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深夜, 酒吧, 調酒師動作熟練的調著酒。
南十字坐在吧檯, 就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土味情話。說著什麼繞著世界一圈就拿手在南十字的頭頂轉了一圈,因爲看到你就看到了全世界。
寂寞久了, 連這些土味情話都如此動聽啊。
她垂著頭笑了笑,把手上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在那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下, 伸出一隻手撫上了對方的臉頰, “在和朋友進行大冒險遊戲嗎他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呃、是, 對不起。”很會說的男人這下傻眼了, 像是被掐著後頸的貓一樣瞬間老實了,動作都僵住了。
南十字笑了笑,“想不想讓你朋友們嚇一跳”
她大概是和鶴丸呆久了, 現在隨隨便便腦子裡冒出來的就是嚇一跳大吃一驚之類的。
男人沒有反應, 她就自己先行動了,單手捧著對方的臉就在自己的大拇指指甲上落下一吻,別人的視角看上去就像是她親在了對方的臉頰上一樣。她還是很負責任的, 沒有那什麼可能的對象不會隨便亂撩的, 這男人看上去像是剛成年沒多久和朋友們一起來酒吧見世面的, 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也很美味就是了。
她擡起頭,對著人笑了笑, 這時調酒師端上一杯飲料,就是男人說像南十字一樣的飲料。南十字放開男人,看了看桌子上的雞尾酒杯, 藍紫色的漸變液體,裡面不知道加了什麼,還有好像如同星辰一般閃爍的東西,好看極了。
從外表上來看她很滿意就不知道酒精度數怎樣了。
男人被她的動作驚呆了,回過神來就看到眼前的酒,頓時情話卡在了嗓子裡不知道應該說是什麼,就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被嗆到咳嗽了起來。
真年輕真可愛。
南十字笑著替他拍拍後背順順氣,氣氛稍微好了一點。
她這才知道男人和他一羣運動社團裡的朋友們出來見見世面,大冒險輸了要和她說十句土味情話,她不離開不甩人巴掌就是成功了。她這假裝還親了他一樣已經是超額完成了。
“那你這杯酒”完全是沒必要的。
“我沒這麼點過酒,就想試試。”男人臉都咳紅了,也可能是有點不好意思,喝完這杯之後就再一次道了歉就回去了。
不愧是運動社團的人,他的朋友們哪怕都坐著也能看出來都長得很高。
喝完了小酒,南十字也沒再遇到中意的,這麼回過頭想一下的話,剛剛那個男人再大個五歲,就很合適。
沒有就算了,她也放棄外面找了,明天下午直接去找收費的,下午茶吃晚飯看電影一條龍服務。
她回到自己的公寓,玩具都留在本丸裡沒帶回來,孤枕難眠,輾轉反側。
第二天醒過來看到自己的臉色都嚇一跳。
但是沒有關係化個妝,今晚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南十字想想就恢復了滋潤,洗了把臉就聽到門鈴響了。
“”
這個時間會來找她的人,就只有本丸裡的人了,順便排除掉應該還在。可是昨天才剛來過,今天怎麼又過來了想去遊樂場玩嗎
打開對講,畫面裡的人是風雅的歌仙兼定,哦邊上還有鮎尾只被拍到一半的臉。
“先進來吧。”她想的是有什麼就進來坐著說,給他們打開了門。
歌仙和鮎尾一坐下,茶都沒上呢,第一句就是本丸裡出事了。
南十字倒茶的手一抖,差點就撒出去了,“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呢
“這兩天手入室裡完成修復出來的刀都變得有些奇怪,和其他本丸溝通過之後發現好幾家相同情況的,疑似敵軍潛入了手入室並做了手腳。”歌仙簡單的說明了事情經過,接著繼續往下,“鎮上的審神者們約好了下午聚一聚,所以希望您今天能夠回本丸看一下。”
“我明白了,我收拾一下就走。”南十字知道,今天的一條龍服務大概是沒有了,但是沒有關係,速度快點把事情解決之後,還有希望
哇究竟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鮎尾進屋之後就沒怎麼說話,睜著眼楮左右看著。他昨天聽了退講了遊樂園的事情就很好奇,但是本丸出了事,現在說這個也不太合適。倒是他還沒來過現世,看什麼都新鮮。
十分鐘後,南十字就整理好了自己。本來爲了咳咳咳她可以精緻講究的化一上午的妝的,但是現在既然要回本丸就算了,這些人誰沒見過她素顏啊,等到下午開會前可以稍微簡單搞個淡妝見見其他審神者。
三人非常迅速的回到了本丸,進門放了行李就被歌仙帶到了手合番室。
“不是說手入室出了問題,來這裡做什麼”南十字一開始還有點不解,然後聽到了裡面傳來了非常深沉的聲音,深沉到她差點都沒聽出來這是亂的聲音。
“再來。”
他們拉開了門,就看到兩把短刀正在進行對練,因爲等級差不多,所以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意味。不過仔細看起來的話,好像是厚佔了下風。
南十字看了一眼和厚對打的人,揉了揉眼楮,再看還是這樣。
“我的天”
眼前的亂藤四郎,頭髮紮了個簡單的低馬尾,眼神銳利無比,南十字甚至能夠在他的臉上看上屬於同田貫的硬朗,而且他穿的也不是平日裡的裙子或者說是下襬比較長的制服,而是普通的粟田口的衣服加短褲,這套看款式像是從藥研那裡借來的。
本來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根本不會發現亂聲音中屬於男孩子的部分,但是現在
“亂這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南十字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問身邊的鮎尾。
“不是哦,自從他昨天從手入室裡出來就變成這樣了。”鮎尾認真的回答。
“我明白什麼叫變得有些奇怪了,我去手入室檢查一下。”南十字捂著臉覺得有點頭痛,本來這本丸裡一號閨蜜清光安定二號閨蜜就輪到亂和次郎了,可是現在閨蜜去泰國變性啦
敵軍你怎麼回事啊就這麼喜歡硬漢嗎
她大步的走到位於本丸另外一個方位的手入室,還沒拉開門,裡面已經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早上好,主人。”裡面的人笑得謙恭,還把手放在胸前對著得體的欠了欠身,像是一個合格的賽巴斯,起來了還給她比了個請的動作。
如果說這人是一期的話,南十字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眼前這個,是鶴丸國永是那個,不皮一下渾身發癢的鶴丸
笑得這麼端莊,看上去反而有點噁心。
她捂著嘴,咳嗽了好幾下。
“您沒事吧需要稍微休息一會兒嗎”鶴丸扶著她在手入室裡坐下。
南十字伸手握拳抵著自己的額頭,“你讓我緩一緩。”
這麼一對比的話,她甚至覺得硬漢亂醬還比較好接受一些。
鶴丸這時給她端來一杯茶,“請喝點水吧。”
如果手入室沒出問題的話,這水裡絕對加了什麼超苦超辣或者超酸的刺激,但是現在她抿了一口,溫度適中,就是非常合適的溫水。
太可怕了,這樣的鶴丸太可怕了。說不定根本不是什麼手入室出問題,而是被一期一振和藤四郎們混合羣毆給打壞了吧
她渾身一個激靈,“不、不用照顧我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這樣的刺激絕對不能只讓她一個人承受。
正巧這個時候門口走過抱著衣簍的大俱利,鶴丸就點點頭退了出去。
南十字在房間裡還能聽到他對外面的大俱利說的是“請問需要我的幫忙嗎,大俱利先生”
然後是一聲有些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一些兵荒馬亂的聲音,摔了吧,他這絕對是摔了吧。
聽完了一切的南十字抿了一口茶後,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先是又找到了今天擔任近侍的鮎尾,“這兩天住過出問題的手入室的,還有誰嗎”
鮎尾拿出記錄,因爲本丸的行軍方式比較溫和,而且隊伍的練度也都在逐步上升,所以很少會有受傷的情況。但是夜戰圖的對手比較難對付,所以偶爾是會有短刀受傷的。
比如說這次輕傷回程的亂。
本來這也沒什麼,短刀的修復很快就能完成,可是誰能想到就這麼幾十分鐘的時間,亂醬就變成了亂君。
除了亂和鶴丸以外,他們本丸就沒有人受傷了,亂是運氣不好,而鶴丸純粹就是自己作出來的。
“其他本丸就比較慘了,聽說有個本丸正在對新地圖進行開荒,刀們進入手入室之後就直接用了加速扎出來,兩個主力戰隊人員都”
鮎尾沒說完,南十字已經懂了,他們這裡兩個已經很不得了了,結果還有兩隊都這樣的那畫面不敢想象,甚至難以描述。
“我出來的時候還看到那家的青江向江雪探討佛法。”
“好了,別說了,開會約的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還是先跳過這個話題。
“約在位於鎮子中央的五十嵐先生本丸裡,時間是用過午飯之後的下午一點。”
南十字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手入室裡她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可能是和羅盤一樣被敵軍做了什麼,具體還是等見到其他審神者之後再討論一下,也不能隨隨便便定論。
啊要是不出這個事她已經在和她喜歡類型的男士在約會了
她長嘆一口氣,回到房間裡稍微化個淡妝,等出來吃個飯再補個口紅就可以出去見人了。
“今天的飯有點焦”南十字品了品嘴裡略微的苦味,不是錯覺。
難道說燭臺切也受到手入室什麼的影響了
“對不起,今天做飯的時候鶴丸一直都在幫忙。”燭臺切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光看臉色像是在說鶴丸一直在搗亂。
他倒是寧願鶴丸搗亂。
“是這樣啊我懂了。”
南十字點點頭,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