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華箏手腕處的血,立刻明白了,不敢有一絲絲的怠慢,立刻開始搶救。
“不能讓她出事,明白嗎!”詹艋琛命令。
“詹太太不會有事的。”程十封保證。
只要有一口氣,她肯定能救得活,但是……
程十封略微看了情況之後,說:“詹太太要輸血,她流太多血了。”
詹艋琛拿起手機就打電話給陳沖。
“總裁。”
“問華胥的血型和華箏的是否相同,讓他到詹家別墅來。如果不一樣,就去醫院給我找到相同的血型。立刻!”
幸好陳沖有華胥的手機號碼,只需要打電話過去,那比自己趕過去要快得多。
華胥接到電話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要問他的血型和華箏的是否匹配?
問陳沖陳沖也不知情。
但是聽語氣很急,想着是不是華箏出了什麼事了?
不敢有一絲怠慢,立刻離開老宅,往詹家別墅去。
到了詹家後,被帶往醫療室,躺在*上的華箏,面色蒼白。
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但是還是有血印的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華胥緊張起來。
“傷了手,失血過多。”程十封說,“你和詹太太的血型相同?”
“對!”華胥說。
“但是還是要做一次檢測。請跟我過來。”程十封說。
華胥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什麼傷了手,傷到手的話會流那麼多血,到需要輸血的地步嗎?
但是眼下最主要的是給華箏輸血。
便只能忍着了。
華胥進來之後,站在*旁邊的詹艋琛一句話都沒有說。
視線落在*上的華箏身上。面色很沉。
“不行。”做血液匹配的時候,程十封忽然如此說。
詹艋琛轉過臉去,深邃的雙眸看向他。
“你的血型和詹太太的根本不匹配啊!”程十封說。
“不可能!那時候我和華箏一起去體檢。那血型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怎麼可能不一樣呢?”華胥不相信。
“爲保起見,我做了兩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你們的血型確實不匹配。”程十封說。
華胥這下就想不明白了,怎麼會這樣……
“你們是什麼時候做體檢的?”程十封問。
“十幾歲的時候,學校組織的。我和華箏是同一所學校。”
“時間過了那麼久,有可能你忘記了,你和詹太太的血型不同也沒什麼奇怪,可能一個像父親,一個隨着母親。”
華胥在記憶裡搜尋,真的是自己忘記了嗎?
體檢的單子也不可能重新找出來,都那麼長時間的事了,肯定找不着了。
算了,也許真的是他記錯了。
華胥的血型不配,那隻能從醫院裡找了。
華箏的血型並不稀罕,詹艋琛利用他的權勢,以最短的時間,很快在醫院裡找到和華箏匹配的血型。
詹艋琛一直陪在華箏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
他實在沒有想到華箏會自殺……
“二少爺,詹太太現在的身體沒有危險。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纔會導致如此的。”程十封說。
說完,程十封都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如果情緒好的話,至於自殺嗎?
詹艋琛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神自始至終看着*上還未甦醒的人。
精神狀態不好纔會自殺,難道要讓他放了華箏?
這怎麼可能?他不放她走,他也不會讓她有事!
站在門外的華胥聽得清清楚楚。華箏爲什麼要自殺?是因爲阿姨的過世嗎?
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樣,那他就應該死千次萬次了……
已經輸完血,正在掛着吊水。
一直到下午時間,華箏才甦醒過來。
她以爲自己到了天堂。
迷離的眼神,微微轉着。然後看到了那個熟悉又可怕的身影。
詹艋琛怎麼會在這裡?
她……沒有死嗎?她還活着?
華箏被事實打擊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連解脫的機會都不給嗎?
華箏擡手就要去抓手背上的吊針。
卻被詹艋琛一把抓住。
“做什麼?”
“放開我……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華箏虛弱地說。
“別鬧,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以後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爲什麼不讓我解脫?爲什麼你要這麼殘忍?能不能看在我爲你生孩子的份上放過我?”華箏嗚咽,悲傷地哭着。
“抱歉,我做不到。”詹艋琛如此回答。
就算華箏再痛苦,他也不可能讓她去做極端的事。
華箏沒有力氣再掙扎。
她也明白在詹艋琛面前什麼都做不了。
所幸不再反抗。
卻也不願意再看她,將臉轉向一邊。
“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華胥走近*邊,說。“我不會讓她有事。”
詹艋琛起身離開後。
華胥就看着華箏。
一段時間沒有見,瘦了一大圈。臉蛋更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華箏,如果是因爲阿姨的事想自殺,那哥哥是不是也不應該活着?”華胥問。
“我的罪過比你重的多。你知道爸媽是怎麼死的嗎?”
華箏眼睛輕顫了一下。有了細微的反應。
“是因爲我而死的。因爲當初我非要和荊雅媛在一塊,爸媽不同意。荊雅媛就想着辦法制造了一場車禍。我雖然沒有自閉症了,那段記憶我卻選擇忘記。那是因爲我的罪太重,不知道怎麼去贖罪。而且阿姨的死又是荊雅媛造成的,真要追究,是我將荊雅媛帶回去的,這個責任就在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該受到懲罰的人是我,可是我爲什麼沒有那麼做?因爲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只剩下一個人,身邊再也沒有親人了。明白麼?”
“哥,你離開這裡,別管我……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後哥也是要成家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天下無不散宴席。人生在世,不就是生離死別這個規律嗎?”華箏說。
華胥皺眉:“你在說什麼呀?爲什麼要有這種極端的想法?”
“人活着真的只是如此而已。以後你也不要再來看我了……”
“華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還有兩個孩子!既然不要,你爲什麼要生下他們?”華胥不由生氣。
“是我要生他的孩子的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生他的孩子……從來都不想!不想!不想!啊!!”華箏突然間情緒爆發了起來,胡亂掙扎着。
“華箏!”
華胥被嚇得一跳,立刻上前按住她的身體。
“華箏,你冷靜點!”
“我做不到,做不到!”華箏哭着。
詹艋琛立刻進了內室,跨步走至*前,一把抓住華箏的手臂,不讓她亂動。
“華箏!”詹艋琛沉聲。
“放開我!放開我!到底怎樣你們纔會放開我!”華箏痛苦地大叫着,掙扎着。
程十封拿着針管過來:“二少爺,現在說什麼詹太太都聽不進去,需要先給她注射鎮定劑。”
詹艋琛沉默,便是允許了。
程十封便在華箏的手臂上用針刺了進去,藥水注入後,效果很快。
華箏漸漸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在醫療室外面。
“我想知道,華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她的情緒如此激動,低落?完全的了無生趣?”華胥問詹艋琛。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怎麼會這樣……”
“這樣的事不會再也第二次。”詹艋琛眼神微沉。
“華箏的事,希望你多包容。她是一時的情緒。”
“當然。”
華胥停頓了下,想到一事,便問:“荊雅媛……你是怎麼處置她的?我覺得,她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麼?那天晚上,我還以爲你真要置她於死地呢?”
“我不會殺人。”華胥冷着臉說。
“我以爲你捨不得,最後放她離開了。不過我想,以後她不敢再出現在華箏面前了。”詹艋琛說。
華胥疑惑地看着他,不過卻沒有問什麼。
或許有的事,大家各自理解,心知肚明,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