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刻看來,王剛這十年裡就生活在卓刀泉和三個學校附近。剛剛說的那個虎泉路聚朋網吧也是一個可以去探查一下的地方。
我拍了拍大海,指了指不遠處開了的電腦說道:“你想洗白王剛,你現在就寫稿子吧。電腦就開在那裡,網費不夠了你補就好了。我跑一趟卓刀泉的救助站,看看有沒有認識王剛。或者去一趟之前說的網吧,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大海點了點腦袋,我獨自出了網吧去往了卓刀泉的救助站。
附近就有一個衛生院,詢問了一下不遠處就是救助站。
在救助站,確實問道了一位值班護士。
說的是當時警察帶來了一個人,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不斷的重複:“我爸爸叫王道洪,媽媽叫孫國香,我想回家。”
思考着估計是民警聽進去了,所以帶王剛回了家。
後來我去了那個聚朋網吧。
和之前的網吧一樣在二樓,通往樓上網吧的樓道破敗不堪。蝕爛的水泥地和樓梯扶手,到處都是辦證刻章的牛皮癬,牆面糊滿各式廣告,灰塵厚積。網吧像一個密封倉庫,窗戶很小,光線昏暗,頂部懸掛的吊扇鏽跡斑斑。越往裡走,那種長期不流通的空氣混合着泡麪的酸腐味撲面而來。
和之前林間小盜所說的正規完全截然相反,甚至比起之前的網吧更差。思考着王剛被從這裡開除顯然也不是身份證的問題,詢問了一下前臺是否知道王剛。
沒想到前臺說自己就是老闆,並且認識王剛。
並且表示店裡許多人都認識王剛,帶我去了一個角落的座位。
老闆說王剛大概有一年都是在這裡度過的,網吧的常客大多見過他。那個位置也成了他的專座,位子和其他的電腦差不多。角落的縫隙裡還有幾瓶冰紅茶的空瓶,看着空瓶想起了之前林間小盜所說的王剛喜歡喝冰紅茶。
詢問老闆爲什麼開除王剛,老闆居然說王剛早就不是他這裡的員工了。病成那個樣子了那裡還能工作呀,網吧居然還有監控。調到上個月的時候,還能看見王剛出入的身影。
走路顫巍巍,好事馬上就要倒下一樣。老闆就指着屏幕說道:“人都這樣了,我們也沒什麼話說。一個月前我就以要身份證的名義打發他走了,後來他就再也沒來了。”
老闆說的風淡雲輕,我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想問老闆看到王剛這樣了爲什麼不帶他去醫院,但看看網吧的環境也就差不多知道老闆也無能爲力了。
空氣差的一塌糊塗,我也不想多待轉身離去。
回到之前的網吧,林間小盜座位已經空出來了。
人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大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寫着稿件。
我站在了他的身旁說道:“寫的如何了。”
大海指着屏幕說道:“橋哥,頂撞你是我不對。我是激動了一些,你看看這個。我是不是寫到點上了,有沒有讓大家對網絡遊戲的厭惡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