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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爸重重的清咳一下,目不斜視的看着:“怎麼可能,我只是就你的問題跟你媽談談,別老整着我想誘拐孩子的犯人一樣,你是我女兒,我還能害你不成。”

顧雪兒聳聳肩,靠着椅背陰險的笑了笑,忽然開口道:“也是,你和我媽離婚都好幾年了,真要有啥感情也早復婚了。不過啊,我倒是蠻期待媽給我找個新爸爸的,希望是那種成熟穩重的大叔,一看就很有安全……”

“啪……”的一聲,顧雪兒話還沒說完頭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直接撞到玻璃上,一陣嗚咽的疼。

“你幹嘛。”顧雪兒揉着額頭瞪着面色不滿的渣爸。

渣爸冷哼一下:“你還是不是姓顧,是不是我顧青的女兒,哪有自己爸不認想去認別人當爸的。平時都白疼你了是吧。”

顧雪兒故意呼呼的衝着他吐了吐氣道:“就算我是你女兒,也不妨礙我想要媽媽再婚啊。你自己還不是成天左一個美女右一個美女,家裡奶奶還天天幫着你相親。媽媽找一個新爸爸結婚怎麼了,不是很正常嘛。”

渣爸轉頭重重的盯了盯顧雪兒,忽然把車往街邊一靠,停了下來,面色一派嚴肅道:“是不是你媽媽勾搭上什麼男人了,讓你來透口風了?”

顧雪兒眨了眨眼不解道:“我媽要結婚幹嘛要給你透口風,難不成前妻改嫁還要你這個前夫準啊……呵……啊……你幹嘛又拍我。”

“就拍你這沒大沒小。”渣爸收回手,重新啓動引擎,不過這次沒加大火力,而是龜速般跑着。

“那個……你媽常常帶男人回來過夜嗎?”

顧雪兒瞄了瞄,別過頭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問你呢。”渣爸揚聲。

顧雪兒哼哼兩聲不答。

“呀,你這丫頭,真是寵的你越來越不把我放眼裡了……”說着渣爸又想揚手拍一下,卻被顧雪兒轉過來的鬼臉給阻攔了一下。

“我就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哼……”

渣爸又好氣又好笑,終於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似自言自語道:“其實你媽那性格,就算她有什麼男人也不會帶回家。當初你被她爭取走的時候,理由還是說我生活淫、亂對孩子身心不健康呢。”

顧雪兒聽着渣爸的話,頓時一陣好氣,捱了過去一點:“那個……其實你對我媽瞞了解的嘛,聽着好像也不是很討厭,當初你們怎麼離婚的啊?”

渣爸瞪了眼,粗聲道:“問你媽去。”

沒有得到答案的顧雪兒哼哼兩聲,故作高深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花天酒地,我媽受不了才提的。”

“呸,有你這麼看你爸的嗎,想當初你爸我可是……哎……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快快,給你媽打電話。”

顧雪兒對渣爸說一半藏一半好奇的要死也鬱悶的要死,讓她拿這話去問安律師,她可沒膽。別看安律師對女兒一向不錯,但是她的感情生活什麼基本上都是不透露的。這方面渣爸看起來比安律師可親多了,可惜也是嘴嚴的。

顧雪兒撥通電話後問:“媽,你現在在哪啊?”

“……哦,是爸送我回來了,他說想看看你……啊嗚……不是,是說想跟你討論下我的教育問題……”腦門子又遭了一擊的顧雪兒瞪過去,這口是心非的男人。

“哦,你現在有事啊……沒事沒事,我能自己回家……恩恩……”只是顧雪兒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渣爸搶了過去。

“安月婷,你什麼意思,你的事情難道比雪兒的教育還要重要。你要是這態度,我告訴你,我明兒就去找律師,起訴拿回雪兒的撫養權……什麼我小題大做,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哼哼……,別以爲自己是律師了不起,真打起官司,你又不能下場,拼的還不是錢……跟我沒什麼好討論?我是雪兒的父親,你不跟我討論你想跟誰討論,話我可先說前頭,要是你再婚什麼的,雪兒一定要回我顧家的,我顧家女兒可不能叫別的男人爸……再說了這世道衣冠禽獸多了去,難保我寶貝雪兒不吃虧……”

就在渣爸越說越起勁的時候,那邊忽然爆發一陣吼叫:“顧青,麻煩你把嘴洗乾淨了再出門。”

緊接着便是一段掛斷的嘟嘟聲。

顧雪兒和渣爸面面相覷,終於顧雪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真該跟媽說的一樣,牙齒得多刷刷,哪有人這麼說女兒的……”

渣爸氣悶的把手機往顧雪兒懷裡一塞,似委屈的反駁:“我說的是事實,現在新聞上那些衣冠禽獸的繼父還少啊,哼。”

顧雪兒笑:“衣冠禽獸的繼父不少,惡毒的繼母更多。我要是跟了你,難保哪天你娶了新人,生了新娃,我這朵小黃花說不定就成了那灰姑娘,被欺負死了。”

“誰跟你說我要再婚的,結過一次就知道婚姻的恐怖了,我還結一次那不是有病嗎,就你媽那死腦子纔會想着再結婚,按我說,現在這日子多好,咋樣都沒人管……不用擔心天天被嘮叨什麼的,煩……”

渣爸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讓顧雪兒一陣吐糟:“我要是我媽,我也離婚,聽着就是不負責任的浪蕩子,都沒安全感啊,保不準哪天有女人抱個孩子上門來認親的。”

顧雪兒閒閒的說完,本以爲渣爸會像之前那樣拍自己的頭,可等了等,擡眼瞄去的時候,才發現渣爸一臉沉靜,那表情跟之前嬉笑的痞子男人完全不同。

車無端的快了起來,車內氣氛有一時間的尷尬,弄的顧雪兒一陣不自在,好似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可是自己也沒說什麼過火的啊……

手機響了起來,顧雪兒拿起來一看,是掛斷電話的安律師:“媽,什麼事情。”

“我在光藍路這邊天香閣,你讓你爸送你過來吧。”

“哦,好。”掛下電話後,顧雪兒把安律師的地址說了一下,渣爸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在路口掉轉了一個方向就沒再說別的。

顧雪兒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又發現沒什麼好說的,一時間之前說的火熱的兩父女一路沉默的道了目的地。

安律師已經等在路邊,看到顧雪兒下了車,正要迎上去的時候,渣爸忽然加大馬力的開了過去,弄的安律師和顧雪兒皆一臉側目的瞪着那尾氣。

“混蛋。”一向修養得當的安律師,認不出的爆了下粗口:“你爸怎麼回事啊。”

顧雪兒囁了囁,躊躇了下道:“好像我說錯什麼惹他生氣了?”

安律師挑挑眉看着她。

“就是我說我要是媽媽你也會跟爸爸離婚,因爲怕哪天會有女人抱着孩子上門認親。”吶吶的說完後,顧雪兒拿眼偷偷瞄着她。

安律師聞言眼閃了下,然後伸手拉起顧雪兒的手道:“以後爸媽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孩子不要多話,知道不。”

“哦。”顧雪兒鬱悶,不會自己這話真戳到了這兩人的往事吧。

這個星期六天基本上過的不算好,因爲那天回來,安律師破天荒的星期天沒按往常計劃出門,早上在房間窩了大半天,出來時,顧雪兒都能看到對方眼皮有些浮腫。顯然不是沒睡好,就是昨晚哭了。

mygod,她好有內疚感啊,咋辦。

星期一,顧雪兒神情懨懨的到了學校,一個教室,就被林姍姍一把抱住,一臉哀怨的神情:“雪兒,嗚嗚,今天輪到咱們兩個值班了。”

顧雪兒聞言擡頭看向黑板旁邊的公告欄,瞄了瞄上面的值日生表格:“這麼快有輪到了啊。”

“就是啊,怎麼感覺昨天才輪完一樣,又輪到了,嗚嗚……我討厭擦黑板。“林姍姍哭喪着臉。

顧雪兒撲哧笑了下:“好了,今天黑板都我來擦。”

“真的。”林姍姍眼一亮。

顧雪兒點點頭:“真的,不過……垃圾就全歸你倒了。”

林姍姍重重點頭:“只要讓我不擦黑板就行,我討厭被那粉筆灰弄的滿頭滿臉。”

顧雪兒笑,這時候從小賣部買早餐回來的吳莉正巧聽的她們今天值日的話,看了看手裡的牛奶,嘴角冷冷的一掀。

奶瓶朝下,一路走一路灑,所過之處皆是白白的液體。

林姍姍是最先看到的,上去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喂,吳莉,你搞什麼啊,弄的一地的牛奶。”

吳莉佯裝無辜的看過去,接着啊呀呀一聲:“我的牛奶啊……這可怎麼辦,我早餐都還沒吃就全沒了。”

林姍姍聽的心中一片怒火:“現在不是你牛奶不牛奶的問題,而是你把教室裡的地給弄髒了。”

吳莉眉頭緊皺,很是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別拉我……我得趕着上課前再去買一瓶……”

“你什麼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有意把奶瓶朝下,故意弄髒地。”林姍姍扯着她不放手。

吳莉瞪過去:“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故意的,再說了,我弄髒地值日生自會打掃,要你這麼多事幹嘛。”

林姍姍雙目圓睜,衝着她吼:“我就是今天的值日生,現在你給我快點把地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