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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兒你卑鄙。”吳莉怒目相視。

熊左兒也是大急:“你不守信用。”

顧雪兒聞言,冷冷道:“就算卑鄙和不守信用,那也是在你們身上學的。這叫一報還一報,如果不想讓這視頻成爲全國人民茶餘飯後的話題,你們以後說話做事自己掂量着吧。”

吳莉又怒又氣:“你就不怕我現在去報警,說你綁架我嗎?”

顧雪兒聞言眉眼挑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聽的身邊雲少一聲冷哼:“你有什麼證據是我們綁架你而不是你自願和他們一起玩?”

眼輕輕的瞄了向一邊的平頭,對方立馬會意上前一步,抖瑟的看着吳莉和熊左兒:“就是,誰都看到明明是你們兩個自願和我們走,沒掙沒扎的摟摟抱抱上車,綁架……你說笑吧,我平頭可從來不做強迫人的事情。”

“你……你顛倒黑白……”熊左兒聽了氣的大喊。

顧雪兒眼斂了斂輕道:“是不是顛倒黑白,你們報警試試不就行了,你們兩人身上的傷痕可全是那麼自己留下的,兩個女兒不僅不學好和混混一塊玩,還爲了搶男人打的你死我活,嘖嘖……吳莉、熊左兒,我相信你們父母會很願意聽到這理由的。”

吳莉和熊左兒聽的一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走吧。”雲少適時的開口。

顧雪兒聽了點點頭,收起那錄着把柄的手機,擡腳往外面走去。

吳莉和熊左兒也想跟上去,卻被平頭的兩個小弟用眼神威脅,只得眼睜睜看着顧雪兒走出大門。

廠房外,顧雪兒朝平頭略略感激的笑了下:“今天麻煩你了,錢我明天轉你賬號上。”

平頭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給雲少辦事,榮幸還來不及,哪能收錢。”

顧雪兒愣了下道:“呃……這是我的事啊?不是他的。”

平頭咧嘴呵呵曖昧的笑了笑:“一樣,一樣嘛。”

雲少眼神淺笑了下,淡淡點了下頭:“下面的事情你看着收尾,別出什麼意外,聽話最重要。”

“是,雲少放心,我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

十字路口,顧雪兒略略尷尬的站在雲少身邊。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很完全陌生的兩個人,此時怎麼弄的好似很熟悉了般,可實際兩人是完全陌生啊。

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顧雪兒朝他點了點頭:“今天謝謝你幫我。”

“嗯。”雲少沒有推拒的淺淺嗯了下,眼睛看着顧雪兒。

顧雪兒一陣彆扭,心道這人怎麼也不曉得客氣一下,那麼自己就可以順着話頭說一些感謝話再道別。

顧雪兒擡頭看了他一眼道:“要是你願意,我改天請你吃飯作爲感謝。”

“好。”雲少乾脆利落“把手機給我。”

“啊?”顧雪兒睜了下眼。

雲少看向她:“不把我號碼存進去,你怎麼請我吃飯。”

顧雪兒的笑僵了僵,從口袋裡把手機掏了出來,感覺有些怪道:“是,什麼號碼?”

雲少伸手拿過手機,伸手在觸摸屏上點了點,沒一會就聽的一陣他的口袋一陣鈴聲。

“我叫雲鼎。”

顧雪兒伸手接回手機抿了抿脣道:“我叫顧雪兒,謝謝,改天聯繫你。”

“嗯。”又是淡淡的鼻音,顧雪兒微微側目一下,心道這人話還真不多。

“那再見。”退開幾步,顧雪兒衝他點了點頭,擡手攔了攔過往的的士,待一輛停下後,沒有多作停留的跳了上去。

車上,顧雪兒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下路邊的黑衣雲少,心裡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自己這算是誤打誤撞認識了校園黑社會的頭嗎?

而那一邊,雲少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鼎,你到哪了,怎麼這會還沒看到你的人。”

雲少嘴角淺彎了下:“就到了,路上遇到堵車。”

“早告訴我你車送去保養,我就讓司機去接你,弄的現在又是轉車又是堵車的。”

雲少輕道:“是,下次一定告訴大姐。”

電話那頭又說了一些,然後道:“那快點來吧,我們就等你一個了。”

“嗯,好的。”掛下電話後,雲少冷漠的臉難得的浮現一絲溫情。

他的家族在外人看來很是風光無限,有着國內知名的連鎖酒店,各大城市都有他們家開的頂級會所。可是這樣一個有着人人羨慕地位和財富的家,早年私底下是以黑幫形式起家的。

那時候正是經濟騰飛的時候,十幾歲的父親跟着幾個發小不辭辛勞的去了沿海撈金,可是運氣不好做什麼都賠,幾人手裡本就不多的資金賠完之後,就開始給人打工,只是打工也並不是一帆風順,處處有一些老工頭欺負新工頭的事情。

那時候,新工人要麼忍,要麼是依附老工頭,漸漸的就形成了一個小圈子的黑幫勢力。而云少的父親,就是那個例外,既不想忍也不想做人小弟,於是就成了那個常常被老工頭那幫欺負的人。

終於有一次在被那幫人打了一頓,搜刮走了這月剛發的工資後。雲少父親去街上買了兩把西瓜刀,趁着夜色去了那工頭住的地方,給了對方几刀。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連砍了五六刀,對方血肉模糊的躺在那,最後驗傷得出竟然是輕傷。

最後雖然被關了一年多,但是雲少父親卻因此一站成名,幾個發小靠着他的威名,私底下弄了個以他爲老大的幫派,收攏一些那時候新來的打工仔,等到雲少父親出獄後,這個已有了三四百人員,在工業區附近開了十幾家各種排擋燒烤攤的幫派立馬迎他做了老大。

也是雲少父親搶了個好時機,加上他有膽魄,給當時很火的香菸走私做起了押運保鏢的生意,這門生意讓他獲得了第一桶金。

而最讓他出名的不是這一桶金,而是一次黑吃黑的打鬥。

當時,走私的人一般每人出資三到五萬元,湊足100萬元後到公海,僱漁船把走私物品從公海運到當地沙山上岸,再由押運者從公路上押運到走私品集散地。有一次,雲少父親黑吃黑吃掉了100萬元走私款,謊稱被公安機關扣留了。這事後來被湊款走私的30多個人知道了,來向雲少父親討說法。但云少父親毫不示弱,帶着一幫人,腰插兩把砍刀,先發制人,氣勢洶洶地席捲而來。雙方動手大打一場,結果雲少父親大獲全勝,沒人再敢向他討說法。而他也憑着積攢下來的錢和這一百萬,自己幹起了走私。

才兩年的時間憑着他的狠絕,壟斷了當地香菸走私生意,成了當地的“走私寡頭”,掘出他黑道生涯的又一桶黃金。積累了原始的資金後,搖身一變成了少有的大款,不過在後來的幾次嚴打走私中,雲少父親的這個幫派受到了不少的波及,損失了一些錢財後,帶着一些弟兄回到看老家,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城市。

當時沿海娛樂業很發達,這邊還貧乏的,雲少父親率先吃起了這個螃蟹。然後憑藉着靈活的腦袋,慢慢的和政界搭上關係,利用現有的資源註冊一家雲海公司,也就是現在雲海集團的前身。

有過一次被掃黑的經歷,雲少父親努力的漂白自己的老底,終於經過一二十年的努力,雲海集團成功的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酒店龍頭老大。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惡事做多了,雲少父母親在一次去國外旅遊的時候竟然飛機出事,屍骨無存。

那時候雲少才10歲,根本還是個孩子,若不是他的兩個姐姐硬撐了起來,不要說現在的風光,就是他的命說不定早都沒有了。

眼皮斂了斂,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他最在意的,那便是他的兩個姐姐。

………

電梯裡,顧雪兒等到樓層燈一亮,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剛纔打電話來,安律師的口氣可是非常的不好啊。

掏出鑰匙打開門後,顧雪兒小心翼翼的把頭探了進去,微眯着眼就怕看到之前那種兒童不宜的場景,不過這次她啥也沒看清,因爲門後站的就是一臉怒容的安律師。

“呵呵……媽?你怎麼站這?”顧雪兒乾巴巴的笑着打招呼。

“剛纔跑的挺快的嘛,嗯?”安律師雙手環胸,瞪着面前的女兒。

顧雪兒討好的捱了過去:“不是你上次說,小孩子不要過問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嘛。”

安律師聞言氣悶了下,伸手點了點顧雪兒的腦袋:“那就看着你媽被你爸欺負啊。”

顧雪兒吐了吐舌頭,不怕死的問道:“那我爸欺負成功了沒?”

“啪”的一下,顧雪兒的額頭遭了重重的一個指頭。

安律師沉着臉:“去房裡換衣服,等會出去吃飯。”

顧雪兒捂着額頭委屈的哦了一聲,走進房間的時候轉過頭問:“爸一起來嗎?”

安律師沒有迴應冷哼一聲,顧雪兒訕訕。不過在後面下了樓的時候,就看到渣爸的那輛車拽拽的停在小區門口。

顧雪兒見狀曖昧的笑了笑,卻遭來安律師一頓的白眼,鬱悶的癟了癟嘴,卻在看到渣爸那張破了皮的嘴和淡淡烏青的黑眼圈時,顧雪兒的心立馬的歡騰了起來。

這……這……這算是施暴未遂反被揍了嗎?

‘安律師……你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