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還是覺得她像是在夢中,他居然挑在現在這個時間找她。她餘光瞄着他的側面,卻只是看到他全神貫注地開車,也不在盯着他看了。如果她認爲他是給她過生日的話,那所謂的自作多情就是專門爲她打造的。
看着車子把她的學校甩出老遠,她纔開口問道:“賈總,您今晚找我有事情嗎?”
“請你吃飯!”簡短回答完畢。
“啊?”小若反應不及地睜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是被扣了兩個月的工資嗎?這可是一萬多。請你吃飯,費用最多就是幾千而已。”他笑着說。
耀眼的笑容卻讓小若想撕破他的臉,有人這樣幸災樂禍的嗎?居然請她吃飯的理由,是爲了慶祝她被扣工資。至少也要委婉地說,爲了安慰她受傷的心。她勾起脣,譏笑道:“資本家就是資本家。”
他聽到她的話,只是嘴裡掛着淺淡地笑容,他看了下她手上的禮物盒,臉色稍冷的說:“出門還帶着禮品盒,顯擺嗎?”
小若拿着禮物盒的手僵了下,他自己沒有通知她,他今晚會來。況且,誰能夠那麼笨,跑上樓把禮物放下,然後重新跑下來。反正他有車,又不是叫她一直拿着。小若燦笑着說:“賈總,您放心好了,我這個禮物盒不礙您多少地兒的。”
她想把禮物盒放在後車座,卻看到後面已經放了一大束的百合。她好奇地看着他,脫口問道:“哦,我知道你爲什麼找我了,因爲你女朋友不要你了,你纔來找我,對吧?不要不承認,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做了那麼大的失誤,就算有不滿,也不敢對你怎樣。當然,我的人品更沒話說,向來不喜歡把別人的傷疤揭開給衆人看。”
能夠踩低別人,從而拔高他的地位的,是不是就是眼前的人的一項專長呢?他板着臉看了她一眼,說:“你還想不想吃飯,不想現在就下去!”
旁邊人的不悅,讓小若閉上了嘴巴。她不是怕他發飆,而是真把她放下去,自己抱着禮物盒在那麼晚的時候等車,實在太那個了吧!那麼,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自己當成寶貝的空氣,不引起他的注意。
終於順利到達酒店,小若長舒口氣,她呼吸着夜裡特有的清涼空氣,夏日的風即使帶着燥熱,卻在晚上給人以享受,就像是上天爲我們平衡支起的一個點,不至於我們對夏天沒有絲毫的好印象。
看到他帶着她來到的是一家特別有情調的西餐廳,她停住步子,看到前方不遠處因爲她沒有跟上他腳步不悅的人,不確定地問道:
“你確定要在這裡吃?”然後她指了下她身上的穿着。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他看了下她簡易寬大的運動服,皺眉道。
小若聽他這麼一講,也覺得說的挺在理的,也昂起頭跟着他一前一後的走進去,可是卻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服務員見到小若與這裡格格不入的穿衣風格,好心地提醒道:“小姐,我們這裡是西餐廳!”特意提醒她,她不穿成晚禮服那樣莊重,至少也應該是裙子着身。
小若也不是傻子,那個服務員明顯帶着特異的眼神,還有重重地那兩個字,是的,這裡是西餐廳。前面那個說他不介意的男人,真的是不介意她這樣的穿着,反正攔住的人又不是他,他只需要站在一旁看好戲。
獨角戲是最不好看,也是最悽慘的!她不願做那個角色,直接躍過服務員,在他們的注視下,抱着他的手臂,撒嬌兼委屈地說:“都怪你,不信我,人家都不讓我進來了。雖然我很喜歡這家西餐廳的牛排,覺得特別美味。可是,你也知道,很多東西不跟食物成正比的。”
第一次她那麼親暱地挽着他的手臂,讓他愣了下,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顯山露水。他看了下略顯凌亂的服務員,她這招簡直就是一箭三雕。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今晚的目的,是來吃東西的。
“所以,我只帶你來這兒吃東西,不是看人!”他這一句話一出口,指向性更加地明顯,令服務員臉色煞白。
小若露出了個勝利的笑臉,並不是她喜歡幸災樂禍,實在是這個世道有些人真的就是帶着世俗的眼光看待人,她要用更加世故的眼光還給他們。
一頓飯,小若吃得很暢快,可是回來卻哭了她,她在狹小的車廂裡,根本就是難受得肚子像是要撐開了。早知道就不要吃那麼多的,她之前已經吃過蛋糕,零食之類的。她看到那個開車的人,滿臉春風的樣子,不滿道:“明明是你要吃東西,最後變成我在吃。”
“所以說你很幸福!”他從鏡子中,看到她肚子脹得動來動去,渾身不舒服的樣子。他是第一次見到她那麼尷尬,所以才覺得愉悅!他這樣子,也理所當然就被小若誤解他爲滿面春風。
小若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三番兩次因爲她而幸災樂禍的人。
他沒說什麼,在小若下車的時候,從後座把禮物盒拿走的時候,示意她把花拿走。小若很想不理他,可是如果萬一他真把花,扔進垃圾桶怎麼辦?不過,她相信,他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一定會無情地扔掉那些純潔
的花。
她小心地把一大把花抱起,這些花讓她拿着禮物盒都挺吃力的,她空不出手來關門,只好用身體把車子的門帶上。
他問道:“知道它是什麼花嗎?”
小若用白癡的眼光掃了他一眼,說:“賈總,這些花您都不認識,您還真的只認識虛擬的東西?”
“百合不是有很多種嗎?”他平靜的說。
這句話一出口,卻讓小若覺得她纔是真正的白癡,她看着這些百合,說不出話來。在她印象中,只記得香水百合,其他的不是很清楚。就算她眼前的真是香水百合,她也不知道,很簡單,她只是聽說過香水百合,卻沒有見過。
“幽蘭百合。”他說。
她沒聽清,說真的,她的思緒都是在漂浮的,哪能聽得出他在講什麼。她問了句:“什麼?”
“幽蘭百合!”他重複一遍。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就沒在說話。
“知道那些花的花語嗎?”他又多問了句。
這個問題她會,她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過,所有的百合都是有那個意思的,她笑着說:“誰不知道,在中國百合具有百年好合美好家庭和偉大的愛之含意,以及深深祝福的意義。受到這種花的祝福的人傳說是具有清純天真的性格,集衆人寵愛於一身。”
離答案相距甚遠,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抿了下脣,關上車窗,就飛馳着從她的面前過去了。
小若愣怔了一會兒,看着早已消失的車子的遠方,不滿地撇嘴,真是難解的人。不過,看在這束花上,她就大度點,不與他計較。
Alias打開宿舍門,就見到了這樣的盛景,吃驚了不少,說:“我還以爲是誰,嚇死我了!”
“怎麼,不會把我當成是你的追求者,給你送花來了?”小若挑着眉說道。
“滾!”Alias直接爆粗。
“等等!”Alias扯住小若的手,疑惑道:“你不會告訴我,這是蔣靖宇送的,而且你答應了他的示愛。”
小若知道她想什麼,因爲她已經把靖宇和她的事全盤地告訴Alias,她擺手說:“花不是他送的!”
“那是誰的?”Alias盯住她。
“嗨,垃圾桶裡撿的。”小若不在意的說。
“林梓若,你簡直欠揍!”Alias暴躁地說。
“相不相信隨你!”小若哼着快樂的歌拿着幾個瓶子,裝一半的水,把那些花分別放進瓶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