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幾乎是機械式的。
“姐姐很好看的,可以的話我覺得紅色的更配你。這個西瓜髮卡就很好,天那麼熱帶上這個整個人都消暑了呢。”我說道。
這套說辭我大概每三分鐘要說上一次,而那天我轉身去回答問我哪個跟貼她膚色的時候。
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轉過腦袋確實是烏蘇。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烏蘇,一個人來的這裡。
帶這個小挎包,當時我和烏蘇都愣了愣。
烏蘇也只是尷尬的笑着將兩個都掐在了手裡向另一邊走去,這個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沒有去看烏蘇,而是看着她來的方向。
這裡的髮卡全部定價都在一百以下,也因爲太小沒有裝磁條。
但唯獨兩樣東西有裝,一個是髮箍另一個就是幾乎賣不出去用來盤頭髮的盤發器和頭花。
其實它們的進貨價也是零一四到二四之間最貴的也不會超過零三零,但總有人會覺得太便宜並且要求貴一點的產品。
所有最外側有一排六十到八十的所謂日本進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從來賣不出去的頭花不見了。
那些頭花年輕女性嫌土氣,年紀大的有覺得騷氣。反正我到現在沒賣出過一個,少了許多肯定有原因。
那是我第一次追上去,離開的我的崗位快步在人羣裡跑到烏蘇身旁死命的抓住了她的手。
烏蘇叫了一聲之後似乎想喊非禮和流氓,字到嘴邊了被我按住了。
隨後拉倒了我的區域,在衆人的注視下一切都顯得怪異。
我小聲的說道:“你偷得東西沒消磁,出去會叫的。”
烏蘇停止了掙扎,我搶過了她的包。
另一個區間賣電子錶的大娘也走了過來張口詢問:“怎麼了?我剛剛聽見有人叫了。”
我搖着腦袋說道:“熟人,小學同學。”
大娘走後,其他人羣也散了不少。
我找到了一個死角打開了她的黑挎包。
裡面幾乎是密密麻麻的東西,我花了一分鐘將幾個帶磁條的拿了出來。
而還有很多其他的零碎小物件,我沒有管塞回了包裡遞了回去。
我真不知道我算不算同流合污,當時看着烏蘇離開的背影我整個人都傻了。
之後的幾個小時到下班我都是恍惚的,期間去倉庫拿貨還因爲太用力將鑰匙斷在了倉庫的卷拉門裡。
老闆的意思換門要一千五,修鎖的話要兩百。
具體看師傅能不能修,別太放在心上。
我沒放在心上,我的心都在烏蘇上。
之後沒幾天我就用要去大學的藉口辭職了,老闆思前想後都在以爲門壞了的時候說我的語氣重了。
而我也感覺愧對了老闆心裡不安,所以幾乎都是低着腦袋。
那兩個半月我賺了快八千,前一個半月賣皮帶錢包才三千多。
後一個月不到差不多四千多的提成提成銷量,當然也要歸功於那句提成雙倍。
老闆只扣了我兩百,雖然我知道門似乎是整個換掉的。
我走後老闆還有些不捨,老闆的最後一句話是:“大學讀完了找不到事情做,或者覺得無聊可以先來我這裡玩完。我這邊還給你雙倍提成,到時候大學生出來了可是知識分子了。”
在家養了幾天,錢當做我生活費的情況下我去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