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另類的新娘,與衆不同的炫目。
詹艋琛望過去的鷹銳黑眸,深邃而幽暗。
華箏漸漸靠近,站在他面前,四十五度垂首的羞澀。
她化了妝,遮了面紗,自認不用擔心被識破。所以纔有點膽量站在詹艋琛面前。
臺下坐着她的親人,華胥也在其中,不過讓他參加妹妹的婚禮,也如看場戲的局外人。
還有詹艋琛的家人。
華箏只注意到那個曾經悼念爺爺的老人家,花白的頭髮,看她的眼神是慈愛的。華箏這麼認爲。
神父帶着神聖又莊嚴的表情唸唸有詞,還問他們是否不計清貧、生老病死依然會不離不棄的話。聽着讓華箏內心恍惚。
詹艋琛回答:“我願意。”沒有猶豫。
華箏有猶豫,只是很短暫,就算被人發現也自動歸類爲羞澀、激動等情緒。
畢竟嫁入詹家簡直就是烏鴉飛了高枝兒,不偷着樂都不能算正常。
交換完戒指,宣誓完,就在結婚證書上籤下各自的名字。
詹艋琛蒼勁有力的字體,另邊是她的略草的漂亮楷字。
這讓詹艋琛的眸光微頓,又短暫地一閃而逝。
直到兩人一起鎂光燈和簇擁下離開教堂,上了車,華箏都恍惚覺得這是真的,而不是一場秘密的交易。
夜色降臨。
華箏穿着婚紗獨自站在窗戶前,偌大的房間,總統套房的格局,簡單的步設卻透着非一般的奢華。
和有如豪華酒店的別墅外圍相得益彰。
華箏沒有心情去歎爲觀止。
雖然一動不動有如雕像地站着,但是她卻在想一個問題。
交易歸交易,但是結婚卻是真實的。這一點兩人也都清楚。
他們要做所有夫妻都該做的事?
而且,她的真面目又如何搪塞過去?
房間門被打開。
華箏的背脊動了下,牽扯了敏感的神經。
這個時候能到洞房的只有新郎了。
華箏轉過身,依舊是遮着面紗,露出兩汪清水似的眼睛。
詹艋琛離她幾步遠,淡泊自抑地看着她。眸中閃着清冷的光澤。
然後他轉身就走:“今晚這間房間是屬於你的。”
“等一下。”華箏急忙喚住欲走的腳步。
詹艋琛斂步。背對着偉岸的身影。
“我家老宅的那件事……”
“不要質疑我說的話。”
華箏鬆了口氣:“那謝謝您。還有那個……您晚上不睡這裡麼?”
她只是想確定詹艋琛說的第一句話,那樣晚上睡覺纔不用膽戰心驚。
卻不想被完全扭曲了其中的意思。
這下,詹艋琛轉過身:“我不睡在這裡你很失望?既然如此,或許我該成全你,畢竟這是新婚夜,不能做得太過分。”
華箏身體一抖,說不出話。
詹艋琛已欺身上前,過高的身材帶着厚重的陰影輕而易舉地壓了下來。
華箏就像個被囚禁的,仰望面前的森林之王,生怕他一口吞了自己。