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趙盡琨聽到尺素的聲音,快速的瞟了眼她所指的方向,當即冷喝一聲,起身就奮力追趕着敵人而去。
趙盡琨一聲令下,S1和Q2也瞬間起身,緊跟着他奮力奔跑起來。
一邊跑,趙盡琨還一邊朝三百米外的敵人開槍,也許他是故意的,或者是他打偏了,也或許是敵人太狡猾了。
趙盡琨開了兩槍,分別打在了敵人的右手和右大腿上,那名敵軍戰士逃跑的速度,也漸漸地慢了下來。
當花凜箏等人追趕上去的時候,前一秒還拖着傷腿不死心想逃跑的敵軍戰士,突然就立即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們。
看到這種情況,已經靠近他五米左右的花凜箏等人,也立即停下了腳步。
當然,令花凜箏等人停下腳步的,不是因爲敵軍戰士的轉身,而是因爲他左手上握着的那顆*。
即使在黑暗中,花凜箏也能一眼看出那是什麼,如果那顆*仍在他們幾人當中的話,估計他們就該全軍莫寒沒了。
“你們不該越境的!”右手右腿皆流淌着大量鮮血的窩國戰士,左手緊握着*,雙眸含怒的看着趙盡琨等人憤恨道。
“這話應該我們說纔對,如果你們安分守己不率先越境,殘忍殺害我國人的話,我們自然不會越境。”
趙盡琨嘴角勾起一抹異常譏諷的輕蔑笑意,語氣甚是森冷的回着垂死掙扎的窩國戰士。
趙盡琨之所以沒一槍就解決掉他,是因爲他還有另一層打算,雖然他的這個打算很可能會失算,但他還是想試試。
“放屁!一個小時前,我軍在邊境上的哨所被炸燬,是不是也是你們乾的?”
窩國戰士手背青筋暴起彷彿要將*給捏爆一般,可見他出了多大的力氣。
“是又如何?”趙盡琨嘴角的輕笑依然帶着諷刺,好心的不緊不慢回答道。
“你、你們!”窩國戰士看着如此鄙視他和他窩國大戰士的眼神,氣得雙眸圓睜,無力垂在一側的右手,突然就一下擡起去拉*的安全栓。
“臥倒!”趙盡琨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大喊一聲槍支也在此時舉了起來。
剎那間,在趙盡琨身後的一衆戰士全都紛紛往左右臥倒。
花凜箏在側身向右倒下去的瞬間,她手腕一轉手中的衝鋒槍便異常快速的,朝對面的窩國發射了一槍。
趙盡琨的衝鋒槍幾乎與花凜箏同時開了一槍,兩人的兩發子彈皆直奔窩國戰士的心臟而去。
從熊飛方向開出的那一槍,則是直指窩國戰士的左手腕。
在咀咀咀連咀了三槍皆命中窩國戰士後,他在身體一僵的中彈前,還是將*的安全栓給拔了出來。
但因左手腕猛地一痛一抖,他卻丟失的往前扔*的力氣。
且他在手腕一抖之下,他手中的*差點就脫手而出,直往地面墜去。
堪堪將滑落的*重新抓回手上後,窩國戰士手抖的看着即將爆炸的*,搖搖欲墜的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反而是洋溢着一種名爲解脫的神情。
這種永無止境永遠踩踏在刀尖上的日子,他總算是熬到頭了,他不會背叛他的國家,他沒有侮辱他們的使命奮戰到最後一刻。
其實,他開一個仍由*墜落,然後用他沒受傷的左腳,將*踢向對面,將這一枚*送到敵人面前的。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以對方的身手,他不可能僅憑這一枚*就搞定得了對方。
若錯失了最後的良機,以他現在的傷勢,必然會成爲俘虜。
在窩國戰士的心中,俘虜,當俘虜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哪怕是失去性命,他也決不當俘虜。
‘砰——’
一聲巨響震響着衆人的耳膜,一趴在地上,貼着地面的耳朵便遭此刺激,花凜箏頓時懷疑自己耳膜被震壞了,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迴響着。
擡起腦袋,當煙霧散去後,花凜箏看到的,就只剩幾米外躺倒在地,滿身是血的窩國戰士了。
趙盡琨一下站起,上前幾步俯視着窩國戰士。
看着他安然緊閉的雙眼,趙盡琨幾不可聞的微嘆一口氣。
不管是哪國的哪個軍隊,俘虜,都是不被允許和接受的。
“繼續前進!”回頭看了眼站在他身後的S1和Q2,趙盡琨低聲道了句後,再次朝目的地衝去。
此次的戰爭,雙方都準備了充足了人馬在國境線外,但兩軍的大部隊都還在觀望之中,真正的戰火併未拉開。
潛伏在暗中的特種戰士,也只是爲自己國家的軍隊在探路而已。
也許,當某一方忍不下去的時候,下一秒,這場雙方都蠢蠢欲動的戰役,也就拉開序幕了。
在十公里到十五公里的範圍內,花凜箏等人還遇上了另一個小隊,但他們並不是特種小隊,一行人再次以無傷亡的代價闖了過去。
到了十五公里後,花凜箏發現,他們越接近窩國軍總部的位置,這四周的環境便越沉靜,靜得出奇,連個伏兵都沒有。
“老趙,這不對勁啊,怎麼離敵軍總部越近,這埋伏反而越少了?”憑凌清的直覺,這叢林四周,真心沒人,最起碼她什麼異常情況都沒察覺到。
一般來說,軍隊總部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都會設防線禁止異軍闖入的纔對。
但現在這情況,凌清分明有種空城計的感覺,他們該不會中了什麼大埋伏,掉進敵人的圈套裡了吧?
“你沒研究過窩國邊境的地形麼?”趙盡琨的腳步放慢了下來,側頭看着凌清就詢問了一句。
“沒時間給我研究啊。”凌清搖頭,他們一從獵人訓練營回來,就被趕鴨子上架的扔到了這個鬼地方,她哪有時間研究這些個東西了。
聽到凌清理所當然的回答,趙盡琨涼涼的斜她一眼沒說話,深邃的瞳眸直看得凌清心裡發毛。
她,她說錯什麼了麼?
“前方有條河,窩國軍的總部應該會設在河對岸。”熊飛看到凌清踢到鐵板的委屈小眼神,柔柔的溫潤一笑後,好心的替凌清解答道。
凌清雙眼猛地大睜,眸光懷疑的看着熊飛。
說到河,又說到總部,凌清就想起某次的軍事演習來。
他們該不會還要渡河吧?
現在這氣候可不比夏天的時候,這都轉季入冬寒風瑟瑟,估計差不多也快下雪了。
這河水不用想也定是冰涼不已,能適合渡河麼。
“河?熊飛,你的意思是,我們這次還要過河?”
尺素顯然跟凌清想到了一處去,之前有次渡河把他們嚇得夠嗆,說實話,她並不想再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