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章

“鶴啊,我們單獨聊一聊。”

被點名的鶴丸乾笑著看向一邊,邊上的隊友們很沒有隊友愛的錯開視線不看他,“好、好啊”

他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難道要抱著螢丸的大腿賴在地上不肯走嗎咦說不定這也是個好主意。

“去那邊坐一下。”南十字指了指邊上天然形成橫向長歪的一棵樹,示意鶴丸跟上。

鶴丸要是上過學的話,就知道他現在的慌張是怎麼一種體驗,就是那種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的時候走在班主任身後卻離辦公室還有那麼遠的忐忑感。

事實上就是那麼幾步路的事情。

南十字看到他這麼緊張的樣子,就很想逗他了,所以就沒說話,仔細的看著鶴丸的臉。

因爲本丸裡的男人們都很出色又都是不可食用的同事,她都沒怎麼好好觀察過,直到之前近距離的看過鶴丸之後,她才發現,鶴丸不僅頭髮是白色,就連睫毛也是,那麼是不是也是啊或者按照鶴的外貌來說,是大紅色的也說不定就像xc的rubyoo那樣的正紅色。

她就安靜的看著,臉上露出奶奶的慈祥笑容。

本來還可以強作鎮定的鶴丸徹底慌了,一屁股坐在了樹上,“你想找我說什麼之前那個妖怪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就是想麻痹她而已。”

他那段指責也沒說指責誰的啊,只是正好看著自家審神者而已啊。

感覺又要被審神者記上記仇小本本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想問問你”南十字把頭髮撥到肩膀後面去,“想諮詢一下你們男人的審美,會覺得之前那個妖怪更好嗎”

還以爲會被訓話,結果竟然是這樣,鶴丸都愣住了,趕忙反駁,吹噓一通自家審神者多麼多麼好,求生意識極爲強烈。

當然他個人也是覺得,還是自家審神者這樣的比較好,像之前那個假的,連江雪都快要殺人的臉色都看不出的愣頭青,看樣子是活不過三圖的。

南十字笑得開心,被誇得心滿意足,她就只是想借機好好看看鶴丸而已,也就是隨便問問,被這麼誇還是通體舒暢,朝著鶴丸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鶴丸小心的掃了一眼對方的掌心,什麼整人的玩意都沒有,而且女性的手心看上去就軟乎乎的,他伸手握上去,牽著審神者回到馬兒們休息的地方。

“剛剛我好像感應到一絲羅盤的氣息。”到了地方,南十字順理成章的鬆開鶴丸的手,指著一個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剛牽著鶴丸的手的一瞬間感應到的,可是現在說這個的話,感覺像是她臭不要臉找藉口想要去摸人家刀刀的小手耶。

刀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倒是鶴丸說了剛纔也感覺到了,方向是和審神者一致的。

他感覺到是和審神者握住手的時候感覺到的,開始說了感覺會被審神者打耶。

既然審神者和鶴丸國永都察覺到了,那麼其他刀們也沒意見,就改了方向,朝著有羅盤氣息的地方走了。

經過的都是窮鄉僻壤,走了一個禮拜南十字的紙巾存貨就開始岌岌可危了起來,現在她的焦躁程度和紙巾的數量息息相關,紙巾越少,她就越焦躁。

一個禮拜了,再也沒有察覺過羅盤的氣息了,就好像之前的感覺真的是錯覺一樣。

她躺在枯草做成的牀鋪上,突然睜開眼楮,哇鶴丸說也察覺到了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麼想著的南十字,目光如炬的射向鶴丸國永。

鶴丸輪到守夜的,被這麼強力的目光盯著,根本無法忽視,還以爲是山林裡什麼兇猛野獸,結果一轉頭看到的是眼楮瞪大的審神者,頓時就沒話說了,走到審神者的邊上,詢問她是不是眼楮不舒服。

“把手借我。”南十字眨了眨瞪得有點乾澀的眼楮,從當做被子的和服裡伸出一隻手來。

她要再試一下。

不管是不是在耍流氓了。

本來鶴丸這幾天也想找機會試一下,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還怕被審神者當做是色狼,結果怎麼也沒想到審神者竟然主動提出了,難道是也發現了羅盤的氣息是在握手的那一瞬間出現的嗎

他當下也沒有客氣,伸出一隻手握住審神者軟軟的手。

果然在這瞬間又出現了羅盤的氣息,而且比上一次的感覺更爲強烈了,他們的方向並沒有錯。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果然從對方的眼神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一時間手都忘了鬆開。

“你們在做什麼”邊上同樣在守夜的老年人用一雙善於發現八卦的眼楮笑呵呵的看著他們。

南十字下意識的鬆開手,心虛的像是被抓到作弊的學生,還欲蓋彌彰的東張西望,“沒、沒幹嘛啊。”

其實她大可以不慌的解釋一下的,主要是大晚上夜深人靜的腦子有點不清醒。

還好鶴丸穩住了,給三日月解釋了一下他們發現羅盤氣息的原理,還給他示範了一下,只要和審神者的手握住,在那一瞬間細細體會,就能夠感受到羅盤

這下細細體會了,只能體會到審神者柔軟的手了,別說什麼氣息了,什麼都沒有,乾淨的像是夢裡的錯覺。

老年人可沒有老眼昏花多會看人啊,很有節奏的呵呵呵笑著表示“我懂了。”

然後就像是非禮勿視一樣轉過了身。

“”

南十字能說什麼,第二次的時候就沒有感覺了,難道還有個冷卻時間不成,或者說應該是要握更深入的地方了

她也就只能腦子裡想想廢料了,也不敢真的去掏什麼。

“我睡了,明天再說吧。”她和服一蓋不管了,“晚安。”

鶴丸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的收了回去,坐回三日月的身旁,還被老人用微妙帶笑的眼楮看了一眼。

要不是大家都在睡覺他就要鬧了。

第二天起來,南十字對上三日月的視線,差點就想打他下半身的護具了。

但是她腦子清醒的時候多鎮定啊,就當做沒事一樣,和同伴們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又發現羅盤的氣息了,已經很近了,找感覺來說再走個兩天說不定就到了。”

她一邊說一邊指了個方向,這一個禮拜他們都是按照這個方向來前進的。

長谷部對於她說的話沒有半點懷疑的,帶著隊伍就繼續前進了,被生活所迫,他們野外燒烤的水平越來越好了,現在烤出來的肉,哪怕只抹了一點鹽,也可以稱得上是美味了。

所以到現在一直沒餓著,審神者的身體也很給力,一點拉肚子的跡象都沒有,全盤接受了這些野味。

他們繼續行走在山野間的小路上,南十字一開始穿來的衣服已經破得不能看了,只能靠幫其他人乾乾活來換一套當地的和服穿,她也就搞了兩套,能有個換洗的,長的地方還能剪出來暗搓搓給自己縫個內衣什麼的。

真的是,南十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可是現在,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他們找到了羅盤,就能夠回去,她回去了就要去現世買個幾十箱紙巾屯著像是前審神者屯小判箱那樣屯著

她的表情已經可以用兇狠來形容了,和他共乘一騎的鶴丸有點戰戰兢兢,他的肩膀被捏的好痛啊,審神者的力氣爲什麼突然這麼大,他做錯什麼了嗎

“來,驗一下方向對不對。”南十字突然伸出手,鶴丸就騰出一隻手和她試著握了握,這次又有感覺了,不過方向稍微有點偏差。

會有偏向,說明他們已經很接近了。

南十字深吸一口氣,給隊長長谷部說明了情況,然後一行人調整了方向繼續前進。

她和鶴丸走在最後面,時不時握個手判斷一下方向,當然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奏效的,南十字估摸了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夠成功一次。

走在前面的三日月宗近時不時用洞察一切的微笑轉回頭來看他們,有一次又正好看到他們牽手的樣子,笑容更加燦爛了。

她差點就選擇換人去勒三日月的腰了。

把你的老腰都給勒折

看在馬上就要找到羅盤的喜悅上,算了。

一行人走到一塊空地上的時候,突然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了,羅盤微弱的氣息。他們走的方向的確是對的,再往前就能夠更加清晰的感知到羅盤的存在了。

現在不用握手也能夠感受到羅盤了,他們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速度,在天黑之前就趕到了羅盤氣息最爲濃郁的地方。

然而非常尷尬的是,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羅盤可能所在的那個位置,竟然矗立著怎麼看都不對勁的庭院。

難道是羅盤想家了自己憑空造了一個本丸

開什麼玩笑羅盤什麼時候有這種功能了,在這種地方會有這樣的房子只能有一個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