拿被子,這才把被子扔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