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人帶孩子就是這樣的,粗心大意,人家小姑娘哪怕平時會打理一下自己,但畢竟手短腳短總有弄不到的地方,也不會太在意自己的頭髮,就這麼糟糟的蓬著,南十字看著就好想拼命往上面抹發膜啊。
殺生丸哼了一聲,邊上邪見馬上盡職盡責的給他們翻譯道“感恩戴德吧,殺生丸大人允許你們在這裡住一晚。”
南十字就馬上真的說了聲萬分感謝,蹲到鈴小朋友邊上,笑著邀請她一起去洗澡。
鈴看著對方,只覺得她真好看啊,和殺生丸大人一樣好看,所以她回頭去看了看殺生丸大人,得到一個不可察覺的點頭之後,就點點頭答應了。
“那你們先休息吧,哎先把梨花給殺生丸大人看一下怎麼處置。”她牽著小朋友的水去浴室,讓刀們和殺生丸邪見單獨相處。
一隊有自保的能力,她完全不擔心,六個打一個總不會輸吧。
南十字沒見識過邪見放火,就完全沒把他當做戰鬥力。
不愧是妖怪住的豪華宅邸,浴缸有那麼大,南十字完全可以在裡面游泳,而且神奇的是,水放出來是適合的溫熱,而且很快就放滿了。
鈴身上的木屑拍掉了一點,還沾著不少,南十字看著這麼好的浴缸,也脫了衣服進去爽一爽,鈴年紀小但是個獨立的小姑娘,南十字一回頭已經發現她在池子裡給自己洗頭了,頓時還有點不好意思。
還說幫人家洗的來著,光顧著自己泡了。
古代的洗頭膏和肥皂都是純天然的產物,鈴看上去倒是很順手的就往頭髮上搓。
“我來幫你。”南十字湊過去,給人仔仔細細的洗頭。
鈴感受著頭上溫柔的觸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眶有點發紅。
南十字這邊就很崩潰了,這頭髮,好糙啊好想給她上護髮素發膜洗完吹乾了再上一層�情@ 。 墑欽飫鎄ㄍ 揮br />
只能到時候簡單編個頭髮搞個造型了。
她給鈴在搓了搓澡,把小姑娘平時刷不到的後背給好好搓了搓,這才心滿意足的幫她擦身然後穿衣服。
還好,好歹還有換洗衣服,那殺生丸起碼沒有讓鈴一年都穿一身衣服。
她蹲著幫小姑娘穿衣服,頭髮也是用不知道什麼的皮毛一下子就擦乾了,本來還想給鈴編個頭髮,回過神來一想,她根本沒皮筋啊
遂放棄,帶著洗得香噴噴的鈴出去找她家長。
之前他們會面的大廳已經沒人了,南十字估摸著他們可能在捆著梨花的地方,就過去看看,沒進屋,躲在門口,他們果然在哪裡。南十字招招手,本意是叫一個刀男出來,結果他們都沒有看到,反倒是注意到這邊的邪見很自覺的跑了出來。
問邪見要了個髮簪也就是木條,南十字姑且簡單的盤了一下鈴的頭髮,把她額前的碎髮打理好,看上去就是個很精緻的小女孩了。
因爲裡面的是辣眼楮的蒼蠅怪,她也沒帶鈴進去,等他們裡面的事情處理完,就把小朋友帶到殺生丸面前。
嫌棄他不會帶孩子的言論當然是不會說的,她給小姑娘配了個閃亮登場的鏘鏘音效,弄得鈴還有點不好意思,紅了臉,她還不知道自己打理了頭髮以後是什麼樣子,摸了摸自己的發包小聲的問道:“殺生丸大人,好看嗎”
殺生丸看著她,也是低聲應了,嗯完發現周圍不僅只有邪見,還有七個人看著他。
“”
哪怕知道了這些人不是普通人類,殺生丸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惱怒。
南十字打了個哈欠,現在是真的很晚了,沒什麼事她就回去睡覺了。
她看了看可愛的小朋友,發出一起睡覺的邀請。
鈴看了看殺生丸大人,搖搖頭表示她要和殺生丸大人待在一起。
於是南十字順理成章的提出自己去睡覺了,帶走了自己的六個同伴回到剛纔他們休息的那間房間。
“那個叫殺生丸的,應該是很厲害的妖怪,只不過身體情況出了問題,所以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平。”回到房間,長谷部說出自己的猜想。
畢竟他們都看到對方少一隻手了。
南十字無所謂的擺擺手準備睡了,長這麼帥,怎麼樣都好啦而且她的靈力也不能幫人家斷臂重生啊。
“晚安。”
長谷部:晚安。
難得睡了個安穩覺,南十字醒來的時候心情也很好,拍了拍掛在脖子上的戒指,接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們的目的地是這個時代的統領級人物,所以要往繁榮的地方去,也不能一直住在這個有現成草紙的地方。
臨走前她問殺生丸乞討了足夠分量的草紙,還教了鈴怎麼自己盤頭髮,順手就摘了一朵地上的野花別再她的耳旁,女孩子這樣打扮一下就很好看,南十字和鈴好好道別之後就帶著一隊繼續出發。
又有紙了,南十字心中充滿了底氣。
這裡附近的一個城鎮他們順路探查過,充其量只有一個徒有其表的城主,經過南十字的鑑定被認爲存不存在對歷史的影響不大沒有被刺殺的價值,就ass去往下一個城鎮了。
有馬速度就會比較快,從這個城鎮到那個城鎮最多也就兩三天的距離,一直都沒有發現敵軍的氣息,同時也沒有羅盤的迴應。
一般這個時候沒經驗的審神者心態就要不好了,在刀們的安慰下產生吊橋效應,與刀墜入愛河。
然而,南十字小姐,睡野外心態崩了以後,分外想念自己本丸裡的那些小玩具,沒法找男人就算了,連玩具都沒得玩,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真的是非常淒涼了。
這種時候她只能不靠譜的指望刀們靈力失控對她狂性大發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南十字甩頭,趕緊讓自己進入睡眠保存體力,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國都,如果連國都都沒有敵軍沒有羅盤迴應的話,那纔是麻煩大了。
到時候他們都是異時空的旅客,在這個世界做一羣無依無靠的浮萍,想想竟是要落淚了。
一路上他們也順手幫了一些路人的忙,獲取到了一些物資,總算也是有當代的衣物可以換洗了。按理說他們這種歷史保護者是不應當和這裡的人有過多的牽扯的。可情況特殊,主要避開對這個時代具有極大影響力的人就好了。
南十字是這麼判斷的,哪怕之後有人來追責她也不怕的,畢竟是他們的羅盤質量太差纔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他們直接進鎮子了,住在條件還算不錯的旅店裡,儘可能的收集著這個時代的信息,具體是哪一年,這個國家的當權者是誰,最近又發生過什麼大事。這麼結合起來判斷,出陣經驗豐富的刀們總能知道他們是錯進到哪張出陣圖了。
結果就是南十字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可能是進到了哪個小國,並沒有耳熟的名字,也沒有已知的大事件,只有時不時出來刷刷存在感的各種妖怪。
對於這種結論,南十字也只能認命,到時候打聽一下消息,到下一個國家再看看情況好了。真的運氣不好話,附近全是零零碎碎的小國,等他們八百年後終於找到正確的地圖之後戰國都結束了。
刀們也是很慘了,看到審神者情緒不高還要想辦法哄她。
當然鶴丸的哄人和長谷部的哄人完全是兩碼事,等到一期開啓知心哥哥模式來找她聊天的時候南十字才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她竟然是在被哄著,好稀奇的體驗,她倒是比較好奇那位江雪左文字哄人是什麼樣的
她回過神來就找刀們到包間裡聊聊,表示自己的狀態除了有點心累以外其實還不錯,不需要刀們特地想辦法來讓她開心。
重點是
“你們看著點鶴丸,別讓他再進我房間了。”
南十字已經沒有心思記鶴丸的仇了,也很久沒說等回本丸就好好教訓他的話了,只求鶴丸放她一條生路,她不想再被頻頻驚嚇了。
她說了,刀們也不難想象鶴丸做了些什麼,長谷部站起身差點就找鶴丸算賬了,你就是這麼哄審神者開心的不是在尋審神者開心
鶴丸無辜的眨眨眼楮,誒嘿,他做什麼了嗎
他們這邊在包房裡喝茶討論今後的對策呢,有人突然來敲門,離門最近的螢丸過去開門,看到的是旅店老闆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說是城主的隨從,城主邀請他們去城主府坐坐。
一般來說他們是儘量避免和鎮長以上級別的人說話的,可是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專門來請了,如果不去的話才比較麻煩。
反正他們也瞭解過了,不會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就去看看對方想幹嘛就好了。
對方邀請的態度還是挺誠懇的,還專門爲他們準備了馬車,直接進到城主的豪華宅邸。
一路上他們幾個坐在馬車裡討論待會應對城主的事情,萬一有什麼情況儘量避免雙方損失進行撤離。
南十字倒是膽子很大,“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劫持城主。”
她說的聲音低,刀們都是一個激靈,怎麼也想不到審神者竟然會說出這樣問題發言。或許之前走投無紙審神者想要去找一個幸運小村民交朋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預兆了。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地方,車伕撩開簾子請他們下車。
刀們利索的下車以後,再輪到坐在最裡面的南十字,她扶著門框,在她前面下來的長谷部反身想想給審神者搭把手,手還沒伸出去呢,就看到審神者腳下踩空,眼看就要摔跤,還沒來得及行動,馬車伕就已經把人扶住了。
“您沒事吧”年輕的馬車伕扶穩了人之後就鬆開了手,對著南十字笑了笑。
“沒、沒事。”南十字擺擺手,古代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管是妖怪還是人類,長得都好對她的胃口。
關鍵是這個馬車伕搞不好還能操作一下。
“謝謝你。”她回頭又看了一眼馬車伕,對著人笑了笑。
馬車伕也回以一個笑容。
糟糕,這是心動的感覺。
“咳咳。”
邊上有人假咳的聲音,她一看,鶴丸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走啦。”
南十字看他一眼,往前兩步走在前面。
城主熱情的接待他們,也並不說明來意,只是請他們吃好的喝好的,等到吃飽喝足之後纔開始進入正題。
一般來說結合這個時代的設定,應當是城主的女兒被惡龍呸是被妖怪綁走,需要他們這樣看上去就很厲害的人去解救。
南十字已經腦補完了勇者劇情,看在對方已經請他們吃飯的份上,想辦法幫幫忙也是可以的。
當然如果對方願意爲了救回女兒支付鉅額報酬就更好不過了以身相許什麼的就免了,他們刀們都是付喪神,和人類戀愛也不太好。
如果刀願意的話她倒是不會繼續阻止。
結果他們聊了一圈,城主也半點沒提自己女兒的事情,只在最後突然嚴肅的發問,“你們跟隨的,是哪一位大名”
原來是城主安插在各地的眼線,提到他們一行人談話間說過主啊主殿之類的,城主就以爲他們是別的領地來的,想著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就做掉。
南十字是這麼理解的,什麼領主的女兒之類的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情,虧得她腦補的這麼開心,結果根本就是和妖怪無關的事情。
她能說什麼呢,只能表示他們並沒有跟隨哪一位,只是正好路過。
城主面上沒說什麼,邀請他們在這裡住下。
城主府當然比小旅店住宿條件好了,南十字有什麼不答應的道理,刀們更是謹慎有些,生怕城主有什麼別的企圖,的還是覺得小旅店更穩妥一些,實在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還能上馬就溜。
南十字聽了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們和城主牽扯太多也不太好,還是惋惜的拒絕了。
城主脾氣很好的一點都不生氣的,帶著他們逛了逛後花園,熱情的邀請他們用過晚飯之後再走。
有點像是在拖延時間等什麼人過來,搞不好就是城主跟隨的哪位大名,保險起見他們應當早點回去了,只不過南十字的衣服被侍女端來的茶水給弄髒了,其實也就是沾溼了個衣角,但是城主一副要好好教訓侍女的樣子,她只是表示沒多大事順理成章的就跟著侍女去換身衣服。
怎麼看都覺得是又事情要發生的樣子,南十字綁著腰封的時候突然回過神來,對方扯這些有的沒的,搞不好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想要利用她做一些不齒之事比如把她進獻給他追隨的大名之類的。
這麼一來對方的行事就完全說得通了,還特意找了個侍女來演戲,就是爲了留住他們。
她還在糾結如果那位大名長得對她胃口的話要不要將計就計了,門外突然就有人進來了。
連門都不敲一下,她擡頭看去,鶴丸笑嘻嘻的對她打了個招呼,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怎麼了”她整理好腰封,對著不請自來的鶴丸有些防備。
又是什麼新式的惡作劇的招數嗎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鶴丸聳聳肩,一步步接近。
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反而更可疑了。
“好了,我們走吧。”南十字扯了扯衣服,正面迎上。
被鶴丸突如其來的就握住手腕抵在了牆上,“其實我一直都想說了,做我的女人吧。”
南十字
她看著對方,這種距離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異於常人白色的睫毛了。
但這樣的惡作劇是不是超過了一點
她根本沒再怕的,另外一隻手就勾住了對方的脖子讓兩人的距離貼的更近,在他的耳畔低聲的說道“好啊叫我的名字,鸛丸。”
氣氛被她這麼一搞,就好像真的曖昧了起來。
對方大概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就答應了,遲疑了一下沒說話,手上卻是聚集起了力量,普通人被這樣的妖力打一下的話妥妥的就昏過去了。
南十字卻是笑容盪漾,面不改色的就接了他這一擊。半點昏迷的跡象都沒有,還反過來突然發力把他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