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人家是長官。”
金泉被熊飛大膽的想法嚇到。
偷跟副連長?
這膽子也太大了!
“對呀,人家是副連長,是中校,是長官!被抓到怎麼辦?”
丁凱被熊飛說得有點心動,但理智卻又提醒他,絕不能這麼幹。
“慫蛋!你們剛纔不是挺好奇的嗎?”
熊飛倒不是一定要偷跟趙盡琨,他剛纔也只是隨口一提而已,但看着金泉和丁凱瞻前顧後的慫樣,他不免揶揄道。
“你真想去?”
丁凱咬咬牙,似乎下了什麼決心,反問着熊飛道。
“不是很想。”
熊飛暗道不好,丁凱似乎真的想偷跟趙盡琨!
“靠!你剛纔不是還牛氣沖天嗎!”
丁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末了卻等來熊飛這窩囊反應,能不氣纔怪。
雖然他沒想和花凜箏怎麼樣,但花凜箏和趙盡琨前後腳進了山林,這不奇怪嗎?
這一看就不正常嗎!
他就不信熊飛和金泉不好奇。
“問金泉,金泉說去我就去。”
熊飛掠過快要跳腳的丁凱,看向暗自沉默的金泉。
“啊?”
金泉一擡眸見熊飛和丁凱都盯着他看,他頓覺頭大。
幾分鐘後,清風陣陣吹來樹影搖曳,趙盡琨穿梭在林中,身後遠遠的跟着三條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跟的太近了?會不會被發現?”
金泉走沒幾步就快速躲到樹後,雖然那棵樹完全不足以遮擋他的身形,但他任小心翼翼的躲藏着,偷偷瞅着前方的趙盡琨。
“我們離副連至少三百米!怎麼可能被發現?”
丁凱雖然也小心翼翼的左閃右躲着,但他前進的步伐明顯要大膽的多。
“只要我們小心點,動作輕點,不會被發現的。”
他們已經跟了六七分鐘後了,趙盡琨連頭都沒回一下,熊飛覺得他們還是安全的。
三人追蹤着又往前走了兩分鐘後,一直呈直線前進的趙盡琨轉身一拐,他的身影就被一座山體遮擋住看不見了。
“快跑!”
趙盡琨的挺拔身影一從眼前消失,丁凱就撒開腿往前跑。
熊飛和金泉也緊忙跟上去。
丁凱在靠近山腳時,特意放緩腳步輕手輕腳的靠近,然而當他探頭看向趙盡琨消失的方向時,延伸出去至少幾百米的蜿蜒山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了,副連不是從這裡進去的嗎?怎麼不見了?”
丁凱一下躥到山路上,一點也不擔心被看見的張望着。
滿目綠色的林木中,除了他、熊飛、金泉三個人,放眼看去全身植物,沒一個人。
“這條路怎麼也得有五百米吧?副連這麼快就走過去了?”
熊飛丈量着前方消失在另一個拐角的山路,驚異道。
莫非趙盡琨是用跑的?
“壞了!”
金泉突然一拍大腿,嚇了熊飛和丁凱一大跳。
“你們說,會不會是我們被發現了?副連故意甩開我們的?”
看着驚嚇過後,張嘴就要教訓他的熊飛和丁凱,金泉連忙解釋道。
趙盡琨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這條路那麼長,他先前走得那麼慢,不可能突然加速跑起來。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趙盡琨躲起來!
但他走得好好的爲什麼要突然躲起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趙盡琨發現了他們跟蹤他!
熊飛和丁凱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金泉說的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們都不願這個可能性發生。
“應該不會,副連要是發現我們跟蹤他,他的反應應該是直接轉身把我們罵回去纔對,怎麼可能就這麼消失不見?丁凱,你覺得呢?”
熊飛回避着這個令他頭皮發麻的問題,他實在是不想被趙盡琨抓到訓話。
他就不該跟着金泉和丁凱胡鬧!
“我覺得你說得有理!反正現在人跟丟了,要不我們就回去吧?”
丁凱不自覺四下張望着,他還仰起頭往山上看了看,除了風姿搖曳的樹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但他隱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走!”
熊飛一聽丁凱說想走,他立即就轉身走人,似乎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三人離開時的腳步明顯要比來時快得多,爭相往前的步伐頗有些狼狽,就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他們一樣。
逃也似得的三人都沒發現的是,山腰上有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樹下,從草木縫隙間目送着他們離開。
“混小子,下次再跟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看着灰溜溜往回跑的熊飛三人,趙盡琨暗自嘀咕了一句。
要不是擔心和花凜箏約會的事情會曝光,他纔不會這麼好心放過這三個膽大包天的菜鳥。
甩掉熊飛三人後,趙盡琨下了山,往截然不同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花凜箏到達趙盡琨說的那座山後,她百無聊賴的坐在山腳下,等了十分鐘左右才見趙盡琨姍姍來遲。
“磨磨蹭蹭的你還能再慢點嗎?”
從軍營到這裡她走了十三分鐘,再加上她等得十分鐘,趙盡琨整整走了二十三分鐘纔到。
“你來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了三個男兵?”
趙盡琨走到花凜箏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你也遇到了?”
花凜箏暗道不好。
她是挑最近的路走,如果趙盡琨也走同一條路,他們這樣前後腳的往林中跑,豈不是會被熊飛他們懷疑?
“嗯,他們還跟蹤我。”
趙盡琨輕應一聲,自然而然的伸手去牽花凜箏。
“跟蹤你!”
花凜箏一驚,心急得往趙盡琨身後看的她,絲毫沒留意到她的小手落入了趙盡琨的大手中。
慌張的四處看了又看,花凜箏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轉念一想就覺得她多慮了。
趙盡琨肯定會把人甩掉了再來找她,她這麼擔心幹什麼!
“我們現在去哪兒?”
花凜箏跟着趙盡琨走了幾十米遠後,才突然發現她的手被趙盡琨牽着,說話的同時試圖悄悄抽回自己的手。
“去約會。”
握在掌心的小手一動,趙盡琨反射性的用力一握,不動聲色的牢牢牽着她,就是不鬆手。
“約你個大頭鬼!不是說帶我吃野味嗎?”
手抽不回來已經讓花凜箏夠鬱悶的了,她又不能大聲嚷嚷着說‘趙盡琨,你小子別牽我的手!’這樣顯得她太小題大做了,但聽到約會二字,她終是忍不住咆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