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說這些還做什麼。
詹艋琛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臥室。
“等一下。”華箏叫他。
詹艋琛斂步,回身看着她,等着她說話。
“我身上……是不是你弄的?”華箏有些難以啓齒。
那些痕跡可以想見是怎麼造成的。
到底是有激烈。
“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詹艋琛承認。
卻透着十足的霸道和泯滅人性的佔有。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華箏一聽就生氣了。“就因爲我出去和叢昊天見面?你都不問青紅皁白麼?”
“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華箏心裡一慌。
“如果再有下次,離開詹家,永遠都不要再見兩個孩子!”說完,詹艋琛離開了。
華箏怔在那裡。
詹艋琛的話說得那麼重,就好像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讓她心慌地無以復加。
那麼她到底做了什麼,讓詹艋琛這樣冷?
華箏的心不斷地往下沉,帶着酸澀的不適……
紅玉進房間的時候,華箏剛從衛生間出來,感覺那裡痛得不行,都不能用力,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每走一步路,她都氣喘。
“詹太太,你不要緊吧?”紅玉關心地問。
華箏還穿着睡衣,慢動作地在沙發上坐下,咬着脣忍受着壓着的痛,找了個還算舒適的姿勢坐着。
怎麼會不要緊?
詹艋琛發什麼狠,才能這樣做?真是瘋了。
這樣子,她今天肯定是不能去公司了。
“詹太太,我把午餐端上來吃吧?”
“好。”她這個樣子如果下樓,會被發現問題的吧,痛苦這種折磨是怎麼也忍不住的,那兩個孩子鬼精的很。“曈曈和涵涵呢?”
“騎師在教他們騎馬呢!”
“那個,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華箏又問。
她實在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讓詹艋琛如此對自己。
“詹太太是被二少爺抱回來的,身上穿的是二少爺的衣服。二少爺抱你回房間後,我就不知道了。”
她穿着詹艋琛的衣服?
那是不是在車內的時候,就已經被詹艋琛那個了?還是……在酒吧裡變成那樣的?
紅玉吩咐女傭將午餐全部端到客廳裡,華箏就坐在那裡吃了。
吃的不多。
她完全沒有心情吃啊!
隨便吃了點就讓撤下去了。
華箏回到臥室就給叢昊天打電話,那邊過很久才接聽。
“怎麼?”叢昊天還在*上,似乎是給電話吵醒不得不接聽的。
“你還好吧?”華箏問。
“你打電話過來就是問這個?”叢昊天懶懶地問。
“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華箏說。
叢昊天在意料之中,否則發生那樣的事華箏不會這麼早打電話來的。
“有發生什麼事麼?”華箏繼續問。
“爲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而已。”總不能說昨晚被詹艋琛折磨地一身傷痕,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吧?
想必一定很嚴重,不然詹艋琛不會發狂至此。
“什麼事都沒有。”叢昊天這麼說。
“哦……”真的什麼都沒有麼?華箏內心的疑惑還在。
叢昊天越是這樣說,華箏越感到有事。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怎麼問都沒有用的。
華箏還想到昨晚她在喝酒之前,叢昊天對她說的事,想問些關心的話,最後卻只說了‘沒事,那我掛了’這樣的話。
這是他的傷痛,該怎樣去問纔不會起到揭傷疤的作用?
華箏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或許過一段時間,他的痛苦會減輕吧……
抑或,她根本就不該靠近他一絲一毫,就算是單純的關心……
這一天,華箏都沒有下樓,一直在臥室裡看書稿。
坐的時間久了,就會站起來走走,否則就吃不消。
一直到晚餐,她依舊沒有下去。
說到底,內心對詹艋琛的行爲還是感到不悅的。
如果她做了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就好。
現在就感覺像是受到莫名其妙的懲罰,而且手段殘忍。
華箏都要忘記了,詹艋琛的骨子裡天生就帶着嗜血的瘋狂。
平常看着正常的時候,那不過是因爲他的病態沒有發作罷了。
她怎麼能掉以輕心呢?
房間敲響,是紅玉。
“詹太太,晚餐端上來吃?”
“不用了,我不餓。”晚點要是餓了,再下去自己找吃的。
紅玉猶豫了下,才轉身離去。
華箏靠在靠枕上,窗幔還沒有拉上,外面的夜幕降臨,路燈早早地就開起來了,透着寂靜和清冷。
手上的書稿改了一半,她就面朝着外面看着,發呆。
她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過放縱了?
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單身,還是依舊是詹艋琛妻子?
如此的不倫不類……
華箏不知不覺地就那麼依靠着沙發一側睡了過去,手上的書稿和筆都掉落在腳邊。
窗外的風吹了進來,拂動着她的髮絲,輕柔的衣角。
詹艋琛走進去,就看到那恬靜的畫面,就着燈光白希的臉蛋,甚至有些蒼白的剔透。
詹艋琛無聲無息地靠近,將她輕柔地抱了起來,放到*上。
然後去了外面的客廳,拿了衛生棉籤和消炎水之類治癒傷口的。
那是昨晚用了放在那裡的。
如果不給華箏用藥,她到現在也下不了*。
掀開睡衣,將華箏側身的姿勢,然後幫她上藥。
幾乎一碰,華箏的身體就震動了下,醒了過來,看到詹艋琛手裡拿着棉籤,而自己正裸着下半身。
不由往後躲開。
“你在做什麼?”
“上藥。”
華箏明白了,卻不願意接受,想拿過棉籤:“我自己來。”
而手腕被詹艋琛一把抓住,深邃的眸光看着她。
“你確實有讓人生氣的本事。”
華箏也是冷冷地看着他,隨即鑽進被子裡,嗡嗡的說:“那就不用上藥了。”
身體是她自己的,這點自由還是有的吧?
不要總是一副私有物的樣子,她一點都不喜歡!
現在,就算詹艋琛生氣她也不要管了。
雖然這樣想着,躲在被子裡的華箏還是緊繃着神經。
忽然眼前一亮,被子被掀了開來。
華箏一緊張,不會要揍我了吧?
“你要打我,我也不會還手的!”華箏視死如歸,反正她現在很生氣,也很難過。
“先上藥。”詹艋琛看起來似乎不在意她的倔強,淡淡地說。
華箏一愣,隨即反應:“我自己會上藥。”
“你看不見。”
詹艋琛將她的身體壓下,施加了力度。
清涼的藥水一沾上——
“嗯……”華箏*了下。
“別發出這樣的聲音。”
此情此景,此行爲,讓詹艋琛不得不佯裝心如止水。華箏再發出點那種聲音,他隨時都能起反應。
華箏紅着臉,咬着脣,被迫地乖乖地任詹艋琛上藥。
她又不是故意要發出那種聲音的,換他來試試?
那種羞恥的地方,完整地暴露在詹艋琛的眼裡,這到底要多大的剋制力才能不去掙扎啊?
看來,那裡的傷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因爲,那年詹艋琛這樣做,都沒有要接二連三地上藥吧?
這樣兇殘的懲罰,如果她是清醒着的,那就是生不如死。
“詹艋琛……”華箏咬了咬脣瓣,開口。
“嗯?”
“我昨晚做了什麼啊?”華箏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
“對啊!”
“自己去想。”
“你怎麼能這樣?我倒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這樣對我。”華箏不悅。
“以後,喝酒只能在我面前喝。白天我說的話,還要我重複一遍麼?”詹艋琛沉聲。
華箏的氣焰往下滅了滅,臉頰貼在枕頭上:“你真會不讓我見曈曈和涵涵?”
“會。”沒有一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