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總是來的快,去得也快。
我和小若進展得很快,不,確切一點來說,是因爲小若的爸爸媽媽對我很滿意,或許是鑑於這方面的原因,小若纔會答應我的求婚吧。
但是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心情才答應和我在一起,我都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厚愛,這也將預示着我的機會來臨,再加一把力,就能夠把幸福緊緊抓在手上。若是這一天到來,我想,我的人生該完滿了,沒有留下什麼遺憾了。
是誰總結出,人生總是帶有殘缺的,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正如上好的玉,就算雕刻得在精美,品質有多上乘,都改變不了它易碎的本性。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我最近都在忙着婚禮上的事情,一有電話,我就會不由得想到,應該是跟婚禮有關的人或者事。
我聽不清那邊講些什麼,只知道那邊很吵,我只好重複問道:“對不起,我聽不清你在講些什麼,能不能再講一遍?”
“先生,您好,請問你認識朱梓熙小姐嗎?”終於聽清了他在講些什麼,我想也不想,就說道:“我認識,她怎麼了?”
“噢,是這樣的,朱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只好打你的電話號碼。請問你現在方便嗎?可不可以過來接一下她?”那個打我電話的人,語氣非常客氣有禮。
“好的,我知道了,等一下就過去。”說完,我就掛斷電話,想了想,總覺得不太放心,又給小若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那邊都沒有動靜,不會是睡着了吧?
可是很快,小若回撥了我的號碼,“羅晉,什麼事情,那麼晚還打我電話,我都快要睡着了。”
“是我吵醒你了嗎?”我溫和地笑道。
“開玩笑的,我是剛洗完澡,正躺在牀上。說吧,你那麼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要說想我,這個我可不接受。雖然女人很愛聽甜言蜜語,可是對於我來說,可不是這樣的?”她語氣認真,我猜想她一定躲在被子裡偷笑。
“嗯,這麼說來,你承認你不是女人了?”我邊拿着車鑰匙,邊往外走。
“羅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再說,我要不是女人,你幹嘛娶我,有病嗎?”她略微激動地說,能夠想象,她被氣得臉蛋鼓鼓的樣子。
“是啊,我真的是有病,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覺得我從來沒有一天是正常過的。要是要我做體檢,估計醫生會懷疑我的心臟是不是有問題?還有心跳也是。”我打開車門,笑着說。
“”小若沒有回答我,手機裡只聽得到她清淺的呼吸聲音,許久她才笑着說:“羅晉,你在哪兒?我怎麼聽到有風吹過的聲音,很吵。還有,你那麼晚,打電話給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在開車,沒什麼事情,只是突然想聽聽你的聲音。那麼晚了,早點休息。”我聽到那邊大叫了聲有病,就笑着把電話掛斷。
小若現在的心情那麼好,我不需要有什麼外界的因素影響她的心情。而且,好歹我跟梓熙也是同學一場,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的。
“先生,你終於來了。”酒吧光線晦暗,我看不清那個人的具體樣貌,而且他又是揹着光,只知道對方挺瘦小的,講話挺斯文,感覺不應該呆在這裡。
“是你給我打電話嗎?”我邊問,眼睛梭巡了酒吧一圈,都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是的,先生。那位小姐剛剛不舒服,我一個同事帶她去了衛生間,等一下就出來了。”他笑着說道。
“嗯。”我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來。
“先生,看你那麼疲累,要不要喝一杯檸檬水,會清醒很多。”那個人見我等得無聊,問道。
“好的,就來一杯檸檬水。你能幫我去看看,我那位朋友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那麼久還沒有出來?”我看了看時間,都過去了十分鐘了,人還沒有出來,不免有些擔心。
“好的,這是你的檸檬水,我現在幫你去看看。”看着他快步地消失在人流中,我拿起杯子裡的水,靜靜地喝。
之前,在國外,除非我心情特別不好,纔會來酒吧喝一杯,可是在國內,卻很少來,尤其是近段時間。
酒吧是爲心靈孤獨者,準備的理想的樂園,我的樂園已不
在這兒,自然對這裡沒有留戀。
我的檸檬水很快喝完,又有服務員問我:“先生,要不要再給你一杯檸檬水?”
“謝謝,不用了。”我看着他把面前的杯子收拾掉。
直到耳邊響起了不協調的聲音,我纔回過頭,見到梓熙東倒西歪地撲向我,嘴裡嚷着,“頭好痛,頭好痛!”
我聞到濃郁的酒香,不悅地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醉成這個樣子?”
“噓,小聲點,我告訴你,我沒有喝酒喔,真的,我喝的是果汁。可是,爲什麼果汁不是甜的,而是苦的呢?你說,這是爲什麼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在我面前如此失態。
“梓熙,那是因爲你不開心。”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肩頭,摟着她的腰,慢慢走出了酒吧。
“呵呵呵,誰說我不開心,我天天都開心,你纔不開心。”我知道,她完全醉了,跟她多做解釋,只會惹來更多的事情。
“上車,我帶你回家。”我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可是她卻緊緊地攀着車門,不肯放手,眼裡都是緊張地說:“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呆在這裡。”
“這裡沒有地方睡,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柔聲誘哄道。
“不要,不要帶我回家,我不想回家,真的不想回去。”她邊說,眼淚邊往下滑。
“好,好,好,我們不回去,我帶你去我家,這樣可以嗎?”我只好妥協道。
“回你家,回你家,只要不是回我家,哪裡都好。”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抗拒回家,不過暫時只好讓她住在我家了。
好不容易把她安頓好,讓她安分地睡在牀上,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點奇怪,全身燥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但是頭腦仍然很模糊,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我試着甩了幾下頭,發覺自己的頭腦更昏沉。
我想在牀上,休息一下,卻發現模糊中,有個物體抱着我,冰涼的體溫,讓我舒服地輕吟了聲,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我的預計當中,而我卻無能爲力的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