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半神的能力都是五花八門的,我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研究過我們自己。
我們沒有那麼科學,半神的特點被我們歸類爲幾點。半神的特點之一是漫長的壽命,特點之二就是各種奇怪的能力。也因爲這些能力我們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稱呼,而我被古埃及奉爲生命與治癒之神。
我和大海與其他半神平時也不在一起,我們會在二十年一次的聚會相遇。大海則是帶上這些被死刑後銷燬數據的身份證,再讓我一起給大家更換面貌。
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到了換身份和醫院的日子。
辭職的表格我已經填好了,敲了主任的門。
“進來吧。”主任說道。
我緩步走了進去遞給了辭職不說話。
“喬克?你這走幾個意思?你在我們這裡勤勤懇懇十幾年了吧,我再幾年就退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來了快二十年了,家裡有事我要回去。”我找了個藉口淡淡的說道。
“都快二十年了?真沒看出來呀還是那麼年輕。我就一個說法,你要是肯再幹五年主任一定是你的。”
“感謝主任費心了,真的有急事。”我說道
“那我就仁至義盡了,該挽留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辭職還要多幹一個月,你有數的吧?”
“我這二十年都沒休息過一年,留下了的年假可以累積應該夠了。請您簽字吧,謝謝。”我說道。
眼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的老人簽了字遞給了我。
我拿回了單子在繼續找下一位領導,全部簽完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喬呀,聽說你要走?”
我點了腦袋。
“喬老師你怎麼就要走了?”
我苦笑着說道:“老家裡有事。”
“什麼時候走?那麼急嗎?我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我說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二十年就要發生一次,所以我儘量保證更各位的關係不要太好。不然真的會感傷,百年來我也就感傷過一次。那是我導師的兒子陳浩,學成醫術之後的二十年時間我和他都是同事。
但就算離開的那天我都沒有說出我的身份,後來陳浩死的那天我哭了一晚上。
之後我就養成了習慣,絕對不和同事有太多的感情。
我有一本藏在出租屋牀底下的日記,記載了我幾乎每個二十年去過的地方和接觸人的名字。
其實日記寫不了那麼多,因爲我認識的人真的不多。
問題是我是個醫生,需要面對的病人實在太多。
爲此日記卻只能堅持差不多百年,而且能去的地方其實真的不多。
按中國來說,最東城市撫遠、最南城市海南三亞、最北的城市黑龍江省、最西的城市是新疆烏恰市。
以中心二十年一次,往一個方向不斷延伸才能解決被認出來問題。
並且我怕我記不住他們的名字和所在的地方,本子設定好了一百多年一換隨之更換的還有東南西北的方向。
我知道沒有人類能活過一百年,等時間一到再回去也不會被人發現。
帶着東西回到出租屋內,將牀下的本子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